这事你放心,我没蒙你,就是咱们得一步步来,先把你工作的事定下来。”
沈青黛深呼吸了一口气,和她道:“那你和我说点棉纺厂的事吧!这一到周日,我心里就不觉想到你小姨父来。”
爱立就将以前棉纺厂曲技术员和她说的一些事儿,挑着几样和小姨说了一下,想让她对宜县棉纺厂先有个大致的影响,“厂里福利也比较好,员工及家属生病了,都可以和厂里先借钱去看病,后面再从工资里一月一月地扣……”
“他们单位前两年夏天,中暑的工人比较多,陆厂长一直为这事头疼,增设医务室大概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沈青黛边听边问几句,不知不觉就到了宜县,坐在樊铎匀身上的伊利都睡着了,沈青黛有些无奈地喊了喊儿子,“伊利,到了,快能见到你俊平大哥了!”
伊利睡眼惺忪地跟着妈妈下了车,正用小拳头揉着眼睛,就看到一个哥哥,正朝他们这边挥手,忙问道:“妈,是大哥让来接我们的人吗?”
爱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程潜正朝这边小跑来,微微喘着气道:“刚停了一辆车,我以为你们在那上面,忙过去看,没想到你们在这辆车上。”程潜说着,挨个和大家握手,“你好,你好,欢迎!”
爱立笑道:“程潜,我都来过很多趟了,去你们单位的路,还能不认识不成?倒是白白耽误你的时间了。”
程潜笑道:“你跟我还客气?再说,这回我可不是来接你的,我是专程来接沈青黛同志的。”
爱立给他和小姨介绍了一下,“小姨,这是陆厂长的助理,程潜同志。”
程潜笑道:“我们陆厂长听说沈同志愿意过来帮忙,高兴的不得了,一直说是我们单位的荣幸,能请来申城大医院的同志帮忙。”
沈青黛面上微微笑了一下,不疾不缓地道:“是程同志和陆厂长过誉了。”这么一会儿,她大概也看了出来,这个棉纺厂对爱立还挺看重的,这回她过来找工作,明明是低头求人的事,陆厂长还派了人过来接。
两边寒暄了几句,铎匀就提出先带伊利去看望沈俊平,让爱立和小姨谈好以后再过去。虽然程潜一再说一起过去没有关系,但是樊铎匀想着陆厂长并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今天怎么说都算是正式应聘,没有亲戚和孩子都跟着的道理。
程潜见樊铎匀坚持,也就没有再劝。
在去棉纺厂的路上,爱立问了几句精纺车间现在的散热问题,程潜笑道:“我听张工程师说,高速精纺机安装了新的吸风管以后,散热还挺好的,今年夏天,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大的问题。”
爱立笑道:“那就好,这眼看着就要到五月了,天气也会热起来,要是再没有效果,你们陆厂长怕是得急了。”
程潜笑道:“可不是,每年我都最怕夏天,一到夏天就跟在厂长后面提着心,又怕工人在车间热的中暑,又怕太热影响了生产的速度,希望今年借爱立同志的光,能够顺顺利利地度过。”
程潜顿了一下,又和爱立说起陆白霜来,有些感慨地道:“爱立,我都没想到,她竟然真怀孕了,怪不得先前无论是厂长还是陆老太太,都对她和姜斯民结婚的事保持缄默。”
他没好意思说,陆白霜的肚子看起来像是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一样。要知道,她结婚也不过才俩个多月。
爱立对这件事心里有数,她更好奇的是,杨冬青和姜斯民的生意,到底有没有做成?问程潜道:“程潜,你觉得陆白霜和姜斯民现在缺不缺钱?”
上次森哥提醒安少原以后,安少原怎么都应该对杨冬青有所约束才是,再者,这俩人中间,还有个不分青红皂白的陆白霜在搅和着。此时的爱立,尚不知道杨冬青又离婚了。
就听程潜笑道:“我看陆白霜和姜斯民,可不像缺钱的样子。我这个月因为招待客户,去了两次国营饭店,都遇到了陆白霜和她爸妈,我想她手头上应该是不缺钱和粮票的,不然不会这么频繁地去饭店吃饭。”
想了一下又道:“还有一次在供销社门口,看见陆白霜同志手里头又是罐头又是糕点的,不比以前在纺织厂的时候差,哦,对了,她现在好像是辞掉了食品厂的工作,经常在外面晃荡。她们一家也好久没去找陆厂长和陆老太太,手头定然是不缺钱的,不然怎么也该到老太太面前做做样子。”
爱立听到他说陆白霜的爸妈,想着姜斯民这是连岳父母都搞定了,他先前和杨冬青合作,就是因为手头拮据了些,现在既然不限制陆白霜花钱,想来是不在乎这么一点钱了,且还乐得花钱买个安静。
就是杨冬青胆子是真大,敢在安少原眼皮底下搞投机倒把!她都有些好奇,万一有一天她被市场管理委员会的人逮住了恩么办?安少原会保她吗?
如果保她,那就对不起自己曾经穿过的那一身绿军装了。
几人聊着,就到了纺织厂,程潜径直把人带到了陆厂长办公室,陆厂长见到她们来,立即站起来一一握手。
爱立有些歉意地道:“给陆叔添麻烦了,劳烦您周日还在厂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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