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您这瞎说什么呢,我儿媳妇好好的呢,怎么就生孩子了,最小的四丫头这不都六岁了嘛!”
苏妍看向周东阳,他会意,上前帮着她把人送到卧室。
也是这时苏妍才发现,灶上还烧着火,明显刚刚还有人做饭的样子。
她震惊地看向羸弱的瞿珍,所以这是刚生完孩子就下地做饭?
瞿珍没有回答,躺在床上后,仿佛才有了力气,在苏妍耳边有气无力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苏妍瞳孔紧缩,望向周东阳,把瞿珍的话告诉他。
周东阳嘱咐了一句让她在这看病人,直接把门口偷看的老婆子拉到屋外,他动作强势面色骇人,吓得拉着老婆子的男孩赶紧躲到一边,苏妍看得直摇头。
听他开门见山问:“孩子在哪?”
“什么孩子?阳子你说笑呢!”老婆子还是死不承认。
苏妍把人放下,去厨房就着刚烧好的火熬药,就听周东阳语气沉沉:“再不说,你儿子那活也别干了!”
那婆子一听果然害怕了,忙道:“那孩子命不好,出生就快断气了,所以我们才……”
“在哪?”周东阳不耐烦打断她。
老婆子这下什么话都不敢说了,磨磨蹭蹭带着周东阳走,苏妍也紧随其后。
她们后院是一方更大的荒草地,一眼看不到头那种。
路上随处可见排泄物,一股股恶臭袭来,而一个小女娃,正被放在一个草垛上,声音微弱地呜咽。
这一幕看得苏妍很是心惊,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她过去小心翼翼把孩子抱起来。
因为穿得薄又破,周围环境也冷,这会儿小孩身上冷冰冰的。
她把人抱往屋里,周东阳将还想做什么老家伙拦在身后。
孩子并没有老婆子说的什么大病,只是在外面冷风吹久了,饿了又有些冷到,可能有些感冒发烧。
刚出生的小孩子,这种病也不能亲忽,苏妍又拿了些柴胡,和着其它适合小孩的药煎下,准备放在乳汁里让她喝下。
可身体太过虚弱,瞿珍这会儿根本不产奶。
苏妍也没有办法,她也没有奶粉,倒是周东阳想起什么,问她:“麦乳精可以吗?”
她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喝的还剩不少,她连忙点头,周东阳马上动身,但又放心不下这边。
便一把拎起小胖子,对着老家伙道:“好好听我媳妇的安排,不然待会来她少了一根寒毛,我就全招呼你孙子身上。”
说完,拎着男孩便走了,老婆子见这清形,哪还敢为难苏妍,一会儿又望望门口,生怕把她宝贝孙子怎么着了。
苏妍看不下去,道:“婶子,您要不舒服就先去堂屋坐着吧!”
老婆子这会儿心神不宁的,哪里还有心思管她们,说着就去堂屋了。
喝了药,瞿珍明显好了不少,不一会儿药效上来,开始昏昏欲睡,但仍放不下自己女儿,一眼不错地盯着。
问苏妍她们在哪找到的人?
苏妍猜想,这嫂子也是明白孩子有病是拿来骗人的,知道是被人丢掉了吧!
她连忙细细给她说了孩子的情况,又安慰她没事,让她别多说话了,好好休息,之后才有力气照顾和保护自己的女儿。
瞿珍闻言笑了,微微点头应答,却仍是没有闭眼睡去。
苏妍也不再劝,很快周东阳拿来东西,顺带还有跟过来的黄桂兰和一个年轻男人。
苏妍这会儿也顾不得寒暄,她慢慢喂孩子喝下,又和黄桂兰一起帮孩子简单擦洗了一下。
然后黄桂兰嘱咐她两句,和其他人出去处理接下来的事,她抱着人哄了两圈,慢慢的小孩也开始耷拉这眼皮,困意来袭。
苏妍把孩子放在妈妈身边,轻轻拍着她柔软的小胳膊,对孩子母亲说:“小宝贝真乖!”
瞿珍听完笑了,看着孩子,慢慢睡去,睡梦中小孩微嘬着小嘴,下意识往妈妈身上靠。
苏妍看见抵足而眠的母子俩,觉得既温暖又心酸,坐下来后一幕幕涌入脑海,她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赶忙跑了出去。
正坐在堂屋里看着黄桂兰处理这件事的周东阳,一直就关注着屋内的动静,见人不对劲,赶紧跑过去问:“怎么了?”
苏妍背过去不想理他,她这会儿止不住的恶心,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肯定丑得要死。
周东阳满脑子的担忧,哪里会想这么多,非要往她面前看个究竟。
还是黄桂兰过来拉住了这毛头小子,边给她顺背边嘱咐他:“先去给你媳妇端点水来喝。”
周东阳闻言,不放心地走进屋,也顾不得他此刻生着周笋的气,接过他递来的杯子,想起她有这方面忌讳,快速认真洗了三遍,才把水给人端出去。
苏妍接过水,漱了漱口,又用剩下的水抹了把脸,掏出帕子擦了擦,才慢慢调整好。
对着两人说没事,让她们继续。
周东阳显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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