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以前跟着人学过几年治病,他的伤口也是我包扎的。”
众人顺着她的话看去,他们自然看不出什么门道,倒是之前那小学徒有些激动:“这伤口处理得非常好!”
他虽然做不到这样,但怎么判断好坏还是知道的,这一看,便觉得对方比他更在行。
“让她来吧!”伤患自己开口了,其他人也没再多说,倒是男人的母亲,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小学徒还算尽心,跌打损伤的药带了不少,准备好热水,苏妍在大队长的主持下清退了不少人,只留下两个帮手,开始复位。
她也没急着动手,几乎把人整个腿骨情况都摸查了一遍,才开始动作。
尽管有两人帮忙,但整个流程下来,她脑门上也布满汗珠。
好在一切顺利,没多久周东阳就在一阵剧痛之后,感觉疼痛慢慢减轻。
等苏妍又给他伤口消毒,换上磨细的三七根,其他地方也包扎好,渐渐地他人也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睡前还记得特地拜托队长大叔,帮忙安顿一下她。
苏妍也是很欣慰,这位大哥虽然话不多,醒来后没了那份恬静,脸更黑,眉头紧皱,眉骨上的疤痕跟着他皱眉的动作弯曲,更添了几分凶相。
倒没想到还是个心细的,不忘自己这算是半个战友的安顿问题,免了她的尴尬,不得不说她还是有些感动的。
只是眼下她也不敢走远,他这种情况随时可能会发高烧,她只能跟队长说,还是近点照看好。
如果说先前还有点陌生环境里的拘谨,眼下她便只有作为医治者的担忧了。
队长听她这么说觉得也有道理,虽然有人去请隔壁村的大夫了,但到底还要些时间才能到。
而刚经历心情跌宕起伏的周妈也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姑娘你也累了一天了,要不先休息一下吧,我来看着他就行,有情况我叫你?”
没道理人家都如此尽心尽力,她一个当妈的还啥也不干。
最后商量好周妈把隔壁屋子收拾出来,苏妍交待一下注意事项,让有事立马叫她,便也不客气去睡了。
本以为会不安稳,只是小憩一会儿,但不知是太疲劳还是被窝太舒服,她很快扛不住困意,进入了梦乡。
醒来已是第二天天亮,昨夜还憔悴不已的伤患大哥的妈,这会儿脸色好了不少,见她开门,立马露出了一张笑脸。
“起来了妹娃?”
今天天微亮时大夫来了,人家可是说了,处理得很及时,特别是头上的伤,要不是及时包扎,伤口感染或者影响到脑袋,他也回天无力了。
所以佟秋梅这会儿看这姑娘就跟儿子救命恩人一般。
而且她昨天听了队长给她的解释,自己儿子不是传言那样和姑娘不正经钻小树林,她是被坏人害得落下了山,恰巧救了阳子。
没听队长解释前,她想到自己的怀疑,有一瞬间还是有点一言难尽的,自己儿子怎么村里一枝花看不上,喜欢这个黑黑瘦瘦的姑娘。
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后,难免有些自我唾弃,是她佟秋梅不该,又以貌取人了
当然抛开这些胡思乱想不谈,她现在挺喜欢这姑娘的。
虽说她儿子开始也是为了救她摔的,但那种情况下见人不救,也不是她周家的人。
只是没想到蠢儿子是个粗心的,上山前也不知道检查一下鞋子,才会关键时刻鞋跟开口,导致没踩实摔了下去。
就这,阳子早上醒来,还想隐瞒摔下去是为了救人,生怕她吃了人家似的。
她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而且看儿子那态度,大队长能知道其中关节,多半是姑娘自己说的。
她可是听说了这姑娘现在要被分去哪个大队还不知道,其实完全可以借着救了阳子的事,让队里人帮着走动走动。
但是人家一点挟恩以报的意思也没有,乖乖把事情都跟大家伙交待了。
想通了其中关节,她越发觉得这姑娘是个好的,虽然人不漂亮了点,但看她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你看时水光莹莹,一看,就是个心思纯净的人。
苏妍被她这笑容看得有些发虚,礼貌性地回个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呀阿姨……婶子,我昨晚睡死了,那个……大哥……他还好吧?”
应该是叫哥吧?
她内心玩笑这是个老农民大哥,可也知道那男人就看着黑了点,年纪应该也不大,可能就二十几岁。
话是这么问,但她估摸着情况应该没恶化,不然她也不能安稳睡到现在。
果不其然,对方就和她说起今早大夫来看完人后说的话,还一个劲夸她。
苏妍知道伤患情况良好也就放心了,好歹她来这里的第一次出手,没砸了招牌。
不管怎样,对方也是为了救原主受的伤,如果真有什么事,她也良心难安。
收拾妥当后,她准备去看看伤患,如果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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