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也就只能晚上吃完晚饭, 准备年货了。
这厢,孙文秀正说着话呢, 那边, 院子外头忽然有人声传来:“文秀嫂子在吗?忙不忙呀?我来你们家里坐坐!”
好吧, 这刚说完, 白天家里来人多, 现在成白天, 晚上都不消停了!
说实话,孙文秀她也有些烦了,可伸手不打笑脸人,来人是个四五十岁上下的农村妇女,怀里还抱着个冒大鼻涕泡的孩子,笑眯眯跟孙文秀打招呼。
打了招呼又扭过来看林煜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随后试探性的问:“呀,你就是文秀嫂子家的女婿吧?瞧就是一表人才!”
林煜文不认识这个女人,便笑笑不说话,把主场还让给丈母娘。
孙文秀简单跟她客套了两句,她就耐不住性子要拉林煜文的胳膊,上前问林煜文是怎么种地赚钱的,他们也是种地种一辈子过来的,怎么就不如林煜文赚钱?
林煜文还能怎么说,淡淡道:“就是照着书做,看书,科学种植。”
女人对林煜文的话不太满意,勉强笑了下,牵着嘴角:“你这……你这说的也太空了嘛,再详细点,说说呗。”
种地这个事儿要怎么详细说,从锄地播种除草上肥收获,里头条条道道都讲清楚的话,怕是这一晚上,连睡觉时间都没有。
女人又扭过去熟稔的跟孙文秀聊了半天,结果从他们二人口中什么话也套不出来,看了一眼时间9点多了,皱着眉抱孩子走了。
等她一走,孙文秀就直叹气:“反正今年村里回来的人不少,都是奔着我们来的,天天上我家来做,话里话外意思就是想让我帮他们牵个线,让你带着他们一起赚大钱。”
林煜文挠挠头,不知道要怎么接这话。
气氛正尴尬呢,厨房里头忽然传来邵刚一声洪亮的嗓子:“来来吃炸货了!”
说话间一老一小就端着两个竹筐出来了,竹筐下面还垫了吸油纸防止漏渣,上面的是满满两筐的各种炸物。
一筐是素的,炸了土豆薯条、荔浦芋头和红薯白薯,一共四样,土豆是粗条的,看起来还真跟金拱门、肯爷爷那样差不多,荔浦芋头上面还带着紫色纹路,很是漂亮,红薯白薯一个颜色橘黄灿金,一个白生生瞧着就是粉糯的口感。
还有一筐是肉的,邵刚看刚才吃饭时锦书喜欢小酥肉,念叨男孩子家要多吃肉才长得好,又炸了鸡腿鸡翅这些。
也得亏是他们现在吃的鸡肉都是林煜文送来的走地鸡,邵刚分割手艺不太好,也就没多分什么鸡腿鸡翅这些,要不然肯定还要炸更多呢。
即便是这样,锦书也高兴得紧,坐在姥爷怀里直搂着姥爷脖子,说:“姥爷真好!”
邵刚笑眯眯的,用他胡子拉碴的下巴亲吻锦书嫩乎乎的小脸蛋儿。
锦书喜欢姥爷,可又觉得胡子好扎脸,闭眼皱鼻子忍耐的样子,惹得一群大人哈哈大笑。
到底邵刚也不舍得让锦书不舒服,只是装模作样要亲上去,实际上并没有。
锦书等了半天也不觉得扎脸,但又闻到更强烈的炸鸡翅的香气,还伴随着酸酸甜甜的味道,再睁开眼,是邵刚往他鼻子下面递的蘸了番茄酱的鸡翅!
这他哪儿能忍得了?直接上手接了就抱着啃。
惦记是给外孙炸的鸡翅,邵刚刚才剔鸡翅时特别舍得,一个鸡翅简直就跟外面一般炸鸡腿儿差不多大了,外面裹的淀粉壳,特别酥脆,林煜文光是坐着听锦书跟小老鼠似的咔滋咔滋啃,他也馋了。
新鲜出炉的炸货是最好吃的时候,一家人围着餐桌每人都吃不少。
就连刚晚餐闲置锦书吃小酥肉的银朱,这会儿也是双手沾满了油。
吃完炸货,邵刚又起身洗了些小香梨和苹果梨过来,他就比较仔细了,还切成小块,上面扎了水果签,特别好入口。
在邵刚的投喂下,不出意外的,每个人都吃撑了,是扶着肚子去睡觉的。
大概是小孩儿耐受力远不如大人,第二天一早林锦书起来,就哼哼唧唧说他鼻子不舒服。
大人们围着他瞅半天,也没看出他鼻子里外有哪里不对。
就在大家想着再观察观察时,林煜文刚一转身,锦书就冒鼻血了。
家里自是一阵翻腾,大冷天的用冷水给锦书拍脑门儿,鼻血倒是很快止住了,但锦书还是哼哼唧唧说他鼻孔好热。
“让你昨天晚上贪吃,吃了鸡翅还不够,还要啃鸡腿,啃了鸡腿又吃那么多薯条红薯干,你不热气谁热气!”银朱话上说得狠,可她那双眼睛却时刻盯在锦书身上,眉毛也皱成一团。
正折腾着呢,邵家村书记邵咏柱过来了。
不过锦书不舒服,他就算是揣一肚子话也没人有功夫听,便只能给林煜文他们出主意,支了几个土招儿又怕林煜文他们嫌,干脆又让林煜文带着娃去镇卫生所瞧瞧。
不过除银朱以外,邵刚孙文秀和林煜文都觉得吃上火了流鼻血不是个大事儿,用不着去医院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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