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尚书,水部要钱修河道。下官初次领了差使,生怕办砸了,办砸了就损了状元郎的脸面,有愧于圣上,有愧于天地啊。”
郑相听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蒋尚书眉头下意识紧皱,明相笑呵呵,袖着手在一旁看戏。
王相闻声走了出来,程子安立刻俯首再作揖见礼,将先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王相清瘦,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道:“既然是户部的事情,你去户部同蒋尚书说。”
程子安挠了挠头,为难地道:“下官刚得了差使,不懂工部户部的办事规矩。要是蒋尚书定了,可要政事堂的相爷们批复。下官想着相爷都在,省得再多跑,耽误了河道河工的重事,就到了政事堂,一并办了此事。”
蒋尚书等人不做声,王相沉吟了下,转身往屋内走去,道:“且都进来吧。”
程子安忙跟在了最后,走进了王相的值房。
王相招呼大家坐,明相他们依次坐了,程子安依旧站着,将手上的文书,奉到了蒋尚书面前。
蒋尚书接过文书扫了眼,道:“户部穷,相爷们都清楚。水部修葺河道河工,虽说是要事,可到了户部要钱的,每一样都是大事,都怠慢不得。唉,户部实在是捉襟见肘啊。幽州报了灾,今年春上干旱,地里的庄稼没来得及耕种下去,朝廷得开仓赈济。户部准备的银子,是要赈济幽州。若是要拨付给水部,幽州该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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