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大师大放异彩。”
释初心道:“不敢,小僧愿效绵薄之力。”
慕紫轩点头,又对纪凤鸣道:“纪兄,三方分守,两道防线,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关,便交你把守了!”
纪凤鸣抱拳道:“为了我师尊,劳烦了。”
“自家兄弟,何必多说。”慕紫轩拍了拍纪凤鸣臂膀,随后转身向前,和释初心一道纵身而出。
从殿内望去,厚重云层就压在山头,正是风雨欲来之兆,
一场大战,将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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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大战后,许听弦神魂受损,需要慢慢疗养,所以格外嗜睡。
这一日又是从白天睡到黑夜,忽然,一阵苍莽吼声远远传来,令他豁然惊醒。
“这是什么声音?”许听弦惊坐而起,四顾着道。
“战声!六道恶灭已来了。”在许听弦床榻边,一名儒衣青年一手捧书,一手拈着棋子,正独自打谱,神色冷漠,八风不动,颇有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正是许听弦的学弟,儒门鲜为人知的第二公子——沈奕之。
许听弦却跳了起来,披着衣服便往外去。
沈奕之坐着不动,伸出一手拦住许听弦,道:“你做什么?”
许听弦道:“既已开战,如何能不去帮忙?”
沈奕之冷漠道:“帮谁?以你现在的状态,被畜生道撕了算好,化作血肉滋养饿鬼道算差,若是在神魂虚弱之际,被地狱道趁虚而入,夺躯入灵,届时儒门公子临阵反叛,倒戈相向,那可真是帮了六道恶灭好大的忙。若你想帮的是三教正道,剑在那里,当场自尽,我会向儒门上报你的功绩。”
许听弦悻悻坐下,他这学弟便是这样,总是能用最难听的话将他说服,事实也确实如此,如今许听弦的状态,强行上阵,恐怕只会成为拖累,许听弦一向颇有自知。
但他又不甘心被贬损,拉人出力做工,是他一贯强项,便撺掇道:“那你呢,你已得公子之名,此番若出手帮忙,定能名动天下。”
沈奕之稳坐不动,道:“我已经在帮忙了。”
许听弦眼睛一亮,“你帮忙布计了?”
“我帮忙阻止你犯蠢了。”沈奕之道,随后又补了一句,“相信我,这并不轻松”
许听弦气结,道:“我看你挺轻松的,在这打棋摆谱呢。”
“这非是棋局,而是战局,我知你此时虽坐下,若见战事僵持,必又会借口观战,再度出门,所以先将战局摆在你眼前。”
“你……你还真是……”许听弦咬牙切齿,却又说不出话,他这学弟,真是将他的性情拿捏的死死的。便只能嘴硬道:“战局千变万化,你足不出户,便能知悉?”
“一室之内,纵览天下,对我,难吗?”沈奕之话语虽是反问,却带着强烈的自信,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许听弦赌起了气,道:“那你说六道来了哪些人?要从哪动兵?”
“看来你的神魂损伤太严重了,以前的你,也不至于问出这种问题……”沈奕之摇了摇头,随后道:“六道之中,天道帝凌天受创,人道素为天道亲信,必是从旁护卫,以防内变,修罗道道主血万戮与你一样,同样因天书之战损伤神识。所以能攻来的,只有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三道。”
许听弦道:“这些简单,关键是他们要攻向何处,青城山洞府众多,而卫无双现在的藏身之处,没几人知晓,六道恶灭若不知卫无双下落,如何从茫茫青城中将他找出?”
“追杀一只逃到森林里的兔子,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沈奕之问道,却不打算等许听弦回答,“是放火烧掉整片森林。六道之中,按因果福报之说,有上三道和下三道之分,天道、人道、修罗道是上三道,而这次攻向青城的,全都是下三道。六道恶灭每道都有一门奇阵,上三道或下三道组合,又能组成一门合阵,虽不及六道齐聚的六道轮回大阵旷古绝今。但其威力也足以惊天动地,主宰乾坤,上三道轮回阵的惊人威力,三年前,司天台一役中已然充分证明了。而下三道若有相近的威力,一旦阵法展开,整个青城山尽成屠场,你、我、卫无双,皆是案俎上的鱼肉,何需再一个洞府一个洞府找寻?”
许听弦不禁打了个寒颤,上三道轮回阵的威力有目共睹,司天台一役中,开阵不过片刻,便让在场正道损失惨重,随即道:“所以他们会攻占据点,布法开阵?”
沈奕之点头道:“好在阵者,天地人法器,缺一不可,青城山地界,正道已占其地,而纪凤鸣前日天书之战中,以道眼窥天,探视六道阵法奥义也不是全无收获,已知晓开阵所需据点,并提前设下了防线,三处据点,三处战事,端看能否守住。”
许听弦直起身子,忙问道:“那据点都是在何处?”
“地狱道开阵地点,需鬼气森严,阴魂诡谲之地,青城山是道门圣地,清气弥漫,能满足条件的只有一处。”沈奕之手拈一子,放入棋盘,“北峰天师洞,儒道联军对阵饿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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