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儿(徒弟)!”商影和谢康乐同时指向对方,骂了一句。
随后商影连忙上前替他把脉,探视一番后,才舒口气道:“清岳师兄本来伤就没好,这一日又接连动怒引动气息紊乱,险些走火入魔,现在已无大碍,不过这几日,怕不能再让他烦心门派之事。”
又顿了顿,道:“然后……灵烟那边?”
谢康乐阴沉着脸起身道:“你既然管不住她,这一次,我亲自管教!”
时间稍稍拨回。
地牢之内,应飞扬虽功力尽被禁制,但心情却已平复。
与六道恶灭合谋开启上三道轮回阵、暗算‘万象天宫’宫主卫无双,也不必管什么是非曲折、真假对错,谁让他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些天人五衰之气呢。这两条大罪扣下,被当场拿下是必然的结果,现在他是习得天人五衰功的前因后果已经讲出,旁人信不信?之后怎么处置?这便不在他考虑范围了,比起这些,还是趁此时审视自身状况更为重要。
原本躁动不已的天人五衰之气早已平息,应飞扬想尝试着调动它们,却再也找不到它们的踪迹,只觉得它们就像是石缝里蹿出的小黑蛇,咬人一口后就缩回石缝中,躲得无影无踪。想也知道,帝凌天当时只教了他筑基的法门,并未教他运用天人五衰功的法门。
当然,便是能用此功,他也丝毫不想用在别人身上,常言说“刀剑本身并无善恶,有善恶的是操刀弄剑的人。”,但应飞扬可以肯定,说这句话的人肯定没有见识过天人五衰功的厉害。
五浊恶气之下,非但中招之人身化脓血,爆裂而亡,飞溅的血液还会不分敌我的浊气感染给其他人,一旦不小心沾染污血,功力稍有不足,反应稍慢半瞬,便可能沦为被浊气侵染,沦为新得传染者。这般骇人威力,也难怪当日在司天台,那些正道人士会以畏惧的眼光看着他。
而如今,这种畏惧出现在了他凌霄剑宗的同门身上。
“咱们怎么这么倒霉,被派来看守这个瘟星,你听说了没,这小子在司天台大闹了一番,来参礼的正道之人都被他浊气感染,那污血留的呦……三天三夜都冲不干净!”
“当然听说了,还有,万象天宫的卫无双知道不?那是何等的通天人物?竟也一时不慎,栽在了天人五衰功之下……”
“说起来咱们离这么远了,能安全些了不?你看我的脸黑了没?可别被浊气感染了……”
“本来就黑得跟炭似得,我们哪看得出来?未防万一,还是把你抓起来一起关了吧!”
“说起来咱们再倒霉能比得过章柳倒霉吗,他给这瘟星送饭,才是真正冒着性命风险呢!喏,说曹操曹操到。”
几人强开着玩笑掩饰着心虚,但他们的话语都一字不差的落入应飞扬耳中。
显然、天人五衰功的威力在以讹传讹之下有被人为夸大了数倍,这些同门虽负担着看守他的责任,但一个个都躲在地牢入口外,黑暗牢室中只他一人。
一会,大门打开,一道人影涉阶而下,走到他的囚室之前,那人头上缠着白布,面色颇显阴婺,乃是给他送饭的章柳。
这章柳和他本皆为外门弟子,一年前在试剑大会时打过交道,有过竞争,也一同对付过狂得没边的任九霄,但之后各自际遇不同,只听闻他被分派到了宿沫峰,便再没有过没交集。
“章兄,许久不见了,竟能劳动你给我送饭。”
章柳未回答,只将食盒放下,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着应飞扬道:“好好吃吧,我来得路上听到消息,许多门派刚联名送来拜帖,要求取你性命呢,你还有几顿饭可吃,已是屈指可数了。”
应飞扬双目一瞥,冷道:“章柳,咱俩过去是有些不对付,但也称不上有仇吧?我行事如何你比外面那些人清楚,难道在你眼中我就这么该死?”
“你还记得我师兄邢飞么?记不得也没关系。他不是你这般的天之骄子,剑道天才,他只是一个好不容易以外门弟子身份挤进凌霄剑宗大门,拜入宿沫峰名下的普通人,但三天前,他死了……”
章柳一边摆着饭食,一边平淡道:“那是他入门后第一次随师长一起外出,不过是去参礼,但他却兴奋得不得了,以为是多大荣耀似的,还说这次要表现抢眼一些,或许就能被同行的长老看上,从殿前弟子再晋升为真传弟子……但他却死了,死在了靠你天人五衰之气开启的上三道轮回阵中。不像你,连生死都能得到剑宗乃至整个正道的关注,他的死,除了我可能都没人在意过……”
“坦白说,我过去挺瞧不上他的,觉得他出身低,又没见过世面,这此他死了,我倒也没太伤心……但是,我害怕,比起伤心更多的是害怕,我怕哪天我也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在了天人五衰功之下,而我的死,门中也不会有人在意……”
章柳说完,拍拍手起身,幽深眼睛看着他道:“我知晓,只要你活着,还会有许多人像我一样害怕,你觉得你不该死,但这世上,谁又该死呢?”
这通话讲出,应飞扬也不由一时神惘,是啊,这世上谁又该死?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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