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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潜很久没有坐过别人的后座了。
他的手从商函肩上落下,放回自己的腿上,没了支撑,上半身随着车身摇晃,关潜晃出半个身子,心悬到了嗓子眼,反射性地抬起手去找支撑点,在商函腰上胡乱摸了半天,听见商函咬着牙从喉口挤出来一句话,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红着脸尴尬地把手收回。
关潜拢拢外套,冷风灌进脖子里,他打了个哆嗦,手背贴上自己发热的脸,热能传导,关潜往冰凉的手心呼了一口气,将手搓热了,很小心地靠向商函,浅浅抓着他的衣摆。
刚压下去的困意又往上涌,关潜打了一个哈欠,他微微弯腰,额头轻抵着商函的头盔,放心地合上眼。
关潜呼出的潮热气息全洒在了商函头盔未遮住的一小段颈子上,商函罕见地心浮气躁了,车速也不觉加快。绕过一个急转弯,关潜的身体被惯性甩向前,他整片前胸都贴着商函的后背,虚虚抓着衣服的手也朝下按,关潜懵懵瞪开眼,身子又是一个不稳,他急急向下撑,手掌结结实实地按在商函肉感十足的大腿上。
又是摸腰又是摸大腿,完了,这下真解释不清了,商函不会以为自己在猥亵他吧。关潜回想起商函对夏施与那种能砍人的厌恶眼神,在心里为自己盖了座坟。
现在是继续按着不合适,立刻撤走也不合适,多欲盖弥彰啊,叫商函误会了怎么办?关潜纠结了两秒,想着本来就是一个意外,干脆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在睡,以表示不是他故意要按着商函的腿的,纯纯是一个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意外了。
后视镜可以看见关潜的半边脸,商函转弯时看后方情况,一转眼就可以看见关潜微红的腮。关潜醒来时商函也注意到了,刚想开口让他直接扶着自己的腰坐好,就看见关潜鬼鬼祟祟地闭上眼装睡,商函也不拆穿他,任他继续把手放在自己腿上。
商函鲜少与人这样亲密,关潜倒向他的那一刻,商函的身体几乎可以说是战栗了一下。
商函对于他人的靠近有着很多很不美好的回忆。
夏施与总是像恶心的黏液一样缠在他的身上,指甲一直留的很长,抓人时很用力,还爱把手搭在他的肩颈部,尖尖的指甲端靠在颈动脉的边上,像是毒舌的尖牙。后来出现的夏矜时则爱往身上喷各种呛人的味道,抽了骨头似的往别人身上倒,总是拿脸颊去蹭人,商函不了解他时没有防备被蹭过一次,恶心地差点没当场给他一耳光,也是从那时起,商函知道夏矜时不是什么供人取乐的善茬,他低着头,好像是讨好你、臣服你,其实是隐藏起了杀机,他拿脸来蹭你是想从你身上扯下一块肉来。
至于其他人,商函恍神,他几乎要记不清夏施与出现之前的时光了。
夏施与是霸道的致病菌,深深根植在了商函的生活里,搅乱了他过往的一切。他不允许商函跟别人来往,不允许商函身边除他以外的其他人,当商函认识夏施与之后,商函身边不再有可以开心玩闹的朋友,有的只是那些低着头怯怯跟在他身后的人,靠近时身上一股血腥味的人,商函向他们伸出去的手不是援手,是最伤人的刀尖。
关潜轻轻压在他的身上,头盔阻隔了外界大部分声响,商函听不见他的呼吸声。他将车速降下来,风速也随之变小,轻轻敲击着头盔,而关潜的心跳似乎也隔着两层衣服与皮肉传导到他的身上,轻轻敲击着他的后背。
心跳的搏动感愈发明显,关潜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商函猛然回神,这才意识到跃动着的不是关潜的心跳,而是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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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五分钟”永远是人类最大的谎言,关潜早上才吃了这个谎言的苦,现在也不长记性,说要闭目养神,结果在摩托车上竟也能真睡过去。
那全露天的坐骑怎么能睡人,关潜手还按在商函腿上,冷风一吹,便哆嗦着去找热源。双手又不安分地开始移动,商函还没反应过来呢,关潜手就游走到他的大腿内侧了,很霸道地往里挤去,手心紧紧贴着热度最高的腿根。
从来没被人触碰过的私密处被强势侵占,商函瞬间黑了脸,面色变了又变,放在车把上的手张张握握,到底还是任由关潜的手作乱,没一把给他拽下去。
商函忍了一路,关潜倒是趴在后头睡得香。商函一口气不上不下,看着后视镜里关潜安睡的脸气的牙痒痒。他也存了坏心思,停下车后下半身不再动作,小心着不去惊动关潜。他摘下头盔,扭过身,掐一把关潜的脸。睡的本来就不算深,关潜被人猛然一碰,战栗着睁开眼,双手眼见要离开,商函快速一扫腿,侧过身来,双腿一并,却是把关潜的手夹在了自己的腿心。
关潜残余的那点睡意被商函这一套动作驱散的一干二净,原本睁不开的眼都瞪大了,跟商函面面相觑。
商函原本只是想保留关潜的“罪证”好控告他,没承想做过了头,关潜的手还卡在他的大腿内侧,商函感受到他在试图把手拔出,上上下下,关潜的手掌摩挲着他的腿心,掌侧还隐隐碰到那个部位,商函憋红了脸,腿却并的更紧了,关潜怎也拔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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