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莫名的电流声,不稳定的声音频率和怪笑,家里的血尸。
看上去爷爷奶奶更可信一点。
但也很有可能双方都是邪祟,因为有了风霁月头颅对余清韵莫名的吸引力在前,余清韵觉得自己对爷爷产生的依恋和思念也有可能是五感被欺骗蒙蔽,不然自己的记忆里为什么爷爷奶奶早在小时候死了?
车子在酒店面前停下,余清韵扫码付钱,下车,回到自己酒店房间。
她只是简单的出去了一趟就出了汗,余清韵拿着李仁贵新买的衣服进去洗澡,洗完澡后就躺下准备睡觉。
“你刚才去了哪里?”风霁月这个时候冒出来。
余清韵闭上眼睛没理他。
“是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吗?”余清韵能听出风霁月那永远含着风竹笑意的声音里此刻只有平静,“你带了匕首,却没有带包。”
余清韵还是不理,感觉到风霁月的声音是在她面前响起的,余清韵翻了个身,背对风霁月。
“看来我猜对了,”风霁月说,“我们也是一起度过几次凶险,我还以为我们能够互相信任了。”
余清韵不理,风霁月之后又一直说着,她没听进风霁月的絮絮叨叨,放空内心活动。
风霁月的声音和他完美漂亮的皮囊一样,清透又带着竹菊雅意,磁性又不低沉得过分,好听极了。
余清韵把他的声音当成了悦耳动听的背景音,竟然很快就香甜地入睡了。
风霁月感受着床上人逐渐放缓平稳的呼吸,停下了说话,面无表情地一直看着床上人。
余清韵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而风霁月已经消失不见,看来是见她不理,自讨没趣。
余清韵出门前就应着风霁月的“头颅一直被闷在这破烂的布料里不舒服”的话,把风霁月的头颅从层层背心之中拿出来,放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台上透气。
那颗头颅漂亮是真的漂亮,但此刻看上去微微乏了冷意。余清韵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眼睛。
她饿得不行,准备拿起叫客房服务送饭上来。
刚叫完客房服务,在等待晚饭的期间,余清韵在刷着手机查看别人给她发的消息,还有近期的新闻。
其实没几个人给她发消息,毕业以后那些高中同学都极有默契地互相不再打扰,能给余清韵发消息的只有这几次撞邪下来加了联系方式的人。
刘思华也没发过什么消息,就是说了一些感谢余清韵的话,时不时给余清韵转发了几个很有用的野外处理伤口的方法和技巧,比如如何止血,如何判断自己是否中毒之类的。
余清韵也大致看了看,确实都很实用,但也没有什么好回复的,所以只发了个“谢谢”。
潘妮则是发了一些感激余清韵的话,然后说余清韵以后到了福建可以来找她玩,她请客。
余清韵回复她“好”。
钟世荣也给她发了感谢,说以后要是去了杭州可以找他,他包吃包住。又甩给余清韵一个微博链接,说这次的经历给了他不少灵感,他在微博提到了余清韵,让余清韵去看看。
余清韵点进去一看,好家伙,微博粉丝挺多的,也挺活跃的,这条微博里钟世荣只说了他这次旅游有了很大的感想,认识了一些非常好的朋友云云。
文化人的文字编辑真的很厉害,余清韵看他仅仅在微信说自己说了一点感想,结果去微博一看,长长一大串。
底下还有好多读者在称赞他的文采还有这次感想的思想觉悟很好。
余清韵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然后微信告诉他自己已经看到了。
钟世荣很快就回复【哪个是你?】
余清韵把自己的微博名字告诉他,很快余清韵微博就来了提示,钟世荣关注了她。
余清韵又看了看新闻,发现仍然有不少失踪,杀人案件,底下的评论区已经开始有人谈论着,说怎么最近这类消息越来越多,而且国家居然也没有压下热度。甚至有人已经在开始猜测要变天了,这些新闻只是上面给他们的一点心里铺垫,不过这个想法埋藏在许多评论中,毫不起眼,所有人看到后也只是一笑而过,以为是一个玩梗的。
鬼车
她在看着手机上的内容,风霁月再次出现,俯身往下,余清韵手机上的内容一览无余。
鸦羽般浓密的长睫毛轻颤,男人在余清韵身旁发出轻笑:“你应该发现,这些东西越来越多了。”
“嗯。”余清韵应。
“万物起始,因果轮回,所有事情都有一个起因,”风霁月说,“邪祟现世,这不是偶然的。”
“那你说说,为什么邪祟越来越多了。”余清韵说。
见她终于肯应了自己,风霁月说:“因为我那位故人。”
余清韵看着风霁月,说:“什么意思?”
“我说过,她已经永生了,”风霁月说,“人类的血肉之躯不足以让人永生,她是从人类变成邪祟的。”
“或者说,只能算个半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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