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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眼里霍启珩来这宅子不过一个时辰就急匆匆地赶回去了京都。也是,霍家与五皇子向来不合,作为霍家的大公子自然也不会中意这位殿下。
出发前龙锦之给了个粉色荷包让他务必走远了再打开,把它揣着怀里的霍启珩以为是那聪颖的小殿下给他的锦囊妙计,不过转念想想龙锦之可没那多善心帮他应对陛下,飞马出了城后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这荷包。
三两银子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霍启珩的画像和龙锦之附的一段话。
“若小侯爷愿意,本宫便推你为金玉楼的花魁。”
三两银子在这阳光下闪着眼,霍启珩皱了皱眉,恨不得立马掉头把龙锦之按在床上重新睡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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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楼里琴声袅袅,龙锦之靠在软榻之中盯着林煦手中被烛火吞灭的信纸发呆,想着此刻霍启珩打开荷包看到那银子的表情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他心情这般好,跪坐在一旁的林贝贝还有些意外,将刚出炉的糖酥摆放整齐放到了他的面前。
“如今小侯爷已凯旋,各方势力必然蠢蠢欲动殿下不打算早些日子回京都吗?”
“陛下许我在此地养病,就这么回去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林贝贝仔细想想,如今霍启珩打了胜仗回京二皇子必然急着拉拢,皇上有意扶持二皇子,将龙锦之支来泽岭也是为了不让他在暗中作梗,可泽岭到京都不过几个时辰,又为何要让霍启珩在泽岭停下与龙锦之见上一面,这一面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谁又能保证呢。
此时的龙锦之却像个无事人般捏起一块糖酥向林煦递去。
刚烧完信的林煦并没有用手去接,而是说道,“属下怕脏了殿下的手。”
“那便张嘴接着。”
“是。”
一块褐色的糖酥被细嫩白皙的手指捏着,明明这甜腻的味道自己是半分都不喜,可那手的主人偏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林煦单膝跪下张嘴含下了那块糖酥。
“殿下便放任小侯爷与二皇子交好?”
果然不其然眉头立马蹙了起来,龙锦之低低笑了起来,连忙将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给他解腻。从当侍卫起林煦从不饮酒,龙锦之知道却总是逗他,喜欢看着他被这烈酒辣到也只能无奈一笑的模样。他一边逗林煦一边盘算道,“这么算来霍郎也该到了娶妻的年纪,若是陛下存心要让他与二哥交好,我也拦不得不是吗?”
“既然陛下要让小侯爷娶花容为何还要让他在泽岭停留?”
给林煦喂酒的动作一顿,龙锦之在他怀中抽出绣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上的油渍,“贝贝,圣上的心思岂是尔等能够揣测的?”
听他这么一说,林贝贝立马跪伏在地上,“奴婢该死。”
“嘘。”龙锦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嘴边还是挂着笑,“我可没应允你说这话。”
他总是在笑,有是娇羞有时洒脱,似乎活得鲜明又自在,可这笑意到底有几分真切林贝贝不知道,或许总是跟在他身边的林煦也不知道。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言,林贝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回京都后,记得挑几件稀罕物件送监察院范大人那去。”
“是。”
“嗯。”把手擦拭干净后龙锦之轻揉着她的头发,“前日见你也是这身衣裳,我会差人多做几件给你送来,毕竟是个姑娘还是要打扮些。”
林贝贝这才敢重新直视这位阴晴不定的皇子,“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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