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盯着江怀玉看了会,涌起打破乖巧的黑暗心思,他把教材、卷子放到床头柜上,单膝跪在床上,修长手指拉开一点被子,凑到江怀玉耳边,道:
“醒醒,着火了。”
江怀玉微微蹙起眉,他迷迷糊糊卷回谢眠拉下的被子,把头蒙住,继续睡。
谢眠:“……”
谢眠揉江怀玉头一把,他不再打扰江怀玉,找到空调遥控板,把温度调高了一点,细致打量整个房间。
房间不大,狭窄的空间布局却很舒服,简约温暖。谢眠打量了房间一圈,走到阳台前,拉开一半透光薄帘。
帘外是绿化区,绿化区不远处竖着高楼大厦,清晨阳光斜着穿过大厦,落到阳台。
阳台上摆放着几本书和一些胶卷,靠近墙壁处还养着几枝百合。
百合应该是前两天买的,有些焉了。
谢眠脸部线条清晰,阳光打在脸部细小绒毛上,他立在阳光边看百合。看了会,微冷指尖触碰百合发卷的花缘。
刹那间,几枝百合剥离死气,呈现生机勃勃的模样,仿佛刚折下,插入瓶中。
“违背自然规律要受罚。”
百合刚盛放,谢眠背上忽然一重,温热的躯体覆在身后,江怀玉带着睡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酥酥麻麻。
“谁敢罚弟子?”谢眠挑眉,乖张道。
江怀玉含糊道:“好像没谁敢。”
谢眠转身看向江怀玉,江怀玉在他转身时顺势站起身,不再压着谢眠背。谢眠上下大量江怀玉,江怀玉穿着短袖睡衣,露出的手臂大腿雪白。
谢眠看到江怀玉这身现代打扮,笑容缓缓消失:“师尊就是这样跟宁魔尊住了好两个多月?”
江怀玉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坐回床上,一头墨发散在床上。
江怀玉已经习惯长发,因而回到现代也没有剪短,只是出门会遮掩而已。
“是啊。”江怀玉抱过床上的大只流氓兔,微尖下巴枕在流氓兔兔头,微微点头,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谢眠笑容彻底消失,消失不过片刻,又扬起,他挤开流氓兔,单膝跪在江怀玉身侧,似笑非笑:“怀玉是不是变心了?”
江怀玉:“……”
谢眠很少叫怀玉,偶尔叫怀玉都是在床上。江怀玉茫然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谢眠,抬起手,摸上谢眠额头:“这也没发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谢眠垂下眼帘,道:“师尊知道弟子在说什么。你们现代人都这么开放?男女有别,这么能如此?”他话有所指,咬牙切齿。
江怀玉:“……”
江怀玉放下手,低头看向自己短袖。
“早知师尊变心,弟子就不来了。”谢眠又道。
江怀玉闻言,忍不住扯嘴角,他抬眸,给谢眠补上下一句:“来了打搅你们好事,惹些不痛快。是吗?”
谢眠:“……”
“谢眠。”江怀玉放开流氓兔,他勾住谢眠脖颈,“你喝了多少醋,莲里莲气,无中生有。”
谢眠扫江怀玉一眼,他低头咬了下江怀玉唇,应道:“弟子从不喝醋。”
江怀玉被他逗笑,勾着他往床上倒,眉间带出薄笑,眼尾晕着浅红:“真没喝?”
谢眠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低声道:“喝了又如何?师尊要尝尝?”
江怀玉正欲说让我尝一下,门忽然被推开,江怀玉和谢眠皆朝门口看去。
门口,兴冲冲要跟江怀玉说事的宁绾绾对上两人的视线,一时尴尬地愣在门口。她愣了会,一代魔尊涨红脸,立马关上门。
“不好意思,忘敲门了,你们继续。”
江怀玉:“……”
谢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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