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说。
“我只是在想,现在不能叫你未婚夫了。”
宋拂之“啊”了一声,笑着明知故问:“那该叫什么。”
“丈夫、先生、爱人。”时教授进行举例说明。
全是正正经经的词。
宋拂之好像被刚刚的小年轻感染了,此刻忽地生出一股逗弄人的心思。
“时教授没听见刚才别人怎么叫的吗?”
时章坦然道:“没注意。”
宋拂之想了想,还是准备让这位老古董和时代接一下轨,于是用一种教学般的语气说:“老公。”
时章凝视宋拂之几秒,有点似笑非笑的意思,低沉地回了个单字:“嗯。”
……
宋拂之突然觉得是他被逗弄了,但看着时教授四平八稳的神态,他又拿不出证据。
“当众这样称呼恐怕有失礼数。”时教授说,“会引起旁人不适。”
时章突然靠近了半步,微微低下头,嘴唇便若即若离地蹭在宋拂之耳廓。
宋拂之从不知道自己的耳朵这样敏锐,温热吐息令他迅速麻掉半边身子,然而还没等他下意识地躲开,低沉稳重的嗓音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钻进耳朵。
时章几乎贴着他的耳朵,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嗓音说:“下周见,我的先生。”
晋江独家20
结婚之后的日子好像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宋拂之还是每天晚睡早起,和青春期的半大孩子们斗智斗勇,独自回家,看看更新就睡觉。
这一周里,时章没联系过他,微信和电话都静悄悄的,想来时教授平时也很忙。
如果不是戒指被换到了无名指上,宋拂之估计都记不起来自己已经结婚了。
唯一的一个电话还是来自爸妈,老宋听说他们领证了,语气都变得很高兴,接着就问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其实宋拂之和时章都没聊过这个问题,他们似乎不约而同地都没考虑过婚礼。
别人的婚礼上都会放vcr,回忆两位新人的恋爱史,他和时章有什么好放的?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估计还赶不上一部剧场版。
新人还要在众多来宾的见证下宣誓,接吻,光是想想,宋拂之就已经不太行了。
明明就没什么感情基础,非要装出一副感情深厚的模样,这种事情宋拂之做不来。
宋爸爸挺坚持地觉得要办婚礼,不办不像话。
宋拂之又回到了以前那种状态,不论你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就俩字扔那儿:“不办。”
这次倒是王老师在中间劝,说他不想办婚礼就算了,租场子弄流程一大堆事情,麻烦。
“但是饭还是要回来吃一个吧。”王惠玲说,“就在家里,加上你姑姑和舅舅两家,咱们自家人一起吃个饭。”
宋拂之也还是那句话:“我要问时章想不想来。”
王惠玲说行,你问问。
很快到了周末,宋拂之在床上赖了快半小时才起床洗漱,牙刷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还没跟时章约在哪见面。
毕竟说了要坐同一辆车,环保。
宋拂之刷牙的时候爱在家里四处乱走,他叼着牙刷去客厅拿手机,单手给时章打字:“时教授早,我们在哪里见面比较方便?”
时章回了句:“我在你的小区楼下了。”
下面接着来了句:“慢慢来,不急。”
宋拂之一愣,丢下手机冲进洗手间漱口,速度快了两倍不止。
他上半身还裸着,底下就穿着个平角裤。
天气渐渐热了,宋拂之夏天喜欢裸睡,晚上不爱穿睡袍,嫌热,皮肤直接贴着棉被的感觉很舒服,所以一大早起来他身上几乎是光的。
他还在楼上光着,人家教授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了。
宋拂之飞快地把自己收拾好,套上衬衫长裤,整理领口,最后在镜子前检视两秒,确认自己形象得体,才疾步出了门。
时章的车停在小区门口,优雅厚重的车型很显眼,宋拂之刚出门就看见了。
男人坐在车里,看到宋拂之,稍一对视,很自然地冲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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