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揉出几十个馒头在村里挨家挨户地送,秦安无奈地端着笼子跟在后面,直到晚上两人在床上厮磨的时候,韩长风还在念叨他种出的馒头。
“有这么白!有这么大!刚出笼的时候,又热又软!”
秦安有些受不了,嘴里随意应和着,身下狠厉地动着腰,把人兴奋的话语顶成一连串细碎的呻吟声。
日子没有好过太久,有一天,韩长风和秦安外出游玩回来,就发现村子里一片死寂,韩长风与秦安面面相觑,在村子里逛着,曹家阿婆颓然地坐在门槛上,那给韩长风做出不少美味的铁锅被摔断了把手倒扣在地上,不大的院子里四处都是乱糟糟的,林家女儿抱着不过一两岁的小孩子也坐在一旁哭得伤心。
曹阿婆抬头看见了韩长风和秦安,“你们,快跑吧,快跑哟,他们可能还要来啊,那里哪是人能去的地方啊,去了就回不来的地方啊!”
韩长风在曹阿婆身前蹲下,轻声细语,“阿婆,发生什么了?”
“害,遭天谴哟,怎么又打仗了啊!”
林家女儿接过了话头,“北漠的人又打了过来,来征兵的人来村里把所有男人都绑走了,你们能走就走吧。”
韩长风皱了眉,“征兵必有告示,且不能强求,去即有补贴给家人,村子里这似强盗过境,怎么会是征兵呢?”
林家女儿叹了口气,“哪有补贴,甚至连韩哥你送我的那支钗也被抢走了……”
“岂有此理!”一直站在韩长风身后的秦安突然喝了一声,林家女儿怀里睡着的小孩被这声猛然吓醒,哇哇地哭着。
韩长风哄着秦安离开了曹家,回到村尾两人的家里。
两人自从回来之后,便一声不吭,两相沉默。还是韩长风先开了口,“救下村里的人就可以,你不要冲动,你忘记我们为了什么出来,出来付出了什么。”
秦安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给自己倒了一碗已经凉透的茶水,一口闷下,然后去了院子里沉默地开始把带回来的野兔剥皮,韩长风在桌边呆呆地坐着。
又过了两天,军队又来到了村里洗劫,秦安察觉到动静带着人躲到房顶横栏上,个个凶神恶煞的大头兵冲进屋子里,进门就踢翻了桌子,在屋子里翻个遍,没见到什么东西,骂骂咧咧地又出去了。
等到彻底走远,秦安才带着韩长风翻下横梁,两人对视一番,心事重重的想去村里看看。
没走出多远,就看见曹阿婆倒在院子里,韩长风连忙上前,却是已经晚了,曹阿婆是那些如山匪般的兵推搡摔倒的,正那么不巧,摔到了脑子,已经没了呼吸。
两人又在村里走走,各家留下的不过妇孺婴孩,大家都是那样清贫的过日子,本就难有余粮,何况多余的银钱,又经这一遭,往日安宁的村落竟已经是灰败残颓。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两个大男人还在这里!我家的男人比不过你们强壮,身上还有伤!去了就是没命啊!我怎么活的下去啊!”
受着谩骂和仇恨的眼神,韩长风和秦安回到了家里,这一日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奇怪,如凝固一般的沉默,直到夜深。
韩长风说,“休息吧。”
两人都躺下了,都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韩长风听见了背后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有人影覆盖了下来,嘴唇在脸上一触即离,最后只剩下一声低哑的“对不起”。
门外,马蹄声响起,有人离开了。
待到第一缕晨光亮起,终于哭干了泪水的韩长风出了屋子,舀了一勺冷水洗净了脸,又回到屋里收拾起了行李,拿出一袋装满银锭的钱袋来到村子里,敲响各户人家,一户送出了一块,有人不愿意收,有人迟疑,有人怀疑起韩长风的目的和出身。
“我也用不了了,各位便拿出这钱去自谋生路吧……这也算是我亏欠大家的。或许,这就当把村里那匹老马卖给我的报酬。”
韩长风在晨光中骑上老马奔赴百里外的县城。
晚间,已是官府闭门休息时,风尘仆仆的韩长风才到达县城里,敲响了县城门口的红鼓。
“谁啊,已经休息,闭门不见客了,且明日再来吧!”
“吾乃当朝太子,叫你们县官立即出来见孤!”
睡眼惺忪的值守被眼前金光闪闪的令牌吓坏了胆子,甚至来不及怀疑是不是真假,连忙将人迎了进去,并让人去叫县官。
还在小妾床上的县官听见下人报太子莅临也是第一反应不信,还是小妾让他去看看也无妨。
边缘县城的县官或许不曾见太子真容,但太子令牌却是认得,当即诚惶诚恐跪下。
第二日,加急讯息快马加鞭地送回了京城。
再五日,京城皇座上忙昏头的摄政王收到了这封盖着他哥哥亲戳的信件,短暂地愣神后,长叹一气,念着“何至于此啊!”
太子刘钰与秦少将军年少便相识,自懂情后便两情相悦,还年少轻狂的时候,并不在乎其他事,那时的他们不过是皇子和将军府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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