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不敢得罪这位至圣仙君,连夜将各类物资送往仙君所住的府邸。
侍童将各类幼儿用品送往仙山府邸,恰巧撞见柳净正将一颗褐色丹丸喂进幼儿嘴里,五彩光华流转散去,刚落地的婴儿此刻已是五六岁稚童的模样。
侍童耸耸肩,又踩着剑下山,琢磨着该重新换些什么东西。
柳净并未为这个小孩取名,若要称呼便随意喊上一句小孩,还是后来前来觐见的宗主为小孩取了个名字——柳焰遗,此时已开蒙的柳焰遗起初非常嫌弃这个名字,可他最亲爱的师父怎么也取不出名字,便只好将“柳焰遗”认下。
柳焰遗被柳净用上品丹药喂养,身体快速生长,但脑子却没有,所幸天生智慧加上侍童们的教导,也算跟上了正常人的步调。
柳焰遗自晨起后便会被侍童带到宗门里跟随“同龄”的幼童学习直至晚课结束回到寻流山上开始啃着柳净给他的功法术式。
如此七八年后,已经是翩翩少年的柳焰遗已经能跟随同宗的师兄弟一起出宗门完成些无伤大雅的小任务。
这次的任务去得有些远,自小便在遗世仙山长大的柳焰遗第一次去了繁华京都,被乱花野草迷花了眼睛,拿着储物袋装回了不少新鲜玩意,进了宗门连给长老汇报的时间都没有踩上长剑径直飞回了寻流山。
可惜的是,他的师父依然还在洞府里闭关。
他的师父闭关已经很多年了,听说他如今已经离入道成神只有一线天,这些年更加长久的闭关就是为了突破这一线机会,可惜总没有动静。
他幼时师父还会时不时带他游遍寻流山,会亲自握住他手教他习字,会不厌其烦地讲解术式……这几年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柳焰遗还不想回到自己的房间,于是他便坐在柳净闭关洞府外的一株桃树上,坐在永远盛开花朵的桃花树上吃着储物袋里的各类小吃,便絮絮叨叨地说着在外的见闻,说京都的人流如织,说百花楼窗边倚着永远笑着的桃花面,说无法力在身手上却捏出栩栩如生百兽的白发老人,说读书人嘴里念着听不清的话语……柳焰遗突然顿声,停下了咀嚼的动作,咬了一口的糕点还捏在手间。
许久。
“师父,你说,人为何要行恶呢?”
洞府里,柳净睁开了眼睛,不过一瞬,便又合上了眼睛。
剑宗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寻流山也是,一如过去的千百年,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柳焰遗再次打破惩戒峰的门禁逃出,剑宗忍无可忍亲自出手将柳焰遗捉住丢去了柳净的身前。
“这次又为何事?”
剑宗长老气飘了胡子,可还要保持着尊敬,竭力压住愤怒的声线,“柳焰遗在执行任务过程残忍虐杀凡人数十人!”
柳净瞥向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浑身都是血痕的柳焰遗,“可属实?”
“哼,不过杀几个恶人,错在何处?”
“仙君你听听!此子仍不知悔改!”
“我错在何处!”
“惩恶扬善?是数十凡人被抽筋拔骨?是命数十凡人相互凌迟以供你取乐?是满池流不尽的鲜血?是将凡人身躯喂于野兽?你这与地底恶鬼又有何异?”
柳净垂眸,再抬头安抚住宗主,将其先行劝走。
“望仙君好好教育,务再伤我剑宗!”
宗主拂袖离去,柳焰遗发生一声不屑的笑声。柳净抬手,指尖流转一点光华,转瞬两人便到了柳净闭关的洞府里,柳净将柳焰遗丢至寒冰块里便不再理会,自顾自去了另一方继续闭关。
被关在寒冰块里的柳焰遗似乎完全不受至寒侵蚀,面上完全不显痛楚,即使凛冽寒气在接触到皮肤伤口时便会化作利刃深深刺入,他脸上仍是轻松愉快,带着满眼的笑意一直凝视着闭关的柳净。
“师父,你说,宗主若是知道我所行的术法皆是你亲手所授,又当作何想?”
“我未教你行恶。”
“是是是,我至圣至善的师父,这天下顶顶好的柳净仙君,从未行恶,只是房中书柜里珍藏数本偏门法术罢了。”
柳净闻言抬眼看向寒冰中的柳焰遗,眼中古井无波。
“师父,您将那些邪典法术放在您的卧房书架上,难道不就是为我准备的吗?”
“何解?”
柳焰遗甚至还有余心在寒冰中盘腿坐下,即使多一寸接触面积便多一分侵蚀,柳净私藏的寒冰或许是这普天之下最为冷冽刺骨,每一寸寒气都能侵蚀修仙者的根本。可柳焰遗面上瞧不出一点异象,施施然地坐在寒冰块里,嘴角还噙着笑,却没有接着柳净的话说下去,话锋一转,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师父可曾记得三年前的昭心秘境?上古大能昭心尊君的修炼之地。”柳焰遗兴致盎然地看着柳净的神色,却没得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神情变动,耸耸肩,继续“自言自语”:“昭心尊君是上古时代的贤能,他身陨后的洞府形成的秘境基本毫无危险,又因灵力充沛又时常出现,便多为各宗门锻炼新人弟子所用。虽说为昭心尊君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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