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还真是有点儿格格不入的样子,阎云舟有些好笑:
“你当我们不是人到中年啊?我这个年纪的人,若是早年争气些,现在儿子女儿也是要议婚了。”
宁咎对这个十几岁就要成亲的事实还是有些不好接受,抽了抽嘴角:
“行吧,中年就中年吧,只要脸好看,什么年都我受着。”
宁咎忽然调戏似的曲起手指抬了一下身边人的下巴,阎云舟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黑漆漆的眸光有些危险:
“若是老了,脸不好看了呢?”
宁咎施施然抬手:
“那就去找个年轻的呗,人啊,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阎云舟什么也没说,转过了身,便是一阵压不住的咳嗽,宁咎立马回神,手要去帮他顺胸口,却被一把打开,得,将人惹恼了。
阎云舟的咳嗽压不住,震得胸腔都空空作响,宁咎去拉他的手臂:
“我说笑的,怎么样?我去给你倒杯水。”
但是眼前的人还是没有理他的意思,只低着唇边咳,过了半天这一阵咳嗽才被压下去,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一片,宁咎下床去帮他找干净的换洗寝衣。
阎云舟闭着眼睛不动,只是沙哑着嗓子开口:
“不用麻烦了,病死了你也好早点儿找个年轻的。”
给我找具尸体来
宁咎看着使性子的人有些好笑,但是也知道将人给惹到了,不敢再放肆,忙要将人搂到了怀里,却还是被人给推开了。
阎云舟咳的眼前都有些发黑,手撑着床榻,侧着身子:
“我错了,我胡说八道的,找什么年轻的啊?我是那么肤浅只喜欢好看的那种人吗?”
阎云舟没反应,宁咎趴到他身边,晃了晃他的手臂:
“再说了,我要是就喜欢脸好看的,我们那里那么多的明星呢…”
阎云舟转过身,深俊的眉眼瞥了他一眼:
“比我好看?”
宁咎立刻收声,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哪能啊?谁都比不上你,就算以后老了,我也只喜欢你,只要你,刚才是我开玩笑的,我们王爷大人大量就不要和我一般计较了好不好?”
“我腿上有些酸。”
宁咎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好,小的这就给您按。”
说着他就掀开了被子,拿过了精油就要给他按腿,却一个不防,手臂被人扯了一下,整个身子都想身侧趴了过去,阎云舟另一只手扯过了被子,直接将身边的人盖了一个严实:
“睡觉。”
宁咎天天这样围着他转让他心里受用的同时还有些心疼,这晚上哪舍得让他给他按腿,宁咎的身子在被窝里一滚便直接抱住了身边的人:
“我就给你按按,又不费事儿的。”
阎云舟按住了他,语气不容辩驳:
“睡觉。”
这一晚宁咎是被扣在阎云舟的怀里睡过去的,这几日行针的反应不必从前轻,阎云舟被磨的没什么力气,苍白着脸色陷在被子里,人比之前都要瘦上一些,宁咎是绞尽脑汁地给他做吃的。
这天刚刚进了院子,便听到屋内有些动静,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两个有些眼熟的身影,应该是王府里的人,他看了一眼暗玄,暗玄开口:
“是王府大夫人的家书到了。”
宁咎想起了昨天晚上阎云舟和他说的侄儿的婚事,还以为大夫人来信说的是这相亲的事儿,却不想还没进门便听到了里面剧烈的咳嗽声,还有那个带着喘息的声音:
“去,去叫侯爷过来。”
宁咎赶紧快步进屋,就见榻上的人披着外衣靠在迎枕上,手中握着书信,侧首咳的苍白的面上都多了病态的嫣红,一只手压在心口上,他赶紧过去,手帮他一下下拍着后背:
“怎么了?缓缓,缓缓。”
阎云舟却不等喘匀了气息便抓住了宁咎的手臂,那只手湿冷的厉害,宁咎感觉他情绪有点儿不对,也握住了他的手;
“没事儿的。”
“信,你快看看。”
宁咎不明所以地接过了信件,看完之后才发现,这封家书写的并不是承儿议亲的事宜,而是杳儿出了问题,孩子的下腹部当年刀口附近的位置出现了明显的肿胀块状凸起,腹部还伴有隐痛,宫中的太医都来看过,喝了药却没有什么效果。
大夫人不是不知轻重的人,阎云舟行针治病的事儿并未家书中提及,这才有了这封信,阎云舟握住了宁咎的手:
“煜安,太医束手无策,你可有办法?”
阎云舟的眼底满是急切,宁咎再一次仔细看了信中的描述,握住了那人的手:
“你先别急,从描述中看大概率是刀口疝,有得治。”
阎云舟看宁咎只是看了信件便说出了是什么问题,立刻开口:
“那是什么病?可要紧?”
宁咎再一次看了看这信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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