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恭谨地俯首称是,道:“多谢至尊。”
启斐微微俯身,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何必如此生分,到底我们也是总角玩伴。”
盛姿有些讶然,抬头看过去,只见启斐略俯下的笑颜带着些俏皮,让那张俊颜格外动人。
盛姿于是按下些担虑,本来启斐如此为盛府增脸面,实在是让她又惊又喜又畏。
现在知道他还顾念着从前的交情,盛姿倒是放下些心来。
不论启斐要用盛府干什么,是否有危险,他们也都得硬着头皮上,还要做得好到皇帝心坎里。
一把刀如果因为怕损刃而拒绝为主人效力,只会回炉重造得更快。
但现在启斐既然还肯认往日之谊,不管是记下了恩情还是交情,总算也是落个好,也算在他面前得的上几分脸面。
做一把让人喜欢的刀,肯定比随手拈来的兵器好,哪怕还是要迎刃,使用的时候也会略谨慎些。
最最好的情况请参照项羽的乌骓宝马,人死了马还在——当然盛姿一向对自己几斤几两相当有数,不做此比~
至于当年似是而非的感情,盛姿就更没有那么大的脸,觉得人家就非自己不可——现在不是和柔阿姊过得挺好的,毕竟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敬重柔阿姊——她是价值论者,如果她能证明自己在朝堂上比在床上对他助力更甚,那他何必舍本逐末。
反正盛姿是认命作把刀了,既然没有运气投胎到帝王家,也暂时没有改朝换代的实力,就先选最近的那条好路吧!
盛姿巧笑嫣然:“这不是还未贺至尊登位之喜,头一次见至尊,自然还是恭敬些好。”
启斐点点头,面上不辨喜怒,亦不再多语。
去祭过盛景后,卫溱请他去前厅上座喝茶,启斐轻呷一口,对卫溱说:“夫人想来事忙,可自去处理,留阿姿在此即可,我与她多年未见,此刻亦有旧话可叙。”
卫溱一怔,看了看盛姿,示意她自己一切小心,随即福身告退。
启斐又挥退了一些宫人,指了指下首座位,示意盛姿落座。
盛姿依其之意,行了个常礼落座。
启斐打量了她几眼,忽然开口,声音不辨喜怒:“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不喜欢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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