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敷衍的笑,江徜有那么一刻的错觉,总感觉月光好像落在她的脸颊上,将她那瓷白的脖颈和脸颊照得发亮。小姑娘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像是绽开的茉莉花瓣,柔软的,精巧的,让人有种想要一吻芳泽的冲动。江徜恍惚觉得夏葵像一朵在夜色开放的花,神秘而又清冷,一时被吸引了目光。江徜倒扣手机,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嘴里喃喃着:“我是疯了不成…”这时,手机那端传来夏葵的声音。“江徜,谢谢你,虽然你的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但还是谢谢你,我心情好多了。”小姑娘声音温润,像极了南江柔软的风,隐约里又透着一抹坚定。江徜再次拿起手机,挑眉:“不客气。”随即,夏葵挂断电话。看着视频电话停滞,还停留在夏葵站在月光底下的画面,江徜抄手拿起烟咬在嘴里,啪嗒!点燃。白色烟雾徐徐而上,他猛吸一口,渴望用烟味来堵住内心莫名的烦躁。随即他转身坐进沙发里,银色头发下的脸庞露出一抹不解,“不就是一小姑娘……”江徜抽了一会儿烟,直到烟灼烧到他的指尖,传来微微刺痛,他才记得按住烟头丢进烟灰缸里。夏葵擦了擦眼睛,把手机还给了米品月。两个小姑娘继续看电影。可能是晚上睡得太晚,早上起来的时候夏葵还有点脑袋昏沉,反观米品月依旧乐呵呵的练瑜伽,今天是她的形体课,上午还要跟男同学排练小剧本。万万没想到,米品月会跟周寒予分到一组,因为他俩作为表演系一班里面样貌出众的一对,老师也是大力支持他们饰演小剧本的男女主。一上午,米品月都在宿舍练瑜伽,以为小剧本里面有一个片段是男猪脚会把女主角抱起来的转圈圈的动作,为了不让周寒予有嘲笑自己的机会,她连早饭都没吃喝了咖啡就继续练习。夏葵正在写作业听法语听力,走过来给她端了一杯热牛奶:“月月,你这样对身体不好的,早上不吃饭对胃也不好。”米品月感动的流眼泪,但是百般纠结之下,她还是喝了一小口,快到十点钟的时候她去了教学楼舞蹈训练室。果不其然,米品月一场课程下来饿的头脑发昏,最后还是被周寒予抱去了医务室打点滴。那时候,周寒予额头沁出热汗,脸上却冷冰冰的问她:“你干嘛不吃饭?”米品月哼了一声,抱着面包啃:“还不是怕某人又嘲弄我,我告诉你来之前我特意上称量了,刚好九十斤,我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说我胖的!”她还挺得意,脸上都煞白煞白的。周寒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笑她还是该骂她,“米品月,小爷什么时候说过你胖?”米品月又咬了一口面包,想了想:“确实没说。但谁叫你嘴巴那么毒,要是你真开了口,叫整个舞蹈教室的同学听到了,我这张脸往哪儿搁?”周寒予无奈摇头,双手叉腰,看她恢复不错了,最后竟然良心发现背着她回了女生宿舍楼。一路上路人投过来的目光,都能让米品月羞的抬不起头。米品月拍着他的肩膀,催促两声:“快点快点!人这么多,都跟看动物园猴子似的,好丢人啊。”周寒予反倒不恼,最后把米品月送回房间。这时,夏葵刚好从图书馆兼职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一时担心,就上前问:“月月怎么了?”周寒予扯了扯差点变形的衣领子,“饿的。”
夏葵丢下包包,就要往楼下赶,没想到周寒予也跟过来了。周寒予确实是腿长,夏葵追了好久都没追上。最后两人都进了食堂。夏葵给买完煲仔饭,这时斜里递过来一碗面条,周寒予脸上认真几分:“她生病了一般都不喜欢吃米饭,比较喜欢吃刀削面,我多给她加了辣椒和香菜,你能帮忙带给她吗?”夏葵怔住,“嗯,好。”有那么一刻,夏葵忽然觉得周寒予还挺照顾米品月的,又往深处想,周寒予还挺贴心,只可惜月月眼睛不在他身上……夏葵接过袋子,转身离开食堂。等回了宿舍,米品月虚弱的躺在床上,鼻子却灵敏的嗅到了香菜刀削面的味道,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葵葵,你给我带刀削面了?”夏葵搬来小凳子,又给她打开袋子和筷子,“嗯,不过不是我给你买的。”米品月凑过来嗅了嗅,顿感满血复活。她问:“那是谁买的?”夏葵拿出书本,扫了一眼:“是周寒予。他还挺贴心的,还知道你生病了喜欢吃刀削面,加辣加香菜。”米品月没心没肺,拿筷子挑起面条吃了一口,不以为然:“我看他是心里有愧,还知道拿刀削面来赎罪。”夏葵笑了笑,看着米品月:“月月,周寒予其实挺不错的。”米品月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自顾自吃饭。好久,才肯说话:“葵葵,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你是不知道,周寒予小时候老坏了,记得我六岁那年去他家对面的游乐场玩儿,当时闻川哥还有江徜哥都在,周寒予非要带我去看什么毛毛虫,最后还捉了一只放我脑袋上,可把我吓得,当时就哇哇大哭!后来,还是闻川哥帮我摘掉头上的毛毛虫,周寒予还站一边偷笑,太可恶了。从那以后,我就不常跟他一起玩了,他老是逗弄我,不像闻川哥成熟又稳重,哪里像他这样幼稚。”这大概就是米品月不喜欢比她小的男孩子的原因,周寒予虽然跟她同岁,但是比她小两个月,当初毛毛虫的事儿给她留下不小阴影,以至于她到现在对周寒予都是见面就互相不对付的样子,俗称‘冤家’。“啊,这样啊。”“所以,除非天塌下来,否则我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米品月夹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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