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的习俗,允诺自然也是乐意地接受,陪着时夜不睡觉,不断地在客厅里晃来晃去。
「你知道以前的人说守岁,对长辈来说是辞旧岁,对晚辈来说是给长辈添寿吗?我们今天这样一守,就可以替长辈多添几个年岁了!」允诺兴致高昂地说明着。
「添年岁吗?需要添年岁的人到底是谁……」时夜默默地瞄了允诺一眼,有些沉重。
十一点一过,就是子时了,没有人听得见的脚步声忽地从远处响起,但时夜听到了,因为那个脚步声,是为了他而来的。
时夜没头没尾地突然问起:「允诺,你的名字是你爷爷取的吧?」
允诺惊讶地说:「对啊!你怎麽知道?我爷爷说我是生来允诺承诺的,和年家之间,一个美丽又坚强的承诺,所以才叫作允诺。」
「不是这样的。」时夜做了个深呼x1,彷佛是在鼓起勇气,下定某种决心,「1957年,来到年家的人是你的爷爷,而那一年,年家被选中的人,是我的爷爷。你爷爷没有遵守约定,扔下了我爷爷逃跑了,我那个可怜的爷爷就这样失去了任何的保护,失去了任何的希望,si了。
「在那之後,你爷爷害怕年家的报复,於是允诺我们,会在2017年的时候,把他的长孙送到年家赔罪。你的确是生来允诺我们年家的,但绝对不是美丽坚强的那一种。」
「嗯?」允诺越听越糊涂,还皱起了眉头。
「我说我不喜欢红se、不喜欢白天出门、不喜欢火光,所以你就问我是不是年兽。允诺,年兽不喜欢红se、不喜欢白天出门、不喜欢火光,这些你说得都对,但你知道吗?年兽也喜欢牠的祭品活得健康。我们年家不是年兽,而是被年兽豢养的……祭品。」
允诺一吓,忍不住扬高音量,「祭、祭品?」
「年家拥有的能力和财富,都是在年兽的庇护下得到的,这之间相对的条件,就是要年家每年交出一个祭品。原本日子都是这麽过的,一年一个去送si的祭品,只要被选中了,谁也不能埋怨。
「不过听说在1537年,或者是在更早之前,有个裴家人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救了那一年的祭品,於是我们年家就开始寻找你们,同时期待着那60年一次的希望……」时夜被绝望的窒息感缠绕,他的呼x1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紧张,连声音都在颤抖,「我的希望就是你。允诺,我需要你,需要你……救我。」
看时夜的状态越来越差,允诺也变得很不安,「我、我可以救你啊!但、但我应该要怎麽做?你说说看,我应该要怎麽做,只要我做得到,我都会去做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做。」时夜的眼神闪烁,还焦虑得不停地搓手,「你说过时夜是j的别称,对吧?我爸爸为了能够让我逃过这一劫,所以给我取名时夜,希望j鸣天亮的时候,可以帮我赶走年兽,但我要你记住我的名字,是因为我要你记得你才是我的时夜,只有你才可以让保住我的x命,让拯救我的太yan昇起……」
允诺语无l次地急着追问:「所所所……所以呢?」
时夜喘了几口气,艰难地请求着:「也许,你可以代替我……成为祭品。」
「噎——祭品?我吗?」允诺惊讶得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明显,时夜的脸se也越来越苍白,「子时一到,就是丁酉年了,牠要来了……」
脑袋混乱到快要爆炸的允诺,只能不停地大吼大叫:「谁、谁啊!你说谁啊!谁要来了?」
「……年兽。」
时夜的话一说出口,大门就被打开了。
那个站在门口,身材高大魁梧,一身蓝皮肤上长满麟甲,披着鬃毛,还有着一口吓人的巨大牙齿,活脱脱像只狮子的生物,就是时夜口中的「年兽」。
原本就处於紧绷状态的允诺,眼中突然映入了年兽的模样,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了。什麽都反应不过来,什麽都来不及思考,就放声尖叫:「啊——」
奇怪的是,在允诺发出尖叫声的同时,年兽和时夜不但一起摀上了耳朵,还稍稍绻缩起身t,表现出很厌恶的样子。看到这种情况的允诺,脑袋又是一片空白,她停止了尖叫,不知所措地瞪着眼睛、转着眼球,愣愣地打量着眼前莫名其妙的一人一兽。
「所以我才说我讨厌丁酉年,总会出现这种瞎搅和的人。」年兽不屑地瞥了允诺一眼,接着紧盯着时夜说:「年时夜,今年轮到你了。」
时夜为了活命,手一伸就指着允诺说:「她!她愿意代替我成为今年的祭品!你、你带走她吧!」
「什麽!」强烈的背叛感爬满全身,除了那一声惊呼以外,允诺说不出半句话。
年兽看起来似乎很满意,这时候才笑了,只是牠的笑,是那种足以让人浑身发寒,j皮疙瘩的那一种,「我是无所谓。」
「但我有所谓!」自己的x命岌岌可危,允诺也顾不了害怕,冲着年兽大吼一声之後,转身就走了。
看允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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