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有三周跳里,最困难的3a跳,阿克塞尔三周半跳。
是所有花滑跳跃里,唯一向前的跳跃。
这声动静令周围练习滑冰的小孩都忍不住看了过来,而站在冰上的小豆丁则立刻“啪叽啪叽啪叽”地鼓起掌来,七八双大眼睛都亮晶晶的,倾慕得差点尖叫起来。
明昕滑过来的时候,教练正在拿他当例子训手下的小孩,尤其是小豆丁里最高的叫做杨宁羽的小孩,教练正在骂他a跳时的轴心歪得跟扇子开屏似的,就跟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一样歪歪斜斜。
然而被骂的几个小孩心思却都完全没在教练身上,虽然一个两个都背着手正对着教练,实际上一双双大眼都盯着刚跳完一个3a跳的师兄看。
可等明昕看过去,一个两个的却又马上收回视线,假正假经地站着,唯有叫杨宁羽的小孩,还在对他笑,那是个有点腼腆的笑。
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受。
明昕冷冷地移开视线,在较为空旷的地方自顾自地滑行,以熟悉身体的所有肌肉。
原剧情线与记忆已然完全灌进他的脑海,这个世界的主角受杨宁羽,从小就学习花样滑冰,在花滑上有着一定的天赋。
但他的天赋却远不如同一教练手下的师兄,沈明昕。
虽然他们同样从三岁就开始学习花滑,沈明昕的进度却总是比他快,他9岁集齐全部两周跳,师兄却早已开始攻克三周跳,他11岁学会除了3a跳外的全部三周跳,师兄却已经跳出了教科书一般完美的3a跳,杨宁羽从很小就知道,如果不是师兄的父母阻止他成为职业花滑选手,甚至于禁止他浪费学习的时间参加比赛,各种赛事的冠军上,写着的一定会是“沈明昕”三个大字。
在这样完美的对照物面前,杨宁羽不可能不羡慕,可他更多的是钦佩,并且,正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个目标,他才持续不懈地努力练习,哪怕不断失败、摔在冰上,也不曾动摇决心。
直到十二岁的某一天,一个意外来客改变了所有一切。
那几个小豆丁又开始练习a跳了,为了帮助他们掌握轴心,林教练拿了一个大大的钓竿,吊线尾端绑在小孩身上,在小孩跳起那一瞬间就收紧吊线,帮助他们在空中旋转至落地。
但这些都跟明昕无关。
这些东西他都已经会了,一般教练教那几个小豆丁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的空旷冰场上自由活动。等那几个豆丁下冰做陆地训练了,教练就会过来对他做单独训练。
也许是天赋所致,明昕对难度较轻的其他跳跃以及枯燥的规定图形滑行不是很感兴趣,练习旋转时,也一度用芭蕾课练烦了搪塞抵赖,以至于虽然他的a跳堪称标准、滑行速度也很快,最基础的滑行动作和旋转却并不是很擅长,常常气得林教授在冰面上追着打他。
但其实两个人都知道,就算明昕的天赋再强,他也不可能在滑冰这一块继续走下去。
每天都会驶到俱乐部门口接人的奥迪车,从车上走下来的一身名牌的冷艳女人,以及口中不离的“我们昕昕以后当然要继承家业,来这里只是让他锻炼锻炼身体而已”,“找职业教练,当然是因为我们昕昕做什么都得是最优秀的”,或是为明昕安排的七七八八的兴趣班、各种礼仪课,都预示着,迟早有一天,明昕会被带离冰面,带上假面被迫走到利益场上。
此时林教练刚把那几个小豆丁送到另一个教练手上,做陆地跳跃训练和耐力训练,回来路上正咂摸着刚刚明昕那个近乎完美的a跳,一边又想起沈母的话,心想着就这么个半大小子,学什么礼仪课,学拿酒杯是拿杯口还是杯壁还是杯柄吗,还不如走花滑有前途……
但他又想到明昕背后的沈家,不由得又沉默了下来,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明昕跳了一个3a跳,接着又接了一个3t跳(后外点冰跳),结果在接这个三周跳里最简单的跳跃时,居然摔在了冰上,脸色臭臭地从冰面上爬了起来,盯着冰面的眼神很恼火,好像是人家把他绊倒了一样。
就这样,还是什么学了几年礼仪课的贵公子呢,林教授啼笑皆非,上去把人从喉咙口拎直了身体,面上却带着几分恼火:“沈明昕!我昨天才跟你手把手教了一遍3t跳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就来这么一招?刚刚起跳的时候是不是跳快了?这是f跳,不是a跳,不用你多跳那半周,空中转速别那么快,赶着投胎吗?这下好了,过周(空中旋转超过规定周数)平衡不住身体摔了吧?”
刚刚还在师弟师妹面前臭美的师兄,背后却被教练拎着后领口训,耳尖都红了起来,脸色却还冷冷的,抓着教授的手恼怒道:“放手,我自己能站好。”
“连3f都能跳坏,有多离谱?连会跑了的小孩都不会爬着爬着摔了。”林教授仍是训斥道。
明昕被训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便冷声抵赖道:“3f太简单了,根本没什么挑战的难度。”
“那旋转呢?”林教练恼火道:“让你练旋转,你练到哪里去了?别人旋转就更八音盒上的小人似的,你那根本就是电钻要凿冰,一点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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