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是你师父?他的眼睛好像并没有病,是已经治好了吗?”于婉清问道。
“不,我师父的眼睛从来都没有坏过。”楼近辰说道。
于婉清先是疑惑,随之像是醒悟了什么,说道:“你师父的眼睛没有眼疾,可是陈师兄却说……”
“我亦未曾让陈兄替我找什么药方。”楼近辰微眯着眼,看向外面的天空。
突然问道:“你可曾路过无眼城?”
“路过了!”于婉清说道。
“你觉得无眼城如何?”楼近辰问道。
“我未曾进去,但感知此城之中,定是异人之城。”于婉清说道。
“无眼城之主,曾亦是秋蝉学宫的弟子。”楼近辰说道。
于婉清这一次是真的惊讶了,说道:“这,怎会,如此!”
“走吧。”楼近辰起身道。
“去,去哪?”于婉清脱口问道。
“秋蝉学宫。”楼近辰说道。
这个答案让于婉清惊讶,说道:“可,陈师兄并未让你去秋蝉学宫。”
“他未让我去,我便不能去吗?先不说陈兄他可能有事,秋蝉学宫偌大的名声,我亦早有前往一观之心。”
楼近辰行事果断,他将事情交代过后,竟是连夜出发。
于婉清这才又想到陈师兄说三弟‘义气无双’是什么意思。
她心中亦不再计较见面之时,被当做犯人一般的问话了。
马车在疾驰,前面是一匹黑马,奔行于荒野之中。
这是他们离开江州府城后的第三天。
日夜不停的赶路,一开始在江州境内道路还算好,出了江州之后便没有什么好路了。
不过,于婉清的马车可不是普通的马车,而是法器,遇到道路不通之处,则腾于虚空。
一片星空,一堆篝火。
楼近辰烤着蛇肉,对面两女子,她们带有干粮,有丹药,根本就不需要吃楼近辰的东西。
楼近辰其实也可以不吃,但是他想吃了,有许久没有这样在荒野里赶路了。
他一边吃着蛇肉,然后喝着酒,看着这个酒壶,他不由的想起了那个苗青青,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京城那一带。
“你可知陈兄,为何要写这样一封信给我?”楼近辰突然问道。
于婉清心说:“难道不是向你寻求帮助的吗?”
她心中这样想,却是摇了摇头。
“我与陈兄相识之后,曾说起无眼城之事,于是陈兄决定回秋蝉学宫里去查一查,或许他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吧。”
“他因此而陷入困境之中,其中亦有我的原因,我岂能够置之不理。”楼近辰既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于婉清恍然,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一层原因,说道:“可是,陈师兄被宫里关着,便是府令你去也未必能够见着师兄啊!”
她很清楚秋蝉学宫的强大,其实她是希望楼近辰若是有朋友的话,可邀请几个能够在学宫里说得上话的朋友,打听打听陈师兄的事。
至于更进一步的什么做法,她也不敢想,也害怕去想。
“去了再说吧!”楼近辰说道。
仰头,喝下一大口的酒,他又起身,翻身上马。
于婉清主仆二人立即上马车,跟了上去。
秋蝉学宫,东州最为神秘和强大的地方,若无人带路,根本就找不到。
半个月之后,楼近辰在于婉清的带领之下,终于揭开了秋蝉学宫的面纱。
:消失
秋蝉学宫是东州最大的修行地,它在哪里,修行之人都基本知道,但是要问它具体在哪里,知道秋蝉学宫的人又都基本不知道。
现在楼近辰知道了。
秋蝉学宫在一片山中。
那山名叫蝉鸣山。
入山之时,楼近辰仿佛听到若有若无的蝉鸣。
楼近辰明白这是山中‘秘灵’而带来的声音。
“学宫不正是要安静修习的地方吗?这蝉鸣声这般的吵闹,里面的弟子们能够静下心来修习吗?”
楼近辰从马上下来,牵着马走在这入山的路上,道路两边的山上都是黄叶落满了地,枝头已经露出光秃秃的枝桠。
“初入学,并不能听到蝉鸣,唯有入定了,方有所感所闻,心愈静的,所听蝉鸣愈大。”
于婉清的话瞬间提醒了楼近辰,他一来就听到这些蝉鸣声,并不代表那些初入修行的人便能够听到,他自己无论是什么时候,心灵之中都有一块宁静之地。
“最后于蝉鸣声之中再入定,忘却蝉鸣?”楼近辰说道。
“是的,楼府令。”于婉清说道。
“蝉鸣心愈静,这是一种磨砺,亦是一种境界,秋蝉山确实不错。”楼近辰说道。
“楼府令好见地!”于婉清与楼近辰虽然行了一路,但是言语之间一直都很客气,楼近辰甚至不知道她是真的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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