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右边的那一排人的中间位置,有一个人横移一步,闪了出来,朗声说道:“陛下,臣请杀此恶徒!”
随着这个人话一出,竟是又有五人同时横移出列,高呼:“陛下,臣等请杀此恶徒!”
坐在王座上的阳玄烨不动声色,目光扫过场中人,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会有人觉得这就是他示意的。
“楼道长,不知你是做了何等的恶事,竟惹得这许多朝臣们称你为恶徒,还要杀你?”阳玄烨竟似乎带着几分好奇与探寻之意。
楼近辰还没有说话,身后之前说话的人突然上前,来到楼近辰并排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拜道:“陛下,此人一入城中,便杀我儿,残忍阴险,并又杀我乾国二品将军贾顺,如此无君无法之人,陛下当早杀之,若与之多说一句话,便是让世人误会。”
“哦,误会什么?”陛下阳玄烨继续问道。
楼近辰站在那里,剑悬挂于腰间,这一身黑衫的内里之中,竟是有专门挂剑的剑扣与腰带。
他低眉垂手而立,静听着对方的话,感受着这一问一答之间,他想看看这满朝修士,究竟是想干什么。
“陛下若不杀此人,会让世人认为,我乾国律法形同虚设,会让世间修士认为,只要修为足够高,便能够在京城之中为所欲为,会让世人认为,我乾国律法只向弱者动刑,而不敢向强者挥刀。”
楼近辰听着,这话若是站在一个国家的角度来说是没有错的,他的言语悲愤,楼近辰怀疑他就是潘少游的父亲潘令尹潘右。
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声情并茂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楼道长,伱对此有何解释?”陛下阳玄烨的声音之中,多了几分威严与压迫。
“陛下,此人可是应天令尹潘右?”
“正是老夫,恶徒,陛下当面,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本来已经跪在地上的潘右,立即抬头怒斥着,他的脸上满是狰狞与痛苦,其中更蕴含着疯狂。
楼近辰想到那几次刺杀,必定都是他请的人。
不由的叹息一声,说道:“陛下,我今日来,本是为大乾国修士的前程而来,但是却总有人以私怨来请动乾国的律法欲治我之罪,甚是烦人,既然如此,那我走便是了,陛下,告辞。”
楼近辰转身便走。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即使是王座上的两位也是愣了,王后很意外,陛下同样如此。
在他们看来,这个楼近辰借贾家的通道上书,不可能只是为了无私的帮助人,定是有所求,求名求财这些,只要有所求,便有机会拿捏,而为了拿捏,自然就先要压一压对方。
然而楼近辰却转身就走,这很出乎大家的意料。
趴在地上的潘右,却是立即站了起来,大喊道:“陛下,此恶徒畏罪欲逃,请速速将之拿下,快,快!”
他看到楼近辰脚步不停,就要走出太和殿之时,竟是大声的喊着:“禁卫军,禁卫军,拿下这个人,拿下他!”
楼近辰这个时候反而是停下了步子,因为门口的护卫听到了里面的喊声,已经将门口拦住了。
他站在那里,一手提着藤蒌,剑柄却在晃动之下,有一团阳光浮于其上。
“砰!”
阳玄烨拍了一下桌椅的扶手,人已经站了起来。
有一个人在旁边快速的说道:“潘右,你发什么疯,这里是你能够下令的地方吗?”
阳玄烨大喝一声:“把潘右给我带下去!”
殿外的甲兵禁卫冲入殿中,拖着潘右的两条胳膊往外而去。
潘右先是一愣,随之大喊道:“陛下,臣下失言,请宽恕臣下一回,臣下愿以死报陛下之恩德,陛下,陛下……”
但是没有人理他,这时,那个之前喝斥潘令尹的人开口道:“楼道长既为乾国众修的前程而来,为何话未说几句就要走?现在已无人以私怨阻拦道长,我等恭听道长高论。”
楼近辰刚刚真的打算走的,他觉得潘右的那一番言论,就是这王上授意的,而若是他授意,那就表示他还想敲打自己,这样的话,那自己干脆就走人,管他们这些人打生打死。
于是楼近辰再一次的回到了殿中,来到了最前面,说道:“楼某来京中,本只为送兄弟遗物归其女儿,却不曾想见到其女儿被欺压,本是有意将之赎买回来,可是对方不愿放人,这一点,施神捕的公子可以为在下做证,正是他陪着楼某而去的。”
“楼某将人带走之时,并未伤一人,至于后面提到的潘公子被人所杀,楼某觉得,或许有人见其行事卑劣不法,便行了侠义手段吧。”
楼近辰说的这些,众人其实都是知道的,有时候,当你足够强大,有些事只要有一块布盖着,大家都会当做看不出来。
楼近辰算是简单的回应了一下刚才潘右的质问,其中还有一层意思,是说自己孤身一人前来,在这里了无牵挂,话不投机的话就要离开。
“道长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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