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近辰的剑术,说出来,其实并没有多少的秘密在,他觉得剑术就要快,要准,要利,这是最基础的,而要达到这个基础,那么法力的控制、深厚程度是关键。
快、准、利是剑术的骨,之后便是行剑的方式,比如他的隐身藏形的靠近敌人,比如他的心剑之术,还有他的游身纵剑,这些单独拿出来,别人都有类似的法术能够做到,但是楼近辰却能够将这些都融入到一剑一式之中。
关键要将自己的学的东西都融入一起,要不然的话,你会一千种法术,也没有人会让你去施一千次法,千法一体成一法,才能形成洪流,才能够做到一剑之下,莫有人能敌。
不过他想着,若是自己化神了,又听得了这么多的法术理论,倒是可以创立几种真正的剑法。
以前的只能称之为术,之后的或许可称之为真正的剑法。
这些日子,楼近辰没有管其他的事,只一心修行,听讲,看书,教学,但是关于他的剑术名声在学生们之间传开了之后,便有学生们问其他的剑术讲郞,并在剑术教学的讲堂上问起楼近辰的剑术。
“偃师,你觉得楼讲郞的剑术怎么样?”有个学生在讲堂问道。
一般将讲郞称之为师,都是一种尊称,师若父,自然是尊贵的。
“是啊,偃师,伱说说嘛,听说楼讲郞被称为剑豪,不知是不是真的?”又有学生追问着。
“最近他写的剑术修炼手册到处都是,很多人都在修习呢!”
偃奕今年三十余岁,比起楼近辰也大不了多少,他当然知道楼近辰,还与他在一个剑术法会上有过会面,但并没有过多的交情,楼近辰不怎么说话,而他自认为是前辈,也没有道理去与楼近辰主动结交。
当然,他一开始是秉持着基本的礼节,说楼近辰的仗剑之术,还是颇有可取之处的,习练一下的话,能够磨练意志,增加自身的勇锐之念。
但是后面他听说有学生觉得楼近辰的剑术修习手段极好,应当做为剑术修行必修课业时,他便有些生气了,说道;“仗剑术不过是已经淘汰了的剑术,你们可以借鉴,但是没有必要过度的去练习那个,这样会荒废了课业,一枚剑丸,快如闪电,里许之外便可杀敌,仗剑之人连身都近不了,就算是他的剑术再凌厉又如何?”
这言论一出,很多讲郞心中都觉得是对的,当然嘴上并不会说什么。
但是学生之中却议论纷纷,有人直接跑到楼近辰这里来,将偃奕的话说了一遍,并且是以他们理解的意思,重新组织过的语言。
楼近辰听过之后,便随口说道:“仗剑术,确实难学难精,但仗剑术自有其奥妙所在,是对根本法的修行都有大益的。”
他的言论一出,便又有学生将楼近辰的话说给偃奕听,偃奕听了之后,却是告诉学生们不要听楼近辰胡说,说他只是在为自己的落后的剑术观,找一个借口罢了。
当然他没有说得这么直白,也没有点楼近辰的名,但是被其他的学生转述给楼近辰听到之后,就是这么直白的意思。
楼近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只是说愿意听的就继续听,不愿意听的可以离开。
其本就没有几个学生,说了这话之后,也没有少人,只是话依然传开了。
这事发酵了几天之后,却已经有些变了味,其中有跟楼近辰颇为熟识的讲郞,就问楼近辰怎么与偃奕起了矛盾。
楼近辰有些莫名其妙,他说道:“我与他都未曾说过话,何来矛盾之说?”
显然,其他的讲郞却不这么认为,尽管楼近辰这里风平浪静,但是在他之外的地方,却兴起了一股言论波涛。
有人说,既然仗剑术与御剑术有争论,不如相斗一场,胜者为正。
楼近辰也听到了这个话,他都不明白话怎么就传成这样,自己可没有说过自己的仗剑术是正。
而且,楼近辰根本就无意与之争论这些。
不过,很快楼近辰便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冬之神教会的人,可能在这其中有推波助澜。
但是他再一打听,却发现这个偃奕并不是国师府的人,也不是冬之神教会的人,与他们都没有关系,反而是他的出身却有些不凡,竟是出自于京城偃家。
其实楼近辰也不知道这些,都是薛宝儿告诉他的,而薛宝儿是问的林黛青,林黛青这些日子都陪着贾玉,从来没有来过楼近辰的讲堂这边,因为贾玉从来都是远远的绕过这里。
从薛宝儿这里知道,偃家世代皆修羽化道,只是他偃家的羽化道却日月同参,很是玄奥。
偃家老祖更是已经入了化神之境,在京城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楼近辰知道这些之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这是有人想借自己的手给国师府竖立敌人,因为他与五脏神教交好,是五脏神教荐入这里的,五脏神教与国师府是关系很好的,那他很自然的被归入了国师府那一派中。
人有时候不需要自己选择立场,因为你的亲朋好友的立场已经决定了你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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