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立即赶来火灵观。
火灵观不接待别人过夜,所以这些人便在周围驻扎。
当楼近辰醒来之时,他看到那一封挑战信,不由的笑道:“年轻人既言欲见天下剑术,便成全他吧,给他回信,时间就定在今日黄昏。”
黄昏之时,有一人挟剑而来。
其人英俊,傲然,一身白衣,虽有风霜色,却掩其出身大家的颜色。
楼近辰坐在那里,正与大家闲聊,看到对方的到来,便停住话头,看着对方。
“在下何广,以剑试天下,行至此处,听闻火灵观楼前辈之剑乃泅水之最,心中欣喜,还请楼前辈不吝赐教。”何广的话,虽未刻意大声,但是却又凝而不散,随风而飘,竟是传的极远。
商归安见对方说话一点都不谦虚,心中恼怒,想要开口之时,却被楼近辰一摆手,对着那何广说道:“我未见过你的剑术,而你却想我赐教,那你先演练一套剑法吧。”
何广脸色微变,说道:“楼前辈果然大气,不过你不亲身感受,难免如雾里观花,曾有许多前辈不敢与在下比剑,便让在下演练剑术,看过之后,又说不出个言语,至那时,未免不美,我知楼前辈非是浪得虚名之辈,初回泅水之日,便摄夺他人飞剑,但是我们比的是剑术,而非比较法力强弱,不知楼前辈以为然否,若是楼前辈爱惜名声,不愿意比试,只需楼前辈开口,在下转身便走。”
楼近辰听了这话,却是笑道:“你虽为剑客,却又有着几分狡诈,我便依你,只比剑术,不凭法力取胜。”
何广心中一喜,他知道楼近辰的法力在自己之上,因此早已想好此策,只比剑术的话,他从未怕过谁,在广陵便有许多前辈都败在他的剑下。
而且,他知道,这些成名的人物,在大庭广众之下,必不会拒绝。
“广陵,何广。”那何广一身白衣,手托剑行礼。
他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名人击败,享受着妒忌愤恨却又无可奈何的目光。
各地有各地的一些比试规矩与礼仪,楼近辰没有见过对方的剑礼,当然不必跟着去学,只依他原本心中的比武之礼,持剑行的是抱拳礼,说道:“火灵观,楼近辰。”
何广听到楼近辰的报名之后,心中已是凛然,这与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前辈不同,以前见过的那些前辈,很少像他这样郑重的报自己的名字。
于是,何广的剑缓缓出鞘,说道:“此剑名龙胆,乃深海玄铁所铸,成剑之时,满室生辉,我十六岁得之,日夜不离。”
楼近辰看对方手中长剑散发着如水韵般的光华,心知那是一把宝剑,便想着,不知自己手中剑比之如何。
“此剑,名合金,剑长三尺七寸,重五斤七两,十八岁得之,随我远赴此间,本为一凡物,却助我杀鬼,拒神,现已经通灵,如我手足。”
楼近辰缓缓的报出自己剑器的名字与经历,他从未将自己当成前辈,不会因为自己年纪大有了名气,便有自满自骄之心。
:剑艺
火灵观前,至少聚集了百余人。
因为是上午送来的挑战信,所以到现在,有足够的时间让泅水地界想看挑战的人都赶到。
天色将晚,霞光满天。
有时落幕往往更绚烂。
说实在的,楼近辰虽算是这泅水本地出名的,但是真正见过楼近辰剑术的其实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很少,杜家庄里见过的人,也没有几个说楼近辰剑术有多强的。
他们常说的是楼近辰虽然剑术不错,但是大家也都将楼近辰吹的太神了。
常与人说,楼近辰在杜家庄外面出剑,虽赢了杜家庄的人,却也是经过一番苦战才赢的,即使是有成长,也绝没有大家所说的那般强大。
尤其是今日那个‘疯猴’也来了,他就是要看看,那个明明剑术不怎么样的楼近辰,怎么就被吹成了一个剑术精绝的人,竟是有人将之称为泅水第一。
很多人都想看看楼近辰的剑术究竟怎么样,至于楼近辰刚回来之后,就在火灵观的上空展现剑术,很多人看不太明白,而且时间也短,事发也突然,所以也没有多少人看到。
但是对于何广的剑术,反而更多的人知道,因为每一次挑战之时,他都会去信,然后再上门,给了对手准备的时间,也给了很多人去观看的时间。
所以大家都见过何广的剑术,有人说他的剑术,疾时如骤雨倾落,让人难以抵挡,缓时却又如轻风一般无孔不入,让人不知从何抵挡。
然则法术难沾其身,法落之时,他人已经如风一般离开了原地,即使是有法术落于他身上,也会被他的剑光给破去。
更多的人就是法术还未曾施展出来,便已经被击败。
曾有一个人,在对方仍在里许之外,便开始施法,然而当对方仗剑欺于身前三尺之时,无一法术落于其身。
所以当何广挑战楼近辰之时,才会有这么多的人来看。
‘呛浪!’一声剑鸣。
何广的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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