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顾家安排个莫须有的罪名。
至于户部尚书所?说派人去查顾家有没有虚报兵员,查不查得?清楚另说,光是?耗掉的这些时日,就?足以将削减顾家粮饷一事在长久地拉锯中定下来。
京城与北疆相距甚远,到时候他们一句“还有疑点”,就?能生生将这事拖到猴年马月。这口子一旦打开,再想将粮饷加回去可就?难了。
更?何况,傅司简压根就?不信顾家会做出虚报兵员吃空饷这种事。
他从?江南回京后,与皇兄说了顾将军在江南的所?作所?为,皇兄那?时便说:“阿简,顾青山和姜夫人是?你和小昭绝对可以信任的人。”
于是?,傅司简就?一直未同意户部尚书的法子,僵持了将近一个月。
许是?京城那?些世家见?粮饷一事上他与裴昭皆手段温良,大有一副以理?服人的姿态。
才让这些人半点都懒得?掩饰,嚣张到敢向朝廷施压,妄图恢复士族权势,甚至想染指兵权。
傅司简看情形不对,才手段狠辣雷厉风行地解决了卢氏,用菜市口的血流成河和宫门外挂了许久的脑袋让世家安分下来。
户部当即成了鹌鹑,朝堂上再无人敢置喙顾家粮饷。
谁料今年户部还不死心,手段倒是?隐晦了些,迟送粮饷,再栽赃在他身上。
加上去年顾家的粮饷便是?迟了一个多月才送出去……怪不得?小姑娘言语之间总怀疑,他这个摄政王想把持朝堂且与裴昭关系不睦。
顾灼今年派人去查为何粮饷迟迟未到,得?到的消息是?摄政王拦着,自然便觉得?去岁粮饷迟到也是?他的缘故。
她怀疑摄政王想篡位并以粮饷威胁顾家支持他,简直是?再合理?不过的猜测。
傅司简闭了闭眼,先前?刚到北疆忙着安顿查案之事,竟是?忘记去查暗卫曾拦下的那?封京城将军府给顾灼的信上为何会写是?摄政王拦着粮饷。
此番裴昭倒是?帮了他的大忙。
他前?些时候就?是?怕小姑娘对他的喜欢抵不过对摄政王的怀疑,才不敢与她说明真实身份,便想着这回派亲信去江南提亲时拜托顾老将军写封信替他解释解释。
他原本还担心,小姑娘即使?看见?老将军的信打消了对摄政王的怀疑,也必然会因为他之前?的隐瞒与他生一阵子的气?。
有了裴昭盖着玉玺的信,他便能亲自与小姑娘解释清楚。
不过,纳采一事是?得?让王府准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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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简收起信,问道?:“查得?如何了?”
小六将查到的东西递给傅司简:“王爷,凉州的那?些小官对一处宅邸讳莫如深,据说是?凉州一个富商的。属下去那?附近转了转,守卫颇为森严,不过那?富商人在江南,几年才回来一次。”
傅司简皱了皱眉头:“又是?江南?”
暗卫脑海闪过什么,出声道?:“王爷是?说,并州那?个赌场老板?”
傅司简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匣子提手上的纹路:“嗯,我记得?小五说那?人是?江南一带的口音……呵,还真是?全凑到江南了。
他停顿须臾,又道?:“小六你继续说。”
“如今凉州的户曹参军是?三年前?刚爬到这个位子的,四哥诈吓了一番,从?他嘴里问出来,六七年前?凉州户曹零零散散签发?了十几张去大月氏的通关文牒,后来户曹的存档又陆陆续续都被毁了。”
“因路途遥远,大裴商人很少与大月氏做生意。这位户曹参军当年只是?户曹里的一个小官,给上官办事时觉得?不寻常便私自留了一份。”
“前?些日子又有商队要签大月氏的通关文牒,他想瞧瞧是?不是?前?些年的那?个商队,便又找出自己留的那?份,一看还真是?。”
“四哥派人在凉州北城门守了好些天,始终未见?这个商队出城。”
“别?的,还没什么进展。”
傅司简沉默良久,问道?:“凉州太守九年前?为何没换?”
暗卫从?京城送过来的一堆档案里找出一份看起来十分陈旧的奏折,递给傅司简:“王爷,俞太守当年上奏说自己身体?旧疾难忍,想辞官留在凉州。”
后面的话他没说,都在王爷手中的奏折里写着呢。
先皇的朱批字迹清晰:“朕念你治下凉州多年安定,便留任凉州,免于奔徙。”
傅司简合上奏折,那?时候母后薨逝,父皇身体?越发?不好,皇兄忙于处置南方水患焦头烂额,只每日晚间能抽出一会儿功夫来看看父皇。
皇兄一时不察,倒是?让俞汉以退为进,留在凉州多年。
“继续去查那?支商队,暗中问问凉州百姓。知道?那?处宅邸的主人叫什么吗?”
小六挠了挠头:“这个倒没查出来,问的时候,有人说姓罗,有人说姓范。听?附近百姓说,那?富商回来凉州也不怎么露面,只是?大张旗鼓地带着好多大箱子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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