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我怎麽知道我爸妈要给我取这种名字?」我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和这样的名字。「哼,大概是某种反讽吧。」
「不开心的人类,真可怜。」神明突然伸出右手,和缓地搓搓我中长的黑发。
本该对如此突兀举动感到不悦的我,却只觉得心口温暖而平静。
独自躺过好多个失眠的夜晚、交错着好多张无法理解的面容、上演好多出被排挤与受委屈的场面、走在好多条形单影只的路途,突然就迸出了那麽一点光辉──神明的表情温和,细密的睫毛歛着低垂的水蓝se目光,有如暮夜四合时分的柔软月se。
透过触0,祂似乎就此知道,并感受到所有关於我的事。
哪怕父母健在,哪怕有像高巧玲一般的好友,二十岁的我却始终觉得孑然一生。神明露出一张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理解表情,这令我突然有gu想要大哭的冲动。
「人类,我们的相遇,绝对是某种超越你我存在的缘分。彼此珍惜吧。」神明微笑地说。「话说,我终於能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了。」
神明趁我还沉浸在自我情绪时,直接扑上房间唯一的加大单人床。
「谁说你可以睡我床上的?」我r0ur0u有些sh润的眼睛,从祂的手上抢过棉被,昂昂下巴要祂去躺地上的床垫。
床垫和另一条棉被是之前宿舍时代用的,一直没有带回爸妈家。在此声明,本人觉得没有苛待客人,但也不容许喧宾夺主这等大事发生。
神明一脸哀怨认命地叹了一口气,乖乖钻入我替祂准备的新窝。
午夜十二点半,终於能关灯睡觉了。
不知道是因为安眠药的效果在今天特别有效,我半夜并没有被奇怪的噩梦掐着脖子醒来。
一夜的好眠,会是因为遇到神明吗?
隔天朦朦胧胧醒来後,只觉得窗外的日头又亮又晒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好了,雨停了当我这麽想的时候,戴上眼镜,也发现床头的手机在二个小时前闹过了,而我竟然无知无觉──靠北!那堂课教授会点名──话说,今天被窝特别的暖,还有gu特殊的清香,被子还主动抱着我呢。
「妈的,你给我起来。」神明什麽时候钻进我的被窝?也不知道被祂拦腰抱了多久。手不但放在令人尴尬的部位,我的t0ngbu好像还被什麽坚挺的东西一直顶着。「不是叫你睡床下吗?」
「啊?早安啊,无神论的信徒?」神明总算被踹醒,一脸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惺忪表情真的彻底激怒我了。「诶?九点半了?我该办公了吗?公明,那些册子替我拿来。广席,备好车马,我们到附近逛逛。话说,那叫手机的东西好吵喔?」
「该不会就是你把闹钟按掉的吧?」我气得狠狠拍了祂的大腿,神明头发一竖,瞬间吓醒。「神明,现在你该做不是办公或是逛街,而是赎、罪、之、旅注:walkofato,引用自冰与火之歌。」
於是,只穿一条黑四角k的神明被我罚站在房外的yan台,吹十分钟的寒流。
唉,算了。都已经迟到了,大概再十分钟就下课了吧。那麽再去上课也没任何意义了。反正今天也没其他的课了,就慢慢来吧。
「悠,我饿了?」十分钟到了。神明又是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生动地望着我,肚子养的恐龙叫得超级大声。
「等一下,你叫我什麽?」我突然觉得这个称谓有点熟悉,却又不清楚自己在何时被如此称呼。
「悠。」神明歪着头,一脸暧昧又纯真地说。我彷佛看到祂像狗一样,示好似地摇尾巴,只差没把腿伸到头上抓和低头t1an自己的j1j1。「这样的称呼还蛮可ai的,而且又很好记。」
我还是这一次被人以单字称呼,有点不习惯,但却意外地不会让人反感。「那我该叫你什麽名字?一直神明、神明的叫老实说我觉得蛮烦人的。而且,现在你也不是神明了吧?」
神明脸部一ch0u,肩头一抖,一个踉跄,让人有种祂被一箭穿心的感觉。戳中别人的six还真是爽。
「嗯,那就用我微服出巡会用的尘名吧──符尊。」
「喔~符尊,」还真像奇幻眼神坚毅、魔力强大的男主角,只可惜现在眼前的家伙并不是这样。「话说,微服出巡是什麽?」
「古代的皇帝微服,都会到自己的国境实地t察民情、巡视官员,神明也有这样的工作哟。顺带一说,我可是帝级的神明之一喔」
「这你已经说过了thosegoodolddays已经不再了。醒醒吧。请你有点时过境迁的认知。」一直沉浸在过去的人,就像那些新闻里令人不齿的五、六年级烂草莓,诉说着自己微不足道的辉煌,yu反衬我们这一辈如何不努力,一样令人厌烦。
我们像打躲避球似地躲过一辆又一辆红灯右转、不打或乱打方向灯的汽机车,缓慢移动到美美早餐店。由於是连锁店,附近又只有这麽一家卖早餐,为了容纳为数不少的客群,所以店面格局还算大,占了个三角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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