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心中泛起几分虚,移开几步,和玄扶桑拉开些距离后,他就朝着来人掀袍下跪,低首不语。
认错的姿态虽然有了,可他心中却在暗自嘀咕,真倒霉,就这一回,怎么偏偏被皇上撞上了?宫中果然不如公主府方便。
见玄瑞辰一边走来,一边关切地巡视了自己几遍,玄扶桑向他投去了疑问的眼神。
见玄扶桑什么都不知道,玄瑞辰心底的火烧得越发旺了。
随着他向这边走近,玄扶桑和云岑都感受到,威压铺天盖地而来,他的怒火几乎要化作实质。
云岑再无法无天,被撞破这种亲密之事,在怒火中烧的少年帝王面前,他也只能低首认罪。
玄扶桑有些新奇地看着玄瑞辰,他越长大就越沉着冷静,情绪也越内敛,这副肉眼可见的盛怒模样如今实在罕见,这是怎么了?
理智和耐心濒临极限,玄瑞辰路过云岑时,对着他心口就是一脚。
那力道之狠,以至于云岑差点倒地,更是控制不住地急咳了叁四声。
“辰儿?”玄扶桑犹疑问道。
玄瑞辰脚步未停,看都没看云岑,仍大踏步走到玄扶桑身边,随手便将她身上那碍眼的东西轻飘飘地扯下去。
无视了玄扶桑眼中的讶异疑惑,玄瑞辰轻柔又不容拒绝地给玄扶桑披上自己的外袍,欣赏了下玄扶桑和龙纹玄袍的相配,他气息平稳下来,眸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也沉寂下来,变得奇冷无比。
云岑这混账!若他晚来一步,皇姐岂不是要被……
果然,他就该给皇姐换一个夫君才是。不过……毕竟是父皇赐婚,今夜此事又涉及皇姐名声,还是要掩盖过去,届时另寻个由头才好。
云岑目睹玄瑞辰这一系列动作,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怪异的不舒服。
就在他暗自奇怪时,便听到玄瑞辰冷声下令。
“御前酒后失仪,官降一品,罚俸叁年。军鞭六十,自行去领。”
“是,陛下。”
云岑自己也知道,他所作所为放肆无礼,被罚自然是活该,对此他毫无异议。
可当他行叩首礼时,余光瞥到自己那被丢在地上,孤零零的外袍,而玄扶桑身上却披着别的外袍,那股子不舒服就像是根发丝钻进了心口,彻底缠在了身体里。
偏偏他还是搞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眼见云岑起身要退,玄扶桑看着玄瑞辰的眼睛,语气平淡地止住了云岑的动作,“慢着。”
肯定不是殿前失仪这么简单,军鞭六十,他这是要废了云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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