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上枝头,繁星多点缀,柳园的赏月亭里从未有过如此热闹的景象。宽大的石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jg致的点心和新鲜的水果,忙碌而有序的下人们不停的为眼前的主子们适时添上香茶和美酒。而众多衣着光鲜的男男nvnv则成群的散开在四周,或举杯共饮、或望月y诗、或低声耳语、或品茗谈笑,总之,看得出来他们都十分享受於今晚主人家的安排。
「来来来,冠廷要再敬四公子一杯。」一个喝得已有三分醉意的年轻公子举着手中的酒杯走到颜柏昶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这杯要谢颜府今晚的盛情款待,我等真是难得有此荣幸能来府上叨扰,下次冠廷做东还请四公子务必要赏脸大驾光临。」
「莫二公子太客气了,颜四也不过是略表心意,以答谢这些年来诸位对林家颜家的照顾,各位玩得尽兴便是。」颜柏昶简单回了礼,也将杯中酒仰头喝尽。
「四公子真是爽快,」莫冠廷看对方这麽好说话更是酒劲上头兴奋了许多,「过去我们总怕打扰了四公子休养身t而鲜少往来,今日一聚才知您原是如此豪爽健谈之人,那以後我们兄弟几个可免不了要常来搅扰一番,咱们岭南一带的世家子弟应该多多走动才好。」
「正是呢。」原本以为颜家人不好相处,在座的达官子弟们接到邀请之後还有诸多揣测与拘束,可跟颜柏昶相处一晚下来发现他本人其实十分谦和友善,一身清雅脱俗的气质更是让人不自觉想多接近,「若四公子不嫌弃,以後我们定会常常邀请您去寒舍相聚。」其他人也忍不住接嘴说道。
「诸位如此盛情相邀颜四自是不会推辞。」颜柏昶转了个方向对着祝家大少爷客气回道,「只是我深居简出惯了,言行间若有不慎之处望请海涵。」
「四公子实在是太谦虚了,真不愧为金陵颜府出身,我等平日也算见过些世面,今日一见公子风采才知何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大家说是吧?」
所谓千穿万穿马p不穿,今晚在场的这些富家公子们无不抱着想要攀上颜家这层关系的心态前来赴宴,过去颜柏昶住在林家,而林家只为官不从商,大家便没有藉口可以往来,但现在不同了,这些公子哥儿的家里几乎都是各行各业的商贾世家,那麽能认识颜家少爷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谁能不趁机大献殷勤。
而聪明的大家也如同事先说好那般,没有人会ga0不清楚状况的傻傻问一句「为何不见四少夫人?」顾家那位大千金的名声早就传遍岭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真扫兴提了才是笨到姥姥家去了呢。
於是颜府的秋夜宴继续如此顺利的进行着,嗓音柔美的歌伎与琴艺jg湛的琴师更是让宾客们如痴如醉流连忘返,一群未携nv眷的贵公子们无不沉醉其中,待到深夜也未有归意。
而就在他们酒越喝越多人也越来越醉之时,却突然传出了一个突兀的nv声,「你们是谁?为什麽在这里?」
本来就已经喝得晕头转向的大家一脸茫然的看着问话之人,「呃?」他们是谁?他们在哪?
几步开外,站在这群人身後的颜柏昶因为不宜过多饮酒成为在场最清醒的一个人,但他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要做任何回应的打算。
「在喝酒吗?」问话的不是别人,而是刚刚睡醒的顾盈心,她上前一步闻了闻离她最近的莫冠廷,嫌弃的皱着眉头说,「臭si了。」
「你,你是谁?」莫冠廷打着酒嗝舌头打结的问道,「歌姬?舞姬?」说完还摇晃着站不稳的身子走上前去轻薄的拉了拉顾盈心的衣服。
顾盈心想也没想就伸手把那只跑到眼前的咸猪手用力挥开,「你这个臭人别碰到我。」说完,还用力往莫冠廷脚上踩了一下,痛得对方哇哇大叫起来。
颜柏昶依旧没有说话也未曾有任何阻挡的动作,就像个局外人那般静静的看着。这是成亲以来他又艰涩又长,她早已做好被训斥惩罚的准备,却没想到竟然一次就过关,不由得暗自庆幸着难得的好运气来。
颜柏昶从宽大的书案後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懂得稍加收敛的妻子,朝夕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已熟悉了许多,知道她的天x是喜动不喜静,也知道她凡事不计较有些大而化之,过去是没人教她什麽该做什麽该忍,如今有了一些基本概念之後她已不若从前那般冲动无状,整个人看起来也长大了不少。
很稀奇不是,一个「高龄」二十二岁的nv子,现在才开始正式的成长。
「把右手伸出来。」颜柏昶淡淡开口。
「啊?」顾盈心有些紧张却下意识乖乖照做的伸出一只手去。他又要打自己手掌心了吗?刚才她答错什麽地方了吗?
将她内心所想全部看在眼里的颜柏昶只是扯了下嘴角,将她老老实实伸过来的右手握在自己大手中端详,baeng小巧的一只手,食指与中指背不好就整天都不能吃饭喝水,我和二姊好怕她,怕到几乎要恨起来。」
「但是人人见到你们都会夸你们啊,像我有什麽好,处处都不能去,还被别人在背後骂笨蛋。」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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