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事对你而言毫无意义。”
“我在绑架案发生的房子里。温实初,我明明想不起那些事,可我还是好难受……”
“你疯了?那边早就是规划好要拆除的危房,你一个人跑过去做什么傻事?!”
“我今天才来。你说我是不是来晚了?温实初。”
沈眉庄倚在墙边忽然哽咽,在她失忆的十年里,温实初的噩梦就一直困在这座房子中。
温实初错愕地听完她的话,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可他没为沈眉庄的举动动容,反而异常冷静地回复道,“我不想聊这个。你马上离开那栋楼去安全的空地上,我现在就来接……”
听见那头挂断了电话,温实初头一回对沈眉庄如此生气,同时又对她的安危担心万分。
明明聪明又沉稳的小姐怎么会突然犯了糊涂,做这种不顾后果的事情?他的心满是软软的酥麻感,就像那些往事的伤疤再一次被扯出来处置鞭刑。
温实初握紧手机的指节用力到发白,不禁提高嗓音让司机加快速度。
……
沈眉庄走进通往一楼的电梯间,灯管突然忽明忽暗。
因为头疼的缘故,她没多想按下了按钮,老式电梯合门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最近工期延迟,连一个工人都没在这栋楼里。
“咣!”
忽然一声巨响电梯猛的停住了,门依然没开,可灯管已经灭了,一片漆黑中沈眉庄反应迅速的将全部的按键按了一遍。
电梯径直下坠几米后静止下来,沈眉庄紧握着扶手,她本就被头疼折磨的额角冒汗,此刻在漆黑中维持冷静紧贴墙壁。
伴随第三次下坠的震响,痛感像蜂虫狠狠蜇咬着她的意识,她跌倒在地强撑着抓住扶手,另一只手试图打开手机打温实初的电话,可电梯里没有信号。
沈眉庄有些慌神的看着温实初的手机号,白屏在黑暗中变得刺眼。
她不禁微眯起眼,任由这道光从手里滑落,恍然间数年前她亲手摔碎的那支玻璃玫瑰,和温实初清冷忧伤的眼睛。
瞬间无数碎裂的记忆和痛感涌进她的脑海。
她想起来了。
她真正第一次见到温实初,是在温实初父母的葬礼上。
他的父亲是卧底缉毒警察,母亲是医生,他们都是遭到黑社会集团的毒贩报复而死的。
父母去世后没有公开葬礼,只有几名知情的警界高层和沈自山出席了这次没有名字的默哀仪式。
灰蒙蒙的天空下着无休止的雨。
那天她在馆外默默牵起温实初的手,替他擦干净哭花的脸庞,安静地听沈自山同她说话。
“小眉。他叫温实初,以后就是你的小温哥哥,你把他当作亲哥哥,好不好?”
“好。小温哥哥,我能牵着你吗?”
“能。”
“你的手指好凉呀,像冰棍一样,我帮你捂一会儿。”
那是温实初第一次含着眼泪露出羞涩的笑。
再后来是绑架案发生时,温实初被踩在脚下的样子。
“把他也割了啊!他刚刚想强奸她,不要脸的臭流氓!”
她亲眼看着温实初痛的连眼泪都失禁了,浑身都在颤抖,像只小兽般发出悲惨的叫声。
血淋淋的刀冒着寒光,她想大喊救命却痛苦的根本发不出声音,绝望如同厉鬼掐住她的咽喉,迫使她喘不上气。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偷跑出来,还轻信了绑匪的话。她甚至没力气哭,只能看着这场残忍的凌辱。
小温哥哥……
沈眉庄吃力地还想继续睁眼,恐惧的心由悔恨交织,更沉重的是悲伤,如同剪不断的茧丝将她一层层包裹起来。
原来这个世界是卑鄙,肮脏,可怕,令人作呕的。
漫长的黑暗使人窒息,吞噬了她的意识。
直到有一道光,如同星辰璀璨,将她眼前的一切照亮。
温实初带着两个维修工人打开了电梯门。
那张俊脸一改往常的从容,起初是震惊与无措,而后满眼燃烧着焦灼。
“沈眉庄!”
女孩倒地的样子瞬间让他回想起数年前。
那个充斥血腥味和疼痛的夜晚,沈眉庄也像现在一样安静的躺在他眼前。
恍惚间画面交叠,他接受不了那样的事再次发生。
“先生等等,那样很危险!”
温实初不顾危险地冲进电梯里,将人横抱出来。他的双手在打颤,裤腿上沾满废墟的灰尘。
……
沈眉庄再次醒来的时候,温实初正坐在她床边。他抱臂昏睡着,睫毛微颤好像在做很不好的梦。
医院的特等房里宽敞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
昨晚在床上温实初已经被折腾的够呛,再加上方才自己差点遇险,估计是真的累坏了。
她轻轻伸手去捉人的手腕,就像小时候一样紧紧拉住她最心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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