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宁绥在酿酒小院就被敲晕了,等再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一处富户家里。眼前黑衣人站着,旁边还有被捆绑的富户夫妻,正衣衫不整,用恐惧的眼神看着黑衣人。看样子是在白日宣y的时候被抓了。“……”哦,她也被绑架了。宁绥嘴没被堵住,一醒过来明白是怎么回事,找回理智便立刻朝黑衣人笑着开口:“这位好汉……咱们徒增杀孽多不好,这样你告诉你要什么,咱努力满足你,你别伤人行吗?”黑衣人长身而立,蒙面只露出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闻言朝宁绥望来,秋水横波似得,缓缓开口磁性悦耳,还十分温柔:“姑娘一醒来,不问自己的安危,反而关心这些素未谋面的普通人,实在是称得上善心。只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是好人呢?”“……”旁边被捆的一个中年男人眼神中霎时间流露恐惧和心虚,被堵住嘴的呜咽挣扎,似乎有话要说。宁绥吃了一惊,就见黑衣人走过去把那人嘴上的布给扯开,然后把刀架在男人脖子上,朝宁绥努了努下巴,温声道:“你不妨告诉这位涉世未深的好心姑娘,你都想对她做点什么。”那衣衫不整的胖子富户立刻叫的像是杀猪:“啊啊啊,宁姑娘……宁姑娘饶命啊!实在是小人我贪心不足!想要抢夺那白酒的方子!这才,这才雇人去,去包围那小院子,但是我只想,只想要东西,我不曾想伤人啊,我也没那胆子去害那位谢公子……你可不要……”“只是想抢方子?”黑衣人悠哉悠哉不疾不徐,拿刀又在富户脸上拍拍:“你勾结水匪,找了一群本地有名的浪里蛟,到处抢劫杀人不算,还买通了江陵府知州,打算来一个死无对证。现在却说什么,只是想抢东西,这位宁姑娘这段时间拿出来不少好东西,你都眼馋的厉害,若是她本人落在你手里,你是不会杀了她,但恐怕只会叫她生不如死吧……”富户浑身的肥肉直颤抖,眼神不敢直视黑衣人,黑衣人却不带犹豫,朝着宁绥,仿佛要让她认清形式似得,逼着富户道:“说说吧,你若是和这位夫人说的对不上,和刺史说的也对不上,说错一点,我便刮你一道肉条下来喂你。”“……饶了我吧,好汉,好汉……我不曾得罪过你啊,你在江湖上哪条道上混啊,我,我金老爷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我从来没有少孝敬各位爷啊。”那富户还在那里兀自叫喊连天,看的宁绥直哆嗦。你说什么废话啊!换了她立刻就直接交代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唰!”果不其然,听声音看似温柔的男人毫不犹豫就给了富户大腿上肥膘一刀,只见天光大亮下,富户大腿上一块肥肉飞到光斑里,明晃晃昭示着朝绑匪罗里吧嗦的下场。“呃!”宁绥老老实实的夹住了脚指头,满头大汗,一声不敢吭。这不算完,黑衣人长靴又走上前去,挑起肉片,塞到惨叫不出来的富户嘴边:“来,我说了要喂你的,吃吧,吃吧,别觉得脏,这可是你身上的肉。”黑衣人手法很是高明,富户的腿上的肉都被削掉了,却愣是没有喷射的满地是血,又让富户痛得叫不出声来,实在是可怕,可怖。富户只脸色惨白,头发丝凌乱,张着嘴抽噎着张嘴:“饶了我……爷爷……饶了我……我服了……我,我说,我说……我买通薛府的下人,知道这位姑娘的踪迹……便,便暗中吩咐人跟踪,等到那酒曲做好,就,就联系……联系那些江洋大盗……只把这姑娘掳走……在寨子里关上一段……再,再娶作我的妾室……便可以……可以……”富户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只浑身是血,倒在地上。至于旁边的那位夫人已经被彻底吓晕了。
而黑衣人鞋子已经已经被血水打湿了,站起身来,“哒吧哒吧”一步一个血脚印朝宁绥走来。“听见了吧,”黑衣人走近居高临下看着宁绥,声音依然温温柔柔的,宁绥却浑身冷汗直冒,老老实实点点头。见她如此,黑衣人却又继续悠哉感叹:“你看,可怕吧,这个世上有些人和你素不相识,却敢于谋夺你的财产,敢于奢想染指你……我要是你,以后就要学会讲求中庸,不可再如此高调行事。”确实,宁绥是真的很认可这番言论。有人和她素不相识想谋夺她的财产,抢夺她掌握的知识是很可怕,但像大哥你这样把人绑来,当着她的面把认当生鱼片削,就更可怕了!金老板这种不入流的家伙,魏虞给她的亲卫都可以处理。但黑衣人这种杀伐果断有勇有谋的人,亲卫怕是管不了。宁绥眼神幽幽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不知道这人把自己绑来是想要怎么样。她被绑双手,坐着,也只能抬起头来努力和黑衣人对视,满脸佩服道:“侠士高义,路见不平拔刀相救,清查罪贿,擒拿犯首,结此江陵一业,实在是涤荡人间,清气满乾坤……”宁绥拿出自己从古装剧里看到的一切台词,绞尽脑汁的谨慎表达感激:“宁绥虽然不才,小有家资。得侠士相救,愿意粉身以报。侠士但有所求,只要是宁绥可以办到的,不吝珠玉,皆双手奉上,以报侠士恩德……”黑衣人看着她眨巴着眼睛,说话干巴巴的,整日笑嘻嘻鲜活的脸上浮现出畏惧之色,再也不复此前的张牙舞爪,反而咬文嚼字,努力讨好他,顿觉惊诧又有趣。他缓缓开口,意味不明,蒙面下似乎还带着笑声:“这么说,你不怪罪我挟持你,还很想报答我?”“自然,自然是。”宁绥被笑的得脊背都在发凉,继续努力讨好。黑衣人颇为遗憾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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