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他的病床前,他感觉那人坐上了他的床沿,浅浅的呼吸声划过耳畔,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胡旻舜,我爱你……”
“胡旻舜,我好冷……”
“胡旻舜,你来陪陪我吧……”
胡旻舜瞳孔紧缩,身体不住颤抖起来,他感觉那人骑上他的身子,从前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随之而来,再也压抑不住的恐惧让他放声大叫——
“啊!你走啊!你走开!”
“你…你不要过来!你不要靠近我!”
“滚开……滚啊!离我远点!啊啊啊啊啊!!!”
胡旻舜疯狂挣扎起来,但被束缚带绑得紧紧的,只带动床架“咯吱咯吱”得响,丝毫摆脱不了身上那人的折辱。
他被扒光了周身衣物,躺在那待了六个月的床上,四肢大开被固定在床的四角,戴上了口球,无法吞咽下去的口水让他感到轻微窒息,眼角流下了生理性泪水。他的双乳戴上了乳夹,不知何时挺立的阳具插上了尿道管,后穴中还有正在嗡嗡作响的跳蛋。
好痛……
难受……
不要啊!
胡旻舜无法发出任何声音,长时间的窒息让他只能大口大口喘气。他感觉手臂一痛,幻想如潮水般退去,他被拉回到了正常世界,耳边有了人声,略有些嘈杂。
“病人陷入癫狂状态……”
“注射镇定剂……”
“已控制住……”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恍惚间他看见秦枭混在一群医生护士间,站在他身边,对着他温柔的笑,她的笑容好像在发光,那光芒越来越大,占据了他整个视线……
“好累啊,秦枭。”
“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呀……”
他呢喃着祈求,缓缓闭上了眼睛。
秦枭死后他时常发作癔症,总感觉秦枭还在自己身边,自己还在那个狭小阴暗充满了各种刑具的房间。以往他只觉得恐惧,现在脱离出来反而感到强烈的不安。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陌生的世界……
这世间早已没有他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他不想承认,但不也得不承认,在过去六个月里,秦枭作为唯一和他接触过的人,他承受着难以忍受的苦难,却也拥有着这世间绝无仅有的汹涌到让他窒息的爱意。
往日的一幕幕浮现眼前:在他被车撞了之后,是秦枭将他带去治疗,并好生照料;在他每次泄身后,都是秦枭给他处理的,不管他如何胡闹,从来没有怨言;在他每次被她调教后,事后秦枭都会做好清理,给他上药……
他是否会想回到那阴暗的世界,和,只有她的世界呢?
毕竟,只有她是爱他的呀,尽管那爱是自私到极致的偏执。
毕竟,现在这世间已没有他留下的理由,去找她也未尝不可……
对吧?
……
梦中惊醒,胡旻舜环顾四周,还是在医院的病房,自己还是躺在病床上,身体还是被束缚带绑住……
秦枭呢?
他四处打量,本来一直随时随地陪伴着他的秦枭却没有出现,他有一瞬间的慌乱,一晃眼,他看见秦枭依然坐在他床边,对着他温温柔柔的笑。
这个笑容解除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一如他们最初相遇,十五六岁的女孩单薄的身体套着宽大的校服,几缕柔顺细软的碎发落在眉间,看向他的时候眼神清澈明亮。
“你好,我叫秦枭,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小组的啦!”
女孩坐在他旁边,侧着头看着他,笑眼弯弯,小巧的鼻子微耸,嘴唇红润,隐约间可以看见粉色的舌尖,他低头看她,无意间瞥见女孩细白纤细的脖颈,鼻尖传来似有似无的香味。
他觉得自己红了脸。
他应该是喜欢她的。
记忆中的女孩和眼前人渐渐重叠,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突然鼻子一酸,不禁落下泪来。
他想,如果他们当时能正常在一起,那该要有多好啊……
相遇,相知,再到相恋,最后会不会从学校走到婚姻?会不会有两个可爱的女儿?会不会一起白头,一起走过风风雨雨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不敢想了,泪水汹涌而出,一切都回不去了。
“别哭,我会心疼的。”
床边的女孩轻轻吻上他的眼睑。
“别动,我会心疼的。”
记忆中的女孩一脸认真地给满不在乎的他贴上创可贴,嘱咐他下次打球的时候小心些。
“你会来找我吗?”
床边的女孩越来越近,她眼神眷恋,满心满眼都是他。
“放学之后你会等我吗?”
记忆中的同桌一脸羞涩,她说自己怕黑,小心翼翼地问他放学之后能不能等她一起走。
“不许离开我!”
床边的女孩张开双臂将他圈住,强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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