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不出口。
“那,你觉得徐浪怎么样?”你看出他的窘境,换了个问法。
“徐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吴霁呢”
“……关系一般的朋友”
“那曾允文呢?我听说她好像喜欢你”
“不知道……算是朋友吧。”
你和男孩肩并肩躺在床上,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你们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聊过了,你记得上一次还是在一诊考试的晚自习,他还是他,让你心动、填满你整个心房的男孩,而你却不是那个只敢在暗处偷窥的女生了。一切好像和你最初预想的一样,但仔细想想,事情的发展早已超出预料,已然失控。
男孩原本健康有活力的身体因为长久窝躺在床不见天日而变得苍白单薄,而他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却也不能完全安眠,常常因为噩梦而浑身冷汗地惊醒。上学期间因为长时间不在家你少有注意,放假回家后你们几乎无时无刻待在一起的时候,你才看得真切。你可能不太会照顾人,男孩被你养的郁郁寡欢,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体质变差导致他时不时生病,在你们欢好途中男孩会直接昏迷,以往少有发生,是你严厉惩罚下手太狠所致,而现在却是男孩伤病的身体支撑不住长时间的体能消耗,昏迷也成了常态。他的额头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疤痕,眼睛也失明了一段时间,左腿的伤修养了近两个月也没痊愈,反而在各种突发事件中反反复复地遭遇二次创伤。
以往他和你作对,像一只不怕死的小兽,露出凶狠的獠牙,展开最猛烈的攻击,拼的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而你知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换做以往任何一次反击,都有可能让他承受不住,求生的本能渐渐占据上风,他不再反抗,渐渐露出柔软的肚皮,甚至在你生气时也会为了减少责罚小心翼翼舔舐你的手指以示讨好。
这大概也和你最初的想法差不多……可你开心不起来,他从未被你驯服,他只是害怕,只是为了在你手下谋取生路,你不知道他是否是在蓄力下一次的反攻。之前发生的事也让你意识到,男孩在强烈的求生本能下潜藏着一股疯狂的自我毁灭倾向,如此矛盾也如此不可思议,但这风格迥异极端矛盾的思想的确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但仔细想想,其实在男孩眼中,你才是那个最不可理喻的人吧。明明是述说着爱,却以囚禁、施暴这些方式实现,喜乐无常,以让他痛苦的方式取乐,事情发展愈演愈烈,你早已在失控的边缘徘徊,事后后悔下一次却还是忍不住。
在长时间的沉默中,男孩沉沉睡去,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你的脑中忍不住闪现过去的吉光片羽——从小心翼翼地暗恋,到使用暴力强迫的自私的爱。
这就是你的爱吗?
你不知怎么回答,正常人应该都希望
你在清醒的沉沦。
接下来几天你依旧在邹松铎家附近踩点观察,就是时不时遇到邹松黎。
“嗨,又碰见你了,好巧哦。”
正在晚练的邹松黎忽的露出大大的笑脸,边跑向你边擦去额上的汗,讨好的凑到你跟前和你打招呼。
“啊……好巧,又碰到了……”
你暗暗皱眉,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明明隐藏的那么好,怎么几乎每次过来都会碰到邹松黎,明明是你来监视这兄弟俩的,怎么好像你被他监视了?
就在你堆起一脸假笑,想要快点摆脱他的时候,远处远处突然传来女生的呼救声——
“救命!啊!”
邹松黎眉头一皱,显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先将你带到一处安全隐蔽的地方,一脸严肃地嘱咐你不要出来,躲在这里打电话报警。隶属于警察的威严从他身上自内而外散发出来,就算现在他没有穿上警服,却也让人那么容易定下心神,信赖对方。
你安静躲在角落,拨通了报警电话,听着电话连线的嘟嘟声,眼中暗光闪过。
可惜包庇凶手的警察早已不值得信任了。
你俩所属位置极偏,有几个小胡同,附近鲜有人烟,你是因为需要邹家兄弟来到这里,而邹松黎可能是因为晚练也来到这里。凶手恐怕也没想过平时人烟稀少的地儿今天突然冒出两个大活人吧。
电话接通,你简要说明了具体情况和地址,就屏声凝神关注不远处的动态。隐隐约约传来打斗声,女子抽泣声,然后是陌生男子大声咒骂以及他的痛呼声。
附近的警察很快来到这里,你带着警察来到现场。凶手是一名醉汉,此时正被邹松黎按倒在地痛呼不止,一旁衣衫褴褛的年轻女子双手环肩瑟缩在角落低声抽泣,警察为她披上外套,带她上了警车。你和邹松黎作为目击者,坐上第二辆警车一起去了派出所录笔录。
刚才来的警察显然是与邹松黎相识,几人做好笔录便开起玩笑,说邹松黎刚下班就下班,邹松黎无奈一笑,谁能想到出去夜跑还能顺便加个班呢?
醉汉被关进侯问室,你安安静静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看着他,心里一个计划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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