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滑剂都比不过鲜血的润滑。
你站在床前观看这场掺杂着血腥味的演出,主角无声的演出让你感觉到了暌违已久的乐趣。
小腹下流过一阵暖流,像是被电击一般,你浑身颤抖,半晌后退后几步,后背抵上墙壁,大口大口喘息着,眼睛渐渐失了焦距。
你的爱像是一条满是荆棘没有尽头的路,每一个经过的人都会被刺穿躯体,抽出来的时候,倒刺上勾着细碎的肉丝,藤条上是凝固的鲜血。
走进这条路的人都被伤到遍体鳞伤,连你自己也不例外。
你的爱不是甜得发腻的草莓蛋糕,而是无声无息中留下的血淋淋的伤口,在一道又是一道深深浅浅的伤口中失去生机。
待你缓过神来,床上的男孩已经没了声响,你起身查看,发现男孩已经昏了过去。
你关掉炮台,取下了男孩口中的口球,将男孩狼藉的下体收拾一番;接着给男孩的撕裂的嘴角和红肿穴口简单清理一下,分别上了伤药;最后换掉染了血的床单,擦拭干净男孩的身体。
男孩左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此时白色的绷带已经染了红包,应该是之前剧烈挣扎导致伤口裂开了。
你赶忙去拿药和绷带,取下脚铐,准备给男孩重新包扎。
就在你低头准备工具的时候,突然听到“咔嚓”一声,再抬头时只来得及看到近在咫尺的白,然后额头剧痛,眼前一黑,身体不由得向后倒下,后脑勺磕到墙壁,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要逃跑了么?
他是故意示弱,用装睡来降低你的警惕,又狠心将自己左腿伤口崩裂,再等你换药的时候将你击晕,趁机逃跑。
还真是处心积虑呢。
电光石火之间,你已经将男孩的心思揣测了个遍。
可惜他算漏了一点。
饿了两天的男孩经过小型炮台的摧残早已手软脚软,就算他与你之间体力悬殊,也不可能一击得手。
你现在还醒着,就算男孩狠下心折断自己的手腕脚腕,他也不可能逃出生天。
额头和后脑勺是涨涨的痛,你的眼镜被打掉了,视线模糊不清,隐约看见男孩正勉力起身,歪曲的右手奋力地勾着钥匙。
你不紧不慢地拿起掉落在一旁的眼镜,眼镜碎了一边。戴上后你略微眯了眯眼睛,感觉额头有些不适应,再用手一抹,手上黏滑一片,你看了看指尖,是刺目的红。
男孩看到你的动作,额头冒出虚汗来,更加努力地往回勾钥匙。
你起身朝男孩走去,躲过男孩企图阻挡你而乱晃的左腿,俯身从他手中夺过钥匙,轻巧地跳到一旁,男孩无法触及你半分。
此时男孩目眦欲裂,死死盯着你手中钥匙。
你摇晃了一下钥匙,男孩的视线转移,与你对视。
你看见男孩黑白分明的眼睛起了雾气,氤氤氲氲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你替男孩接好错位的手骨,给他重新拷上手铐。
男孩全程都是沉默无言,像一个没有生气的玩偶,任由你摆布。
你替男孩换了上药,又给自己处理了额头上的伤。
酒精喷洒在伤口上在生理上是疼痛,你却能从中获取心理上的快感。你向来抑制这种快感,伤害自己是不理智的行为。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没了踪迹,月亮高悬于墨色的天穹之上,身边没有群星环伺,竟能从中品味出难言的寂寞。
你拉上窗帘,关上灯,黑暗的屋中寂静无声。
男孩崩溃的呜咽在黑夜里幽幽响起,克制而压抑。
你勾起嘴角,拥着男孩的手臂渐渐收紧。
你从一开始就不是在等待被拯救,你只需要把太阳拉入深渊,将光芒吞入黑暗。
男孩被你囚禁的,按照计划发生。
但为什么突然提前到今天回家?
可能是回来拿个东西?
显然不太合理。现在什么东西不能在外面买,偏要坐飞机回家拿?
就在你百思不得其解时,客厅又响起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爷爷的叮嘱:
“我今天回来拿点东西,下午去海南,咳咳……到你大姑婆家多住几天。”
“咳咳,桌子上给你留了八百,你在家自己弄吃的,每顿饭都要按时吃,咳咳,记得少点外卖……”
你感到有些不对劲,爷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话间还时不时咳嗽几声,像是生病了。
“爷爷你没事吧?我感觉你好像生病了?怎么一直咳嗽呀?”
这间卧室的床恰好对着房间门,你不敢开门,怕被爷爷看到屋内的不堪,只得隔着门关切发问。
“有点小感冒……咳咳!人老了身体不太好……”
“唔……”
你刚想让老人注意休息时,床上的男孩轻吟一身,瞬间让你汗毛倒立,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猛得加速。
“救……”
眼睛还没睁开,男孩就已经张口大喊。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