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的声音,你听着都觉得疼。
趁着吴霁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跨坐在他胸口,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收拢——
“咳咳咳!”
吴霁连声咳嗽,他终于意识到你在玩真的了,开始不断挣扎,抓住你的手臂,想把你的手扯开。
毕竟男女体力悬殊,你自以为的拼尽全力其实也不过吴霁的一合之敌。
他很快把你甩下去了。
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冷眼看着吴霁坐在地上狼狈地捂着脖子咳嗽。
吴霁不可思议地看着你,似乎还不明白你是个疯子。
你差点被他的眼神逗笑了。
谁都有问题,又何必假装自己置身事外呢?
从你开始拒绝去学校,多次自杀未遂开始,你其实已经不能控制自己。
一切便由本能驱使。
只是你已经在精神病院得到“治疗”,虽然不是完全康复,但平日里都是一切正常,出院以来你只犯过两次病。
情绪失控真的很难受,仿佛全世界都在针对你,你会想尽一切办法折磨自己的身体——撞墙,割腕,或者跑上高速公路希望飞驰而过的车辆把你撞得七零八落。
这还不算完,更可怕的是在疯癫之后,平静下来,对父母朋友的愧疚,对之前所做之事的后悔,对自己永远踏不出抑郁这个怪圈绝望……这些情绪的后劲互相糅杂,一股脑地充斥在你的脑中,几乎把你整个人撕裂,就好像被抹除了灵魂,只剩下一具会呼吸的躯体。
你知道自己从小就有些怪异,但让你的怪异进一步异变的最大契机,是这群人的语言霸凌。
如果没有这档子事,你可能平平淡淡度过余生,就算一事无成也好,好过控制不住伤人伤己。
但因为这群人的推波助澜,让你的怪异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从坚固的牢笼里冲出来,在你的身体里四处横行,肆意破坏。
这种对你思维身体的影响波及到了你周围的人和事,你渐渐成了众矢之的。
痛苦从旁人的闲言碎语中流出,像是一团黑影将你笼罩其中,几近让你不得呼吸,将你溺杀在这如影随形的恶意里。
你流亡到小小的孤岛上,四面环海,望不到尽头。
你痛哭,怒吼,狂笑,疯疯癫癫……最后沦为平静。
没人救你。
没人救得了你。
你是最可悲的存在,又是最可笑的笑话,更是最可恨的毒瘤。
你把自己弄得残破不堪、半死不活,最后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离了人群,住进了上了锁的病房,你倒是认清了现实,于是开始积极配合。
按时吃药、接受治疗和心理医生谈话。
你努力让自己变得正常起来,按照他们的标准,一点一点地成为正常人。
你不再地整日待在病房,你开始出门欣赏风景,给花园里的花草浇水捉虫;你不再执着于伤害自己,收起了锋利的刀片,别上了护士姐姐给你的彩色发夹;你不再死气沉沉面无表情,你主动和旁人搭话,你说——
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
从精神病院出来的那一刻,你猛得吸了口气——外面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美好。
你扬起灿烂的笑容,挥手告别。
与护士医生告别——再见!
向保安大爷告别——再见!
和你的病友告别——再见!
再也不见。
转过头,你揉了揉僵住的脸颊,嘴角落了下去,没有一丝笑意。
现在的你,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只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你在暗中潜伏,默默等待。
只是,一抹亮色突然闯入了你的世界,像是一把利剑劈开了黑暗,直直刺入了你的心脏,你的眼中迸溅出最鲜艳的色彩。
你偷走了太阳,藏在房间里,于是太阳变成了月亮。
月光皎洁,华光异彩,给予你片刻安定。
可有人一直觊觎你的月亮!
徐浪……
还有吴霁。
你冷冷一笑,直径走向吴霁。
吴霁瑟缩了一下,似乎被你吓得不轻,他颤声问道:“你…你要干嘛?”
“干什么?”
你阴阳怪气地反问一声,腰部一沉,左腿发力,猛地踹向他的脸——
“干你啊!”
你之前学过拳击,因为手臂力量不足,你主要练的是格挡、侧踢以及鞭腿。
本来是为了防身,于是学了些皮毛,如今看来,倒有些出乎意料地好用。
吴霁这次学聪明了。他一边后退一边交叉双手做出防御姿态,想要挡住你这势大力沉的一脚。
可惜没能如了他的意,他被你一脚踢到墙边,脑袋再一次和墙壁亲密热吻——
“咚!”
吴霁捂着头,疼得龇牙咧嘴,晕晕乎乎地没有反应。
你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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