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掐着男孩脖颈的手。
你刚刚仿佛魔怔了般,差点将男孩掐死。你双腿发软,向后退了几步,后背贴住衣柜,浑身发抖,眼角不由自主流下滚烫的热泪,也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别的什么。
你三两步走到房门口,打开了门,你面对客厅里的白炽灯光此时仿若直面太阳一般感到双眼刺痛。你的泪水淌地更凶了,喉中哽咽不止,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柔和的白光掺着血色,焦黄色的木质地板上尽是粘稠的血液。你呆呆地站在原地,听着身后男孩剧烈的咳嗽声,你没有感觉到男孩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而是从中察觉到了一丝将死未死的平静,以及可惜。
可惜什么?
他很想死吧,被你折磨成这副模样。
你捂着眼睛瘫软在地,泪水流进伤口,鲜血混入眼中,更增添一丝伤痛。你却从中感受到异样的快感,切入肌肤、体液交融的快感,这种感觉由肉体至于魂灵,你的情绪也由痛苦转入快乐。你不由得笑起来,笑声混着哭音,口中低低沉沉的腔调慢慢抬高,逐渐尖厉刺耳,回荡在客厅里,说不出的渗人。
直到手中的伤口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绵长的痒意。你收起了情绪,起身走到男孩面前,背对着光,投下一片黑暗,看着黑暗中的男孩。
那茫然无神的眼睛,像两颗黑曜石般干净纯粹。
真想毁了他啊。
你将带血的手抚上男孩的脸颊,有些凝固的粘稠血液染红了男孩的肌肤。男孩往里缩了缩,瞪大眼睛,紧抿嘴唇,显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
你俯下身,似那魔鬼的低吟,在他耳边缓缓开口:
“别想逃……”
你简单冲了个澡,冲洗干净身上的血迹,右手掌心破了个洞,一丝丝浅色的血流正缓慢流出,周围的创口被冷水泡地肿胀发白,整条右手臂没有血色,异常苍白。
你擦了擦浴室里的镜子,看着对面的人消瘦的身躯,面色苍白,嘴唇乌青,像是大病了一场。镜子里的人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个无力的笑容,却是满眼死色,充斥着忧郁之气,明明如此青春靓丽的脸上却见不得一丝光亮。
你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良久,那抹僵直的微笑经过你不断地调整修改,最终还是变得自然。只是眼神是做不了假的,冰冷无情的眼神与和善无辜的面容相当违和,你只得尽量将眼神抛向虚空,不与他人目光相接。
你去不远处的小诊所缝合了伤口,期间医生询问你是如何将手搞成这个样子的,幸亏没有切到手筋和手骨,修养几个月就能完全康复,至少那缝合的的伤疤恐怕祛除不了。你毫不在意手上形状可怖伤口,微笑着编出一个谎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你编造的谎言是多么的真实可信,言辞凿凿甚至连自己都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深冬的夜晚是冷冽的,刺骨的寒风从细小的缝隙中钻入你的身体,你感受到无边的冷意。无边的冷意将你密不透风地包裹,这是穿多少件棉衣都阻挡不了的冰冷,不是因为外界的低温,而是从心底绵绵不断冒出的孤独与寒冷。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徐浪派来监视你的那波人走了之后,你还感受到另外的目光在注视你,若有若无,断断续续,那道目光里有探究,有疑惑,唯独没有你熟悉的恶意。
你转头张望,行人急匆匆地走在大街上,环视一圈后,没有发现有人在看你,那道从你出门就一直追随着你的目光也消失了,很明显,对方察觉到你发现被窥视。
你皱着眉头再次在来往的行人中扫视,到底还是没有找出那个窥视你的人。你收回目光,面色冷厉,继续向前走。
希望他/她不会成为你下一个麻烦。
回到冷清的家中,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失血过多让你浑身冰凉,昏昏沉沉。房间里是死一般寂静,男孩侧躺蜷缩在床上,完全融入着一片黑暗的寂静中,唯有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的胸腔证明了他还活着。
你面对着他的背影,目光停留在他光滑的脊背上。良久,你嘴角扯出一抹笑,按住隐隐作痛的左手,早些时候你对他的少女情怀渐渐消退,隐隐约约升腾起了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你一直弄错了一件事,他早已是你的囊中之物,不管你是给予还是索取,他的愿意与否并不重要,他只能被动接受你的一切。你已然成了他的主宰,他的全部,没必要委屈自己,伏小做低只为向他讨要一颗真心,你只需让自己高兴快乐就行了。而他的被动承受你的恶趣味时的憋屈隐忍,理智与本能对抗时的矛盾纠结,被你带入虚妄境界时片刻失神以及事后因为失控而不可抑制的羞愧……总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你不同于常人的欲望,以及……不可言说的快感。
你走向男孩,脚步轻快,脑中已构建几十种成型的刑法,让男孩或痛苦,身心俱疲,或沉沦,无可自拔。
男孩还在沉睡,紧蹙着眉,像是落入可怕的梦魇。放在胸前紧攥着被子的双手上有干涸的血痂,黑红一片,紧紧贴在他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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