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收缩,不由得退后两步,慌忙地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睛,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觉得十分荒谬,又不可思议,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你的直觉告诉你,就如同你猜想的那般,不知何原因有人发现了你做的事,还找来了,可能会以此相要挟,甚至作为正义的一方将你举报送入大牢。
你很快镇定下来,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报警,而是私下里找你,一定还有其他目的。多半是他那嗜酒如命的哥哥,他可能知道他哥哥撞人的事,也可能是为了别的什么的,不管怎样,他没有第一时间报警都给了你喘息的机会。
“嗯。”
你冷漠应声。
“去你家吧……我哥哥在家。”
他顿了顿,双手交握,有点局促的样子。
还真是验证了你的猜想,他们果然是兄弟关系。
你歪头思考,房间门应该锁上了,你出门前给男孩带上了口塞,防止他大喊大叫扰民,也让他没有咬舌自尽的能力——虽然他现在身体越来越差,一天到晚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但也不排除奋起自杀的可能。
“可以。”
你径直越过他,在前面带路,走了几步看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你皱了皱眉,开口道:“跟上。”
“噢…噢!好……我帮你提吧!”
他晃了晃神,抢过你手里的袋子,安静地跟在你身后。
怎么……这人有点像在讨好你的样子?
你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有开口询问,外面交谈始终不太安全,你不敢保证现在没有人在监视你。
到了家门口,你打开门,让他进来,不慌不忙,像邀请熟悉的朋友来家里做客一样。
柔弱少女同意与一个陌生的强壮男人独处一室,在常人眼里不可理喻的决定却是你保全自己被迫做出最好的选择。
你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他对面,他没有到处乱看,也没有问为什么你家就只有你一个人这种傻瓜问题。
“说吧,什么事?”
他双手握着杯壁,略高的温度烫红了他的手却浑然不觉,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很是犹豫的样子,最终用力闭了闭眼,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我叫邹松黎。”
我知道,他的哥哥叫邹松铎。
“最近……我经常看见你,出现在我家附近。”
他顿了顿,接着说。
“你的目标不是我吧,是我哥吧。”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他的语气是如此笃定。
“嗯,是。”
你大概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勾起嘴角点了下脑袋。
“之前……我哥给我坦白,有一天晚上,他喝多了酒,开车的时候撞到人了。我们在家战战兢兢等了几天,看到新闻说有个学生被撞至今下落不明。”
他抬头看了下你的脸色,发现你的表情还是那么冷漠,没有丝毫变化,咬了咬牙继续说:
“我之前调查过你,发现你和被撞的学生是同一个班的同学,相信你已经猜到了,我哥就是撞到他的凶手,你接二连三的出现在我家门口是为了什么?如果你是目击者,你大可以举报他。但你没有,我猜你不是目击者,你只是不怎么出于什么原因知道了我哥撞到那个孩子,经常出现在我们家附近观察,寻找线索。”
他好像越说越顺,从一开始的犹犹豫豫到现在语速越来越快,像是越来越笃定自己的说法。
“你大可以把这件事告诉警察,借助警察的力量让我哥伏法认罪。但你没有,我猜你还有其他目的,你是想威胁我们吗?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东西?还是你觉得我哥把那孩子撞死之后抛尸?你悬疑看多了,想像侦探一样调查出线索之后,将我哥举报给警察?”
他越说越离谱,你简直要笑出了声。不过这样正好,不需要你再去误导。
他一口气说完自己的猜想,眼睛死盯你,想从你的神色中获取什么答案一样。你便遂了他的愿,做出一副被他猜中的样子,惊讶中带着如临大敌的凝重,还有一眼就看穿的防备,一只手也装模作样地摸上了手机屏幕。
“我没有任何恶意,我保证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举动!”
他看着你的动作,以为你害怕想要报警,立马双手高举,着急解释了一遍,又说:“你可以我把绑起来!”
你愣住了,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这人是什么傻白甜脑回路?你突然想到这人之前穿着警服,这人应该还是个警察,啧。
“你……”你装作无措的样子,正要开口让这个美好的误会加深的时候,你的房间里突然穿出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闷闷的,因为装了隔音板所以并不大声。
“碰!”
你有一瞬间的慌乱,下意识往房间门口望去,又很快镇定下来将头转了回去。
“怎么了?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吗?”邹松黎将你的慌乱尽收眼底。
“可能吧,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