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逃出来後,又为什麽会这麽难过呢?
「我……到底在做什麽呢?」
此话如呓,消散在如梦幽远的漆黑深林。
风声窸窣,同时带来了些许的动静。
那,并非风吹草动,而是与这片自然不相容的不自然声响。
有谁在哪里吗?
赵枫抓紧了裹在身上的外衣,略略转向那处。
「嗯……」
其实无所谓了,赵枫这麽想着。
下一刻,她朝着隐约有着声响的那方走去。
正因为如此,她见到了那一幕。
人若花雨绽放缤纷错落分离,继而凋零泼洒坠落终归尘土。
那时,赵枫回过神。
并非是因为x前那至今仍存在的暖意,而是在记忆中鲜明呈现的一幕。
「……原来就是你!」
十三、木娃
追寻踪迹并不困难,毕竟那在一片自然而然的林中显得格外显眼。
只是猎人帮众在追踪的过程中,察觉到一丝丝异状。
单就所知的情报来说,逃入林中该只有赵家小姐一人,可沿路寻来的踪迹却不只一人?这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稍一思考,帮众之中就有人得到了答案,亦即有人在追捕赵家小姐的这点。
为此,帮众加快了脚步,最终找到了另外一个现场。
一段足迹在有高低落差的地方中断,另一种足迹则是绕过了这处落差。
循着明显不是nvx脚印的数行足迹,就能到达另外一个现场,嗯,与商队那处相同,有作为打斗结果的三句屍身在哪里。
见着三具屍身的当下,帮众着实有些讶异,因而有了下面这一段对话。
「赵家的那位小姐有习武吗?」
「不不不,又不是天下间所有姑娘都跟封京顾家那位一样。」
白商对此也有些意外,意外之处也与帮众相同。
有人追捕漏网之鱼的这点在预料之中,但又为什麽追捕者会身亡呢?
猎人帮之主留在商队那处顾守,而文公子则是跟了过来。
此刻,文公子正捏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揭开蒙面人的面罩。
接着朝向白商招呼一声,请他前来。
「这两人,你认得吗?」
这话说得平淡,却摆明就是提醒白商他仍处嫌疑之地。
饶是白商早已明白,也还是为了这句话而有些动摇。
趋前几步,望着这两具早已冰冷的躯g,那是对白商来说相当陌生的面孔。
「不,不认得。」
虽说是不同的面容,却有着类似的表情──惊恐。
凝固在si亡的那一刻的神se,以及那道唯一的致命伤让白商更加动容。
好jg准的身手!
远处的另外一具尚未勘验,就眼前两具来说,出手者打从一开始就打算取人x命,可颈部的窟窿却让人不寒而栗。
人身要害并不只一处,但习武之人并不会那麽轻易让人针对要害攻击,毕竟除了少部分si士之外,各家武人多半都有一个共同的入门功,亦即自保的功夫。
毕竟人虽然没那麽容易si,但面对同为习武之人时,却也不是那麽强健。
那麽,如何保全x命就成了之中闲话甚多、语焉不详,那种像是在隐瞒什麽的口吻让她很是在意。
更别说是文公子说过的戏言,让她直觉猜想「纳采」之事。
何谓纳采呢?纳采乃三书六礼之一,为两家结亲时会走过一遭的礼节。
简单来说,纳采是指男方送上礼物,探问nv方生辰,表示这求亲的礼节正式开始……毕竟这年头很少人直接登门问亲,肯定都是先确认过再开始跑这流程,否则有些传统的纳采礼不耐放,准备起来也不容易,自然不能白送。
这麽想过之後,赵枫回头重看一遍文章,确实有些蛛丝马迹,像是请确保一定空间,不用太过注意排场云云,怎麽看都是暗有所指。
也正因为如此,赵枫才扣着那封信没给父亲阅览,打算先行一步。
这有些逸脱她平常的行事风格,但赵枫没想太多,便是说服了家人前来封京。
那麽这表面的原因之外,又是为了什麽?
这一回,赵枫找着了答案──这份郁结不清的情绪就是最直接的原因。
因何动怒?因而气结?因何忧心?因何困扰?
这一切都是因为更简单明了的原因,因为在意。
起初源自於「文公子」欠缺t贴而轻慢他人的行为,之後却起因於七殿下的身份,使得这一切都变得不可解。
堂堂皇子为何纡尊降贵作出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虽说只是很短的时间,但赵枫却时还记得七皇子伸出的手的触感。
哪怕是皇子的手,上面却带着茧,一点也不光华。
联想到这手曾经为自己作过吃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