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他还没回答呢。
「不好。」
真他妈简短回答。好歹叙述一下画面吧。
可他说不好我就疑惑了,不该是好玩吗?
「为什麽?」
「你不在。」
韩宇澄说这句话的时候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脸红一下也没有,听他口气,像是特别理所当然似的。
我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你不害臊?」
「实话g嘛害臊?」韩宇澄一脸古怪。
他的思维果然跳脱常人。
「也许这类的话常人说出口会害羞的。」
「是吗?」韩宇澄托腮思考。
良久,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兀自看着窗外的景物一一掠过眼帘,听着一站又一站的站名,最後来到一个我没有来过的地方下车。
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时分了。
这个时候的太yan还没有完全落下,在西方露出一半的头,亮着不算刺眼的光,柔和地与云朵缠绵在天际。
淡紫se的云霞与橘红的晚霞层层堆叠,不知道过了多久,太yan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晚霞上头的一轮明月,此刻的深蓝像水彩般在天空随意晕染,一些深一些浅。
我和韩宇澄并肩走在红砖的步道上,两旁的路树缀着灯饰,替路人照亮了脚下的路途。
我11
自韩宇澄说要帮我找回记忆之後,便没有了下文,他没有行动也没有出主意,一如往常地不温不热,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从他生日那天後,很多事都起了变化。
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似乎是互动多了,又似乎是相处的模式变得温和多了。
高一的生活也逐渐走入尾声,马上就要迎来期末考,也准备选组分班。
即将升高二的暑假,需要选择社会组或自然组,以便之後高二的分班协调。
社会组所需要读的内容多偏向语文类,而自然组偏向数理类,每个人可依据个人的成绩、兴趣等做出选择。
我想,我肯定会理所当然地选择社会组,数理部分我总不擅长,成绩也不甚理想,反倒是语文类科与社会部分的成绩还算不错,尤其是历史,在子宥的假日补习下,透过子宥的简易背法,那些世界历史竟通通进了脑袋,还滚瓜烂熟。
过几天期末考後就要暑假,对此我感到特别兴奋。
「别那麽亢奋,要是太多不及格,小心暑假拿来补考。」程子宥戳戳我脑袋,乌鸦嘴道。
我撇嘴,「才不会呢。」
坐在子宥的书桌前,我昂头一副信誓旦旦样,非常把握不会补考和留级的骄傲模样让子宥扶额。
程子宥睨我一眼,眼神表示留级这种蠢事很难。
我笑容一歪,忘了眼前奇葩的智商不能与平常人相b,於是耸肩继续完成仅剩最後一页的社会复习。
复习完社会,我拿起程妈妈准备好的果汁起来啜饮,酸酸甜甜的滋味使我轻颤了下身子,冷饮下肚,全身无不凉快。
半晌,我想起韩宇澄对於找回记忆的事保持沉默,便回过头望向翻着大学简介的程子宥,本着好奇心问道:「子宥可以和我多讲讲国中的事吗?」
语落,程子宥手下停顿,就连睫羽都颤了一下。
我以为程子宥疑惑要说些什麽,於是举了几个例子:「像是我那个时候的口头禅、我ai玩些什麽,和什麽人发生什麽事之类的。」
良久,程子宥都没有说话,双眸黯淡地继续翻着简介,却似乎一个也没有聚焦。
「喂喂子宥,我问你呢,别不理我。」
「别问,也别去想。」程子宥的声音冷淡,我愣忡。
子宥突如其来的冷淡我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麽?」
程子宥终於看向我的双眼,也在那一刻我看明白了他眼神中翻腾的情绪,无法言语的悲伤、懊悔,他的声音清淡却显得悠远:「有些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
我无措,了解子宥话里的含义,可是我无法一直这麽无知下去,我真的很想知道国中时候的我。
究竟是发生了什麽,我国中时候的记忆才会空白那麽一大段?
那群学姐的执着,除了为子宥还为了谁?
那一天被唤出教室後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麽?
为什麽记忆如此零碎?我甚至想不起来国二之後的事情。
还有子宥头一次的生气,平时好好先生的他为何至此呢?
还有……为什麽我的记忆中没有韩宇澄?
「可是我想知道。」我咬唇。
「我不要你受伤!」程子宥吼,脸上是无尽的悲愤。
我沉默不语,即使了解子宥的用意,我还是无法释怀。
有些时候不是单凭他人的认知而否决一切,尽管……是为了那麽一个人好。
最後的最後,我只听见子宥的低喃:「对不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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