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过午饭後,方济世对曹婆婆道:「我找了一个早上,仅找到敛辛草一味药,这个季节,即便找到青心荷也不可能会开花,更不要说什麽花蕊了,万节竹根更是不可多得的药材,等闲无法找到,眼下事在紧急,我打算带着丁兄到渭水南岸的秦州去,看看能否找到另外两味药材。」曹二姐听到方济世等人打算先行离去,喜不自胜,被曹婆婆瞪了一眼。曹婆婆道:「漆心蛛毒x质特异,三味药材份量如何,解药配方中的君臣使佐,方兄都不甚明白吧?不如方兄亲到秦州去寻觅药材带回,由曹二姐调制解药如何?」方济世道:「事态紧急,此去秦州尚有十余里路,又隔着渭水,一来一往,太过费时,只怕赶不上五日之期,既知解药的三味主药,其余君臣使佐小弟应付得来,不劳曹前辈挂怀。」方济世态度强y,倒是非走不可。
曹二姐生怕方济世等人不走,忙道:「这漆心蛛毒的解药也不难配制,取pa0制过的青心荷蕊五钱、和以三钱万节竹根粉末,加水两碗先行熬煮,沸腾之後再加入捣烂後的敛辛草汁一碗,以文火熬煮三天;若药汁将乾,可以白酒烧去酒气後加入,每次只能加入一碗,三个时辰内不得再加,否则药x恐有变异,药汁离火前需视病人寒热添加药引,若病人燥热则加入冰片一钱;若病人发寒则加入老姜三片。此药每次饮用一碗,隔六个时辰才能再饮,若掌心漆se尽去,便不可再饮,以免伤身。残余下来的药渣待凉後,可敷在伤口之上,亦有拔毒之效。」曹婆婆频频向曹二姐使眼se,生怕曹二姐暴露了心意,曹二姐全不理会,只是详细的交待方济世解药的配方及用法。方济世心下雪亮:「这曹二姐巴不得我们一行人速速离去,连解药的配方及用法都详细说了出来,这下丁泥鳅可有救了。」
方济世道:「既然曹二姐已经将解药的调配方法详细地告诉我了,那我们就能够自行到秦州配药解毒了。」曹婆婆虽然不愿轻易让上官鸿江一行人离开视线,但事已至此,再强行阻止,反而令人起疑,只能顺其自然了。韩刚到附近村子雇了一辆牛车,将丁瑞抱到牛车之上,上官鸿江、白纯儿及方济世坐在丁瑞身旁,韩刚与驾车的乡下人坐在车前,一行人向西方前进,往秦州而去。
傍晚时分,一行人便到秦州对岸的渡口,韩刚遣走牛车後,便在渡口旁边的小客店住下,住店的客人大多是来不及在白天渡河的旅人,其中不乏带着大批货物的商人。一夜无话,次日天一亮,韩刚便到渡口雇船,渡过渭水之後,由韩刚抱着丁瑞,走在最前面,後头跟着上官鸿江,方济世牵着白纯儿走在最後。城中行人见到丁瑞全身黑中带青,皮肤如涂漆般光亮,惊异非常,纷纷走避,反使一行人如入无人之境。方济世对走在最前面的韩刚道:「现在时间尚早,还不忙着去客店住宿,我们先到城西的鹤gui药铺去找找看有没有这几味药材。」韩刚皱眉道:「鹤归药铺?怎会起这种名字?让人不太舒服。」方济世道:「韩兄想岔了,不是驾鹤西归的鹤归,是鹤gui仙寿的鹤gui,取象徵长寿的鹤、gui两种动物做为店名,希望来店的客人都能长命百岁,秦州城中就数这家鹤gui药铺规模最大,药材也最为齐全,希望能够找齐这三味药材。」
说话间一行人已来到鹤gui药铺,店中有两、三名客人正在买药材,方济世带头走进鹤gui药铺,跟着白纯儿、上官鸿江及抱着丁瑞的韩刚都进了药铺,方济世对着一个没在招呼客人的夥计道:「劳驾,我要买青心荷蕊、万节竹根及敛辛草三味药材,不知店里有没有现货?」那夥计露出为难的神情道:「抱歉这位客人,这个季节没有新鲜的青心荷蕊,现货只有pa0制过的,不知这位客人合不合式?」方济世道:「pa0制过的就可以,那就……」那夥计打断了方济世的话头道:「抱歉这位客人,本店眼下不卖万节竹根,还请海涵。」方济世道:「不卖?意思是就算有货也不卖吗?」那夥计自知说错话,改口道:「不不,眼下没有万节竹根,若有货当然会卖。」
方济世自己亦在药铺中当过夥计、掌柜的,自然知道这种「不卖」的背後都有种种理由,现在没有时间去追究这件事,继续问道:「那敛辛草有吧?」那夥计笑道:「敛辛草货源充足,客人要多少?」方济世道:「青心荷蕊二两,敛辛草半斤,顺道打听一下,广流药铺及通达药铺有没有万节竹根现货?」那夥计边秤药材边道:「这位客人,眼下整个秦州城中恐怕都没有万节竹根现货,至少要再过一个月才会有万节竹根。」方济世一听便知有个影响力很大的人物或组织禁止城中的药铺贩卖万节竹根,便压低声音向那夥计道:「万节竹根不是什麽罕见的药材,我知道店中必有备货,你若现在不肯卖给我,我难道不能晚上再来取吗?」那夥计吓了一跳,愣在原地,竟不知如何答话。突然一阵笑声自後堂传来,一个掌柜的自後堂走出,从容道:「方掌柜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方济世一看,竟是当年在长兴老药铺共事过的一个夥计徐丹。
方济世道:「老徐,好久不见了,你高升了。」徐丹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在长兴待不下去,到别处讨生活罢了,谈不上什麽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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