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声音,渐行渐远,没多久就消失了。那黑白两人听见这话,立刻停了下来,不再发出哭嚎声,只是不住喘气。上官鸿江问道:「刚才那是谁在说话?怎地声音这麽像小娃儿?」那黑衣汉子连连摇头只是不答。方济世将白纯儿扶起,问道:「我们可以入殿了吗?」那黑衣汉子道:「这就……这就进去吧……」声音嘶哑,有气无力,彷佛大病初癒。
韩刚一听那黑衣汉子说可以入殿,便一马当先走进水神庙中,上官鸿江、方济世、白纯儿亦跟着入殿,丁瑞殿後。殿中烛火通明,宛若白昼,神坛上供奉的是大禹的神像,身着粗布衣衫的门众沿着墙边或站或坐,莫约有三、四十人,看这些人的举止,多半都是些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那黑白双使跟着上官鸿江一行人进到正殿中,上官鸿江一行人这才看清两人的容貌:那身着黑衣的竟然是名面容姣好的nv子,年纪莫约三十多岁;那身穿白衣的却是一名满脸横r0u的汉子,身材极为矮胖,b上官鸿江还矮了半个头。只听那黑衣nv子道:「本门教主既然同意让你们在正殿暂住一晚,我们做属下的也不好违逆,但本门教主一向不见外人,请各位切勿到後殿去。」上官鸿江看着这个nv子说话,倒也不觉得有什麽违和感,但只闻其声决不会相信说话的人竟是nv子。突然听见一个细致的nvx嗓音说道:「黑姐和他们罗嗦什麽,他们真要进到後殿来,咱们还不把他们打出去吗?」一看竟是那白衣汉子正在说话。上官鸿江一听连退三步,那黑衣nv子说话声已经不甚自然,这白衣汉子说话更是怪异无b,简直就像nv子在说话一般,若非看见他的嘴巴在动,怎敢相信这声音竟是从他嘴里发出的。
韩刚皱着眉头道:「你们两人是怎麽回事?嗓子互换了吗?」黑衣nv子哈哈一笑道:「白弟,你瞧这些人,一听我俩的嗓音,便说我们的嗓音是互换了,殊不知咱们的嗓音天生如此,嗓音本是天生不同,又有什麽正常不正常的分别?」那白衣汉子道:「正是,只有教主才能明白咱们的独特之处,这些凡夫俗子,怎能明白上天的用意。」韩刚、丁瑞及方济世三个大人听了黑白双使的话,只觉啼笑皆非,但上官鸿江却若有所思。只听那黑衣nv子道:「白弟,咱们还是赶快到教主身边服侍他老人家,别跟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免得减却了咱们辛苦修得的灵x。」说着便与白衣汉子转身要走,韩刚连忙拦下她道:「虽然不明不白打了一架,但不打不相识,总该留下个名头,日後相见也好称呼,更何况我们还要问船老大之事,你们总不能这样就走了吧?」那黑衣nv子道:「真麻烦,这当头哪有时间跟你说这些,那个谁……赵大,就你吧,你跟他们说说本门之事,明日一早送他们过河。」一名蓬头垢面的猥琐汉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来,想来便是赵大。那白衣汉子接着道:「其他门众跟着我们到後殿去吧,教主在後殿等着我们的服侍呢。」门众一听白衣汉子这麽说,立刻迅速起身,与刚才松散的模样判若两样。众人在黑白双使的带领之下走入後殿,转眼之间正殿中便只剩下上官鸿江一行人及留下来的船老大赵大,亮晃晃的正殿中登时显得冷清了起来。
上官鸿江一行人将堆放在庙侧的跪垫铺在地上,便坐了下来,赵大从头到尾默不吭声,看着一行人铺地坐下,丁瑞问道:「你们究竟是什麽门派?」赵大摇头晃脑道:「魍魉门,专收妖魔鬼怪,嘿嘿。」丁瑞疑道:「魍魉门……没听说过,韩兄,你听说过渭水之畔有这麽个门派吗?」韩刚想了一想道:「没有,我也没听说过渭水之畔有什麽魍魉门的。赵大,那黑白两人究竟是什麽来历?」赵大道:「黑白两人……?啊,是指黑白双使,那是本门教主的护身使者,黑寡妇曹二姐、白蛆章笙。」丁瑞与韩刚听了大感奇怪,像「黑寡妇」、「白蛆」这类难听的别号,一般都是对头才会用的,赵大与他们是同门教徒,照理来说不该这样叫他们,但赵大说来十分自然,既无敌意亦非轻视,彷佛完全不明白这样称呼的用意。丁瑞又问赵大道:「那你们教主又是谁?」赵大迟疑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曹二姐会不会骂我,只是说说名号应该没关系吧?」但叨念了老半天,还是没听见他说这神秘门派的教主究竟叫什麽名字。
韩刚不禁一阵恼怒,喝问道:「你们教主究竟是谁?」赵大见韩刚发怒,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惊恐道:「我说……我说……我们教主叫作鬼娃儿俞半人。」韩刚与丁瑞听到「俞半人」这名字时,不禁面面相觑,丁瑞道:「有可能是那个俞汴壬吗?」韩刚摇摇头道:「我也不敢说,不过就俞汴壬的特徵来看,确实很有可能被人起个鬼娃儿的别号。」上官鸿江cha嘴道:「丁泥鳅,你知道这个俞半人的来历吗?」丁瑞道:「这只是猜测罢了,渭水之畔有一个武林奇人,名叫俞汴壬,身高仅三尺,身型特异,腿脚功夫挺有一套,只是行事诡谲,不太和其他江湖人士往来,我也仅闻其名,从没会过此人,也不知道是否就是这个俞半人。」
刚才那犹如婴孩的嗓音自後殿传来,说道:「丁游龙见多识广,俞某佩服。」那重物拖行的声音再度响起,一个不满三尺的人走进正殿,个头异常矮小也就罢了,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