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答话。
此时大堂之上传来一阵笑声,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道:「瞿yan帮韩兄、丁兄来访,小弟怠慢了。康境,带客人进来。」那彪形大汉康境傲然道:「瞿yan帮的客人这边请。」韩刚拱手道:「叨扰了。」韩刚三人跟着康境走进杨府大堂,只见一个白须老者居中而坐,满面红光,虎背熊腰,一身劲装,竟未着长袍。东首坐着两人,一人是名中年汉子,目光如电,身材清瘦,视之不像练武之人。另一人是名青年,身材虽b那中年汉子粗壮了些,亦非孔武有力之人,神情一派轻松。两人之後站了四、五个大汉,个个有如康境般粗壮。
见韩刚等三人进到大堂,那白须老者起身迎客道:「小老儿便是杨太清,不知瞿yan帮韩兄、丁兄大驾光临,有何见教?」韩刚也不罗嗦,开门见山道:「奉敝帮帮主之命,前来取杨氏一门的项上人头。」那青年笑道:「就凭你们三人也想屠灭灵州杨氏,上官帮主也未免太瞧不起大回风刀法了。」杨太清喝道:「磐儿,不得无理!」原来这青年便是杨磐。韩刚道:「久仰杨少侠一刀伏三霸的威名,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杨磐道:「好说、好说,擎天飞龙成名之时,小子我连刀都还不会握哩。」韩刚外号「擎天飞龙」,轻功之高,当世数一数二。韩刚不愿与杨氏一家做口舌之争,一摆手道:「不知杨府是何人要先来指教?」杨府众人面面相觑,皆不知韩刚所说「屠灭杨氏一门」的说法究竟是真是假,更何况杨氏一门严阵以待的对象尚未到来,大堂上以杨太清为首的一行人都不愿贸然与韩刚等三人动手。
韩刚见一行人漠然不动,心下不快,微愠道:「杨氏若无人接招,我便要大开杀戒了!」杨磐见韩刚有恃无恐的神情,忍不住起身拔刀,杨太清喝道:「磐儿,怎麽如此沉不住气?」杨磐听了杨太清的喝骂,虽不向韩刚递招,却也没有收刀坐回椅子上。那中年汉子久久没有说话,这时开口说道:「韩兄奉贵帮帮主之命而来,我杨氏一族本该竭尽全力指教才是,只是眼下杨氏一族另有大事,无暇与韩兄一见高下,请韩兄暂且回去,待杨氏大事一了,必当好好招待韩兄三人。」韩刚怒道:「尊驾是谁?以为这样说个藉口就能打发我们了吗?」那中年汉子微笑道:「韩兄何必动怒?在下杨碇,杨氏眼下确有大事,韩兄若有兴致,便留下来瞧瞧热闹如何?」
不待韩刚答话,一名杨氏门徒匆匆跑进大堂道:「湘南派谭大侠求见。」杨太清道:「请他进来。」不一会儿,便见那名杨氏门徒领着六名剑客走进大堂,为首一人是名jg壮中年,英气焕发,腰佩长剑。其後全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其中有一名是nv子,其余四人都是男子,五人身上都有佩剑。杨太清站起身来,一揖到地,说道:「谭大侠远道而来辛苦了。」那谭姓汉子漠然道:「杨老英雄客气了。」却没有拱手回礼,也不告座便在西首迳自坐下,身旁两名青年剑客亦毫不客气地坐下,末座却是那名nv子坐了,其余两名青年手握剑鞘,肃立於谭姓汉子之後。
韩刚站在堂中,神se尴尬,眼见杨氏确实有其他大事,湘南派远在江南道,千里迢迢跑到灵州来,自然有事,瞧这谭姓汉子的神情,显然是和杨氏一门有了什麽过节。那谭姓汉子见韩刚三人站在大堂中央,并不像杨氏一族的人,便道:「这三位兄弟恐怕不是杨氏一族的人吧?杨老英雄,可否先将不相g的人打发了呢?」杨太清还不及答话,韩刚不客气道:「我道是什麽大事呢,不过就是个穷乡僻壤的乡下小派前来会面,又是什麽大事了。」湘南派的众青年满脸怒se,倒是谭姓汉子面不改se道:「本派地处偏远,也是实情,只是人命关天,此事若非大事,这世上便没其他大事了。」韩刚冷冷道:「在江湖中打滚的人,要嘛就是杀人,要嘛就是被人杀,时不时扯什麽人命关天,那不如金盆洗手,别再过问江湖中事,在家颐养天年得了。」坐在谭姓汉子身旁的黑面青年怒道:「本派在江湖中行侠仗义,铲j除恶,置生si於度外,所为的不过就是正道二字,想来你们这些旁门左道是不会明白的。」韩刚道:「正道左道,岂是自说自话,谁是正道,谁是左道,江湖上自有公论。」黑面青年挑衅道:「你也知道正道左道乃是江湖公论,敝派可是江湖上公认的正道门派,不知前辈是何门何派、哪帮哪会啊?」韩刚讽刺道:「正道归正道,只不过没几个人听过罢了。」黑面青年拍桌道:「我就不信尊驾的名头有多响亮!」韩刚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瞿yan帮擎天飞龙韩刚便是在下。」那黑面青年活像是被颗j蛋噎住喉咙似的,胀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接不下去。
那谭姓汉子一听眼前这jg壮的初老汉子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擎天飞龙」韩刚时,不免皱了眉头,但随即回复了平和的神情说道:「小徒鲁莽,不知韩兄盛名远播,多有冒犯,非剑,向韩前辈陪个不是。」那黑面青年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拱手向韩刚道:「小子楚非剑不由分说与韩前辈争执,言语中多有冲撞,请韩前辈见谅。」韩刚挥挥手道:「罢了。」又对那谭姓汉子道:「尊驾姓谭,不知与贵派谭掌门如何称呼?」谭姓汉子笑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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