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敬见状立刻将已经用金h绸缎包裹好的玉雕板藏到身後。独孤母勉力举起右手阻止元斌道:「且慢,元大哥……那玉雕板今日没有被我砸碎,必然有其缘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让独孤家的後人继续保有那块玉雕板吧。」元斌不忍违背独孤母的意思,只能作罢道:「既然你这麽说了,我也不便擅自毁去,至於独孤敬兄妹,我定然会好好看顾他们的,这你不必担心。」独孤母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敬儿、茜儿,好好过日子,别老想着报仇、仕进,平平凡凡的过日子,也就够了……」独孤母闭目垂手,没了气息。
元斌取出钢针再刺独孤母的人中大喊:「祝姑娘、祝姑娘!」但独孤母已无任何反应了。独孤敬兄妹俩人哭倒在独孤母的怀里,白纯儿站在一旁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上官鸿江看不过元斌不住猛刺独孤母,一把抓住元斌的手臂,说道:「元大侠,人si不能复生,你这麽做,独孤伯母的遗容便要给你毁了!」元斌扯了一下手臂,手臂动弹不得,无意识间松手针落,不再有其他动作,只是低头落泪。
时间彷佛静止了,上官鸿江放开元斌的手臂,呆立在原地,看着哭泣的独孤敬、独孤茜、白纯儿及元斌,看着重伤倒卧的丁瑞,看着si去的独孤母,这不是上官鸿江了。」丁瑞道:「那麽姜兄到灵州城来又有何事?为何要窥视灵州杨氏的宅邸?」姜贯吱吱唔唔道:「这……这……我们赵帮主派我到此,自有其用意。」丁瑞问道:「若非要找本帮麻烦,为什麽要跟着我们回到客栈来?听你的说法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要去找灵州杨氏的麻烦,这件事是帮主私下命令我去做的,即使是帮中弟兄也没几个人知道我这趟出来是要做什麽才是,为什麽你会知道这事?」姜贯道:「多说无益,看招!」说着向丁瑞递出短戟,丁瑞使刀招架,两人再度交手。上官鸿江见这姜贯从头到尾就没有朝白纯儿看上一眼,心想:「既然这姜贯又不是要来找我们麻烦,又不是要伤害纯儿,只是跟踪我们,也不是什麽冒犯,让他赔个不是就放他走了,也没什麽。」便朗声道:「姜六当家、丁泥鳅,两位且别忙着动手,听我一句话。」丁瑞向後一跃,仍是挡在客栈门口,姜贯自知打不过丁瑞,只得停手不打,听听上官鸿江要说些什麽。
上官鸿江道:「姜六当家,我只想知道两件事:其一、你到此处是不是要对付瞿yan帮;其二、你到此处是不是要追捕玉门关白氏的遗孤,剩下的事是贵帮帮中之事,我也不好过问。」姜贯道:「我到此处来既非要对付瞿yan帮,亦非追捕玉门关白氏之人,上官少帮主若是不信,那只好在功夫上见个高下了!」上官鸿江道:「那好,你既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小温侯,我就勉为其难信你一回。但你擅自跟踪我们到此,却不容你对我们无礼,你向我们陪个罪,就让你离开。」韩刚忙道:「鸿儿,此事大有蹊翘,不可轻易将此人放走!」上官鸿江摇摇头道:「即使扣住此人,也未必能问出什麽内情,不如就卖他个人情,放了他吧。」姜贯道:「上官少帮主如此通情达理,实是江湖上的一大幸事,江岷帮姜贯无故跟踪瞿yan帮诸位武林同道,在此谢罪。」说着一揖到地,算是谢罪。正当姜贯打算离开时,丁瑞仍是挡在客栈门口,好整以暇的摆弄手中的大刀,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姜贯道:「丁游龙,贵帮少帮主已经答应了让我离开,请你让让。」丁瑞嘻皮笑脸道:「我们少主要你谢罪之後才能走,我可没瞧见你谢罪了呀。」姜贯怒道:「我刚才一揖到地,躬身行礼,你没瞧见吗?」丁瑞笑道:「随便窥视我们少主的行踪,只是躬身行礼就算赔罪,也把我们瞿yan帮瞧得忒小了吧!」姜贯变se道:「不然丁游龙打算要我如何赔罪?」丁瑞道:「要不留下些什麽,要不就在身上留几个洞吧。」韩刚附和道:「正是!」姜贯回头向上官鸿江道:「上官少帮主,你也要我留些什麽吗?」上官鸿江为难道:「既是丁泥鳅和叔公都这样坚持,我也不好反对,要如何做,请姜六当家自己决定吧。」姜贯愤愤道:「多谢瞿yan帮的恩德,姜贯没齿难忘!」说着便举起短戟刺穿左臂,又复拔出,鲜血直流。丁瑞让到一旁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姜六当家请!」姜贯极为气y,既不包紮,也不按住伤口,眉头皱也没皱便大步离去,沿路满是血迹。秃头老六见姜贯自伤离去,竟瞧也没瞧自己一眼,连忙跳起身来,跑着追上姜贯,还沿路大喊:「姜大哥,等等我呀。」转眼便消失在街角。
上官鸿江埋怨道:「平白无故要人自伤身t,这下得罪了江岷帮,看你们回去要怎麽跟爹爹交待。」丁瑞道:「为了要收留小姑娘,这江岷帮是势必要得罪的,早几天得罪、晚几天得罪,也没多大差别。」韩刚亦道:「若不给江岷帮一点苦头嚐嚐,他们还以为可以随便欺到我们头上来哩!怎能跟他们客气?」方济世见周遭旁人皆露出惊恐的神情,知道刚才的一阵剧斗吓坏了旁人,便向丁瑞道:「丁兄,此地不是说话之处,不如到我们房中叙明来龙去脉,以免引人侧目。」丁瑞也注意到自己一夥人太过引人注目,便点点头,扶起韩刚,随方济世、白纯儿和上官鸿江来到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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