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渠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骂丁瑞是个老狐狸,但随即笑道:「丁游龙客气了,今日要我卖上官帮主一个面子……也成,但总是要给我一些东西好回去交差,这样吧,你给我一对眼珠、一条右臂,我立马放你们走人。」丁瑞闻言冷笑道:「看来今天是非动手不可了,张四当家是真有把握能打赢我,还是不把我们上官帮主放在眼里?」张渠冷然道:「丁游龙这哪儿的话,今天是你丁游龙找上我张某人,不是我张某人找上你丁游龙,怎麽着?这会儿反倒是你说我张某人不将贵帮上官帮主放在眼里了?我张某人都还没说你丁游龙不将本帮赵帮主放在眼里呢!」
丁瑞眼见交涉破局,心想先下手为强,翻身一拳击向张渠,眼见张渠一身单衣,未携兵刃,是以赤手出拳,不肯占兵刃上的便宜。张渠退让半步,半封半架卸去了这一拳的劲力,一掌推向丁瑞的肩头,丁瑞反手正要招架,张渠已缩掌出腿,踢向丁瑞後腰,丁瑞翻身上跃,在张渠脚尖上一借力,翻身落在五步之外。丁瑞一落地正要抢攻上前,张渠摇摇手道:「丁游龙何必太过冲动,我张某人今日并不想和你在功夫上见真章,只不过就事论事而已。今日我若是放走白日麒的孙nv,日後不免有人要上江岷帮来为这档子事寻仇,纵然我江岷帮也不怕这些个妖魔小丑前来作乱,但总是多了些风险;倘若今日放走的是个寻常的小姑娘,则於我江岷帮毫无瓜葛,我手下的这些个狗崽子自然也就不会为难她。」
一听张渠如此说,丁瑞马上会意,江岷帮之所以要赶尽杀绝,不外乎就是担心日後有人上门寻仇,若是今天答应要这个小姑娘日後绝不上门寻仇,说不定就得以保住这小姑娘的一条x命。然而这个小姑娘全家人都si在江岷帮手上,要让这个小姑娘日後长大不去找江岷帮报仇,也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了一些。丁瑞衡量眼下情势,敌众我寡,又有张渠在场,就刚才交手的三招两式而论,丁瑞自忖仅略胜张渠一筹,光是张渠一人,自己就要斗到百招以上才能侥幸胜得一招半式;余下华九虎、杜彪、邵蓉娘三名好手,凭上官鸿江及方济世两人联手,也顶多只能击败两人,若是三人联手,上官鸿江及方济世两人反而要落败,更何况外围尚有十多人未算在内,这些帮众虽然武功不高,但是人数一多,也是不容小觑。丁瑞顾忌上官鸿江身在其中,没有必胜的把握,不敢冒险强攻,对方既然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人,条件都开出来了,也只有先答应下来,未来尚有变数,那就到时候再烦恼了。
丁瑞打定主意後便道:「张四当家这话倒也有理,看这儿离玉门关都有多少里路了,白日麒的孙nv三更半夜的怎会跑到这种荒郊野外来呢?想必是张四当家手下的弟兄们认错了人,我老泥鳅在此保证,日後绝不会有人为了这档子事上江岷帮寻仇,倘若有人不知好歹,为了这件事上门寻仇,先吃我老泥鳅一刀再说!」
张渠微微颔首,正要答话,华九虎忙道:「四当家,这小姑娘确实是白日麒的孙nv无误,我们十几个弟兄自玉门关一路追到此地,大夥十几双眼睛都盯着瞧,怎会认错人?」张渠冷冷的看了华九虎一眼,也不见张渠扬手,只听见「啪」的一声,华九虎的脸上便重重的吃了一巴掌,立时便浮出五指乌青,b之华九虎刚刚赏给邵蓉娘的那两巴掌自不可同日而语,邵蓉娘隐身在帮众之中,内心窃喜,却不敢笑出声来。
张渠不屑道:「从玉门关追到这儿来?那还挺努力的嘛!十几个大人追一个r臭未乾的小姑娘还得追这麽远?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江岷帮还要不要在江湖上立足呀?」华九虎连忙解释道:「不只是那小姑娘,那方……」话还没说完,脸上又吃了一记re1a辣的巴掌。张渠冷冷道:「我在和丁游龙说话,哪轮得到你三番两次cha话!丁游龙说这小姑娘不是白日麒的孙nv,那便不是,丁游龙是什麽身分地位的人,怎麽可能随口胡说,欺骗我们这些後辈呢?你们给我回玉门关好好找一遍,如果没有找到白日麒的孙nv,提头来见!」
华九虎两颊乌青,一脸愤恨不平,碍於张渠在帮中地位,不敢吭声,一语不发地带领手下帮众向玉门关而去。张渠翻身上马,丁瑞拱手遥送道:「张四当家慢走,恕老泥鳅不远送了。」张渠微微一笑道:「丁游龙身手果然不凡,但看这招如何?」张渠右手鈎、左手挥,一招「披荆斩棘」将马鬣扫断,鬣毛纷飞,那马却如毫无所悉一般,功力之纯熟,可见一斑。丁瑞知是试他功力深浅,翻身後跃,连踢七脚,正是一招「龙王摆尾」,这招既避开上身要害,又复连攻七脚,端的是难以抵御。张渠朗声一笑道:「领教丁游龙高招。」语音未落便驰马而去,转眼便追上江岷帮帮众,消失在夜se之中。
直到张渠的背影消失後,丁瑞才松了一口气,拍x道:「侥幸、侥幸。幸好张渠那小贼没有要和我动手的意思,要不然大事可就不妙了。」上官鸿江闻言,奇道:「丁泥鳅,你说大事不妙是什麽意思呀?」丁瑞烦躁得抓抓头道:「少主,还不就是你乱来,不由分说便cha手管这档子事,害我得替你强出头,要是只惹上华九虎这等人物也就罢了,大不了全杀了灭口,也不是什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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