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岔开话题道:「东奔西跑忙了一天,还是早点睡吧,方兄一早不是还要到渭水畔寻觅药草吗?」边说还边向方济世使眼se。方济世很想假装看不懂丁瑞的暗示,但想想丁瑞说的也没错,便接口道:「丁兄说的也是,早些就寝吧,明日早些起来替俞教主他们寻觅合用的药草。」说着便和丁瑞两人将满殿的烛火熄灭,只留下神像两旁的长明灯不灭,众人就寝,一夜无话。
翌日方济世早早起身,顺着水神庙後的小路直达渭水河畔,正想下到水边,忽闻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你说教主他有何用意?」正是曹二姐的声音,另一人问道:「用意?什麽用意?」却是章笙。方济世察觉两人的对话有异,遂没有现身,躲在岸边的长草中偷听两人的对话。只听那曹二姐道:「你别给我装蒜,教主假装得病是为了防备那些人吗?」章笙假惺惺道:「这魍魉门中武功最高的是你黑姐,你道教主他不晓得吗?连我们两个联手都打不赢那人,你想凭那矮鬼能打赢这些人吗?」曹二姐怒道:「白蛆,你别乱嚼舌根,当心我赏你一根神针吃吃,本门不以武功排坐次,教主之所以能够当上教主,是因为教主他神机妙算,志向远大,很令人敬佩,我才心甘情愿服侍教主,你别说些不敬的话。」章笙笑道:「黑姐何必客气,论武功,连我都可以轻松了结那矮子,何况是黑姐你?但是论y谋诡计,我们又怎麽能及得上那矮子的一根脚毛,差得远、差得远!谁知道他这次装了个巨足病,是不是又在想什麽害人的诡计?劝你还是别想了,就算你想破头也不可能猜到那矮子的心思,何必白费心力?」方济世听到此处,不禁冷汗直冒,昨日大夥劳碌奔波,并未派人守夜,魍魉门没有趁夜袭击,可说是万幸。曹二姐推敲道:「教主若是想要截下他们来,让我用些小花样,他们保证过不了渭水,但教主既不要我动手,又派我来做这劳什子,究竟想做什麽呢?」章笙道:「谁知道?大夥走着瞧!好了,大功告成,咱们走吧。」曹二姐漫应一声,似乎还在思考俞汴壬的用意。两人沙沙的脚步声响起,没多久便走远了。
方济世等到两人离去後,到水岸边探看,并未发现什麽不对劲的事物,便连忙沿小路回到水神庙,沿途还提防着别被黑白双使看见,心想:「我本想这俞汴壬并非如谣传的行事诡谲,反倒颇富侠义心肠,没想到一切都是演技,不知心里在打什麽鬼主意。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先招呼丁瑞他们离开,才是上策,过河之事,再商量不迟。」回到水神庙时,丁瑞、韩刚已经醒了,正在准备行囊马匹,两个孩子还睡得香甜。方济世将听到黑白双使的对话说给丁、韩两人听,丁瑞道:「瞧不出来这俞汴壬演技这麽好,骗得我们团团转。」韩刚倏然站起,激动道:「这群鼠辈,竟敢欺骗我们,瞧我不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丁瑞连忙拦阻道:「韩兄,敌暗我明,正面冲突,对我方未必有利,虽然你我两人的武功高出他们一大截,但少主在此,能不行险就不要行险,这魍魉门既然不怀好意,我们避之为吉,若是有个差错,你想我们回去要怎麽跟帮主交待?」韩刚也不是全然不懂得评估局势的莽汉,听了丁瑞的考量也觉得有理,便道:「那好吧,这笔帐就先记下来,改天再来找这鬼娃儿算帐!」三个大人商议已定,便将上官鸿江及白纯儿叫醒,立即出发。
一行人沿渭水北岸向东而行,走了不到五里,方济世双眼发黑,手足无力,险些坠下马来,只能勒马停下,上官鸿江等三人也只能跟着停下来,五人皆觉头昏眼花,显然是中毒了,白纯儿年纪最小,毒发之後立时便昏了过去。韩刚道:「taade,还是着了魍魉门的道!我们又没有吃他们的东西,又没有碰着他们,怎麽连小姑娘都中毒了?」方济世道:「下毒的方法千百种,你防得了一种又怎能防得了二种?」丁瑞道:「这下该怎麽办,要回去b他们把解药交出来,还是要另寻解毒的方法?」
草丛中突然有人说道:「毒都下了,难道会让猎物逃走吗?马上就会追来啦!」韩刚喝道:「是谁?」那人道:「不过是个老太婆,别那麽紧张。」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婆婆自草丛中走了出来,迳自走向昏倒在地的白纯儿,上官鸿江虽然中毒之後站也站不稳,仍然挡在白纯儿身前,不让这个来路不明的老婆婆靠近白纯儿,那老婆婆笑道:「小少爷,你们中了黑寡妇的毒,她会让你们si不成、活不了,那小姑娘更是他们上好的材料,就算这样你还是不肯让我瞧瞧那小姑娘吗?」韩刚道:「哪来的臭婆娘,滚到一边去!」那老婆婆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恭敬一些。」也不见那老婆婆迈步,只听见韩刚惨呼一声,竟倒地不起。那老婆婆嘟囔了一句:「还叫得出声音来,武功算是不差的了,手少y心经已然迟滞,这毒下得真猛,再过一个时辰便没救了。」丁瑞不知这老婆婆是敌是友,但她一出手便撂倒了韩刚,即便韩刚身中剧毒,也不会如此不济,眼前这痀偻老婆婆武功高深,那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丁瑞自知不敌,只能抱拳恭敬道:「我的同伴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我代替他向您道歉。听老前辈的口吻,似乎有法子能救我们的x命,请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那老婆婆叹道:「解毒的法子,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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