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把天空笼罩得严严密密,星星和月亮也被遮盖得没了踪影,狂雷几乎把天空分开好几份,暴雨倾盆而下。
在这个黑暗上空下,繁闹都市依旧沸腾,依旧光华夺目,庆祝什麽节日呢?也许无人知晓,人们只是单纯兴奋地奔在市中心趁着暴雨狂欢。一字型的灯光长龙完全停滞在雷雨下。
新闻无聊地播放着并不出奇的趣闻。
“……人群冒雨狂欢,市中心交通严重阻塞,警方正……”
开冰箱,取啤酒,关门。一切都是习惯而单调得不能再单调的动作,柳诗关上灯,让多余而枯燥的灯光无法破坏这黑暗的夜se。毕竟这是炎夏里来之不易的暴雨。步出yan台,天际还闪着雷光,繁密的水珠却已感染着大地。市中心的繁闹反倒显得城北这个稍嫌偏远的地方更为宁静,更为黑暗。远处的房屋没有丝毫灯光,但柳诗依旧喜欢,正是这样才使她ai上这个城市,这个神奇的城市。
午夜的暴雨来得突然,但懂欣赏的人不只是她一个,就在抬头喝酒的刹那,视线余光轻灵地一瞥,邻房的上层yan台上,坐着一个同样喜欢夜的人。也许这只是她的主观感觉,但可以确定对方也一定为这场夜雨而x1引。只是还有同类午夜未眠,这倒x1引了她的视线。在雨线密集的封锁下,依稀可辨的这个人似乎并不是个平和的少年。他的目光尖锐而有略显柔和,脸上总是一副毫无表情却又带有慑人的某种严肃,或者应该说是不喜欢把表情浮现於脸上的那种人。柳诗看着更不禁浑身一阵哆嗦,这个人看久了会让人觉得冷冰冰的。生怕被发现似的,她回了回头,重新面对雨景,但心却早已飘去了,去了哪里?那个人!柳诗始终无法按奈心情,悄悄地转着目珠看。
“呃……”她失望地啊了一声,yan台上早已没了人影,大概夜了,人家也要休息。这样安慰,她也长叹一声可又无聊地笑了一笑。
雨过,便来天晴,晨光洒落下来的教室内,静心地聆听着新学年的教诲,悻悻学子个个jg神抖擞,惟独一人。昨夜失眠,使她jg神恍惚,昏昏yu睡,但好几次都靠坚定的意志保持着坐姿。时间久了,也就乾脆抚弄起手中的钢笔,以免入睡。新学年的动员课,异常单调,几乎是重复上一学期的说话,柳诗侧着头,透过光滑的玻璃窗斜视着校道上开始脱落的h叶,炎夏正以缓和脚步慢慢离开,凉秋的步伐却急急地赶来,在这个夏天将逝秋季将至的时节往往令人最难适应。柳诗无脆地打了个呵欠准备继续装出专注的样子时,一个意外的身影出现在披撒晨辉的校道上,更留住了她的目光。
淡蓝se的牛仔长k和短外套,内穿一件湛白t恤在敞开的外套下格外醒目,但更令人注意的是束在背上的马尾长发,挂上个布袋冷冰冰望着这栋七层高的教学大楼,冷浚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这边窗户,柳诗出奇地望着,那个人分明是昨晚的……
她浑身哆嗦,心里总觉得对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根本无法也无心上课,脑海里一直浮现那双令她心神不定的目光,直到窗外什麽也没有了才稍稍平静下来。
好不容易过了三堂课,午休时间快到了,习惯x地与同桌笑闹一番。
“听说邻班今天来了个cha班生。”
她好奇的“吓”了一声,忆起今早的情景便迫不及待地追问:“真的吗?”
“嗯!是个男的,听说长得很帅而且很酷的!啊,要是能早点见到他就好了!!”
听完同桌一番充满渴求的诉说,柳诗打了个寒战:“瞧你这模样……”心里却想:难道是他?
说归说,心神倒开始飘忽起来。最後一堂课就恍恍惚惚地过去了,柳诗趴在座位上,望着同学三三两两地离开教室,她也曾想过到饭堂打饭,但是只要一想起那个cha班生,就没胃口,在教室里发呆。
清静的课室,一点人气也没有,呆的时间长了总让人心里毛毛痒痒。正无聊间,忽然有一个想法击醒她:想那麽多不如去看看。
从邻壁教室经过,情景一样,清静非凡,她有点失望地转身决定去打饭。
这个时候通常是学子们打饭进餐的高峰期。放眼望去,饭堂之内,人cha0汹涌,来来往往的人们也只能相互迁就着慢行。一盆盆饭菜热气蒸腾,偌大的饭堂也变得温温热热的。柳诗站在大堂门口伸长脖子,拉起了脚跟,在人山人海中寻找那个冷俊的面孔。就在她专注于眼前功夫时,忽而听得一旁两名男学生的对话。
一人说:“这次有好戏看了,连老窝那家伙也敢惹。”
另一人说:“刚cha进来就被教训,以後的日子可要倒楣了!”
……
……
柳诗越听越疑,只听得一“cha”字已把她的心掀得老高,自然地想起老窝这个人,他可是校内的“名人”,哪一次聚众斗殴没有他便是奇迹,更奇的是每次都抓不到他。
听到这里她亦觉好奇地便靠过去打断他们的话:“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们说的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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