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荀拓回y省是陆逸禾的临时起意,让他从3800公里的地方赶回并不实际,所以她选了个折中的地方,让他开一夜车便能回到她面前。
是以,当陆荀拓开出城又兜了很大一圈,又被告知地点有变,急匆匆推开位于苏园陆宅的大门时,陆逸禾正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喝盖碗茶,茉莉花茶,茶汤色特别漂亮。
“一回来就跑到a市来,跟陆荀庭的未婚妻搞到一块,还瞒我瞒得严严实实。”短发女人坐在上位,脸上看不出太大的怒色,轻轻放下盖碗茶。
“姐,你让我回来就这事?”陆荀拓坐在陆逸禾旁边。
“不然呢?我要见你还需要什么理由?真把自己卖给那个女人了?”
陆荀拓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低着头沉默。
苏园这个宅子是古宅,鞋子踏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很干脆,走廊上就由远到近传来一双鞋子走了的声儿。
陆荀拓抬头一看。
门口走进来一姑娘,齐肩短发被盘起,这姑娘皮肤瓷白,一张小脸素着,生得秀丽,月弯眉,樱桃嘴,颇有江南风情,她穿着一套浅青色的丝质连衣裙,搭了一件小羊绒衫,手里捧着一瓷盘子绿豆冰糕。
姑娘姓葛,名字叫谨微,表面看着柔柔弱弱人畜无害一姑娘,背地里,人是国安局外加国家安全部秘密任务执行人,跟陆逸禾这个搞指挥的能玩到一块的人物,
姑娘性格和善,说话做事圆满周到,脑子转得快,反应敏捷度很高,反侦察能力强,年纪比陆荀拓要小一岁。
“放下吧,忒重。”陆逸禾抬眼看了眼面前漂亮的姑娘,又瞟了眼陆荀拓,还是低着头装死。
“拓二哥?前几天不是说在l市吗?”
葛谨微看了几眼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也许是在姐姐或者外人面前,他有些不大想说话,好几个月没有执行任务,人白回来一圈。
“是一直在这几边跑而已。”
葛谨微看了眼陆逸禾浅笑了一声,原本是她在这边和人接头,陆逸禾觉得太危险,把陆荀拓叫过来的。
“是因为谨微在这边有个任务,你明天跟她一起去,谨微,交代一下细节。”陆逸禾拿了一块桌子上的糕点,起身离开大厅。
“好。”
葛谨微也没扭捏,当即和陆荀拓说明任务细节,以及他需要配合的地方,他们是最熟悉的人,是战友、朋友更是家人。
陆荀拓和葛谨微最有默契,这是整个血铸小队都很认同的事实,尤其是在任务中扮演情侣,两个人很在行,有时候好到队里的人都会模糊他们的关系。
“这次收到情报我会立马回报给其他作战部队,你也可以早点脱身这个任务。”
两个人靠得很近,这样的窃窃私语只有他们听得见。
女人穿着一条连衣裙,坐在吧台,艳色的灯光在她脸上乱舞,看似漫不经心地在和旁边的男人聊天,实际在观察周围情况。
“你要去救那个收集情报的女同志?”
陆荀拓一只手拿着装着酒的杯子浅浅喝酒,一只手按在她身后的凳子上,只是微微侧头看着她,并没有任何逾矩行为。
“小禾姐跟你说的?”
“说了一点,她说他们并没有同意你的行动。”
他看了一眼其他地方,似乎有人在周围。
一个穿着西装大腹便便的光头男人,朝葛谨微走过来,陆荀拓把手收回,转身看着其他地方。
男人在葛谨微旁边说了几句,随后离开,她扭头跟陆荀拓悄声说:“我们回车上去。”
陆荀拓跟着她回到一辆商务型奔驰上。
“同不同意这个线人我都要,她是在帮我找情报的时候被抓的,一个女孩子,我要尽全力救她。”
她看了一眼陆荀拓,示意他坐后面。
“你知道,你们是有战俘训练的吧,”
葛谨微把车门关上,开始进行粗略检查,防止车上有人安装针孔摄像头或者窃听器。
“其实我们也有,所有的秘密任务执行人都要参加特训营的战俘特训,虽然跟你们的比起来,我们这个不算什么,但那还是很可怕,说句没骨气的话,到现在回忆起来我是如何度过的那几天我都害怕。”
“更何况,她是帮我们找间谍才被抓的,今天我无论拼尽什么人脉都要救她出来。”
葛谨微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手放在方向盘上,他们位于一条昏暗的巷子口,第一次在这种安全的地方接头,明明危险系数相对于其他地区执行任务来说不高,葛谨微却仍旧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些年,她们一直和银行家、货币基金极客、中层外交官打交道,致力于在这其中寻找可靠的线人,为国安局提供更高效的服务。
一个可靠的线人培养起来起码要按照年为单位计算,除了是因为自身事情连累了那个女孩,葛谨微更不想失去这个线人,她培养一个人脉出来是很困难的事情。
她接触这行也才堪堪四年,这个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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