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韵气得咬牙切齿,瞥向桌面上的照片,冷笑了声:“我现在跟你好好谈,你愿意听也给我听着,不愿意听也给我听着,你马上跟沉宴分手,我安排你出国留学。”
“我不会分手的。”
“啪——”巴掌扇歪了范思思的脸,白皙娇嫩的脸上露出红色巴掌印。
方韵瞳孔瑟缩,怒意中发:“你妈就教育出来你这么个不通人性的东西?你还年轻,贪图当下,只会让你失去更多,我可以给你安排更好的学校,你将来愿意回国,我也可以给你安排很好的工作。”
范思思摩挲着巴掌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她没回话,抢过手机离开了咖啡店。
刚走出两步,被方韵拉扯住,犀利的言语攻击并未停止。
“不要以为你去找沉宴就能改变什么现实,我是他妈妈,他到最后,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你应该清楚。”
范思思呼吸一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扯开她攥住手臂的手,冷冷道:“如果他听方阿姨的,方阿姨就不会来逼着我出国了吧。”
出租车上,她心跳得厉害,委屈心酸,害怕恐慌,各种情绪。
司机问她要去哪里。
她连目的地都没有,沉宴说这场实验很重要,如果成功的话,他们整个团队就能评选奖项了,这对他个人还有团队都很重要。
他想做一名科学家。
她该让他心无旁骛的。
脸上的疼痛感持续,她报了钱佳佳的学校的名字。
到了校门口,她好像又没有什么话要同钱佳佳倾诉了。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针没有扎在自己身上,永远都感受不到那种疼痛。
沉宴实验中途给她发了消息,问她怎么还没到。
她借口说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晚上沉宴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宿舍里,担心自己会哭,她索性就没接电话。
沉宴忙完实验的事情,已经8点钟了,众人还在整理实验报告,他脱下白大褂,离开了实验室。
范思思一直不接电话肯定是有原因的。
方韵晚上给他打了电话,他当时在忙,就没跟方韵见面。
他心里咯噔了下,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猩红,再次给范思思打了电话。
大概是怕他担心,她整理好情绪,接通了电话,轻轻地回应着他:“我刚去洗衣服了。”
沉宴蹙眉,心脏慢慢揪了起来,温柔道:“没去我那里吗?”
“没有。”
舍友从外面回来,看到她脸上的红印,没注意到她在打电话,惊呼道:“你被打了?脸都肿了。”
方韵那巴掌用了些力道的,她半边脸都是痛的,她捂住话筒,示意在打电话,舍友赶紧捂住嘴,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已经听到了。
“我还没吃饭,我去找你。”
她以为他没听到室友的话,松了口气:“我今天有点累呢,你在学校附近吃点吧,我给你点外卖吧。”
他眉头蹙着,扫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吃个饭要不了多久时间。”
“我”
“见面说。”沉宴打断了她的话,“我快到你学校门口了。”
范思思紧张起来,气若游丝:“哥你妈找我了。”
“你先到宿舍楼下等我。”
她耳边盘旋着那句我是他妈,你觉得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她在他要挂断电话时,低低地问:“还记得以前我问你,我和你妈掉水里你会救谁的傻瓜问题吗?”
他呼吸沉了沉:“我们见面说,我不喜欢隔着话筒,听你哭。”
她声音哽咽了:“哥我不想哭。”
“好,你不想哭。”他哄着她,顺着她的话说着,范思思忍了一下午的情绪忽然就爆发了,声音里浓浓的哭腔:“哥我疼”
话筒里传来女孩沉沉的哭声,一下下地如同撞在了他胸腔最柔软的部分,他捏紧了话筒,停好自行车,哄着电话那端的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哭,别哭了,我马上过去找你”
宿管见沉宴冲进来,赶紧拦住他,沉宴只好说他女朋友生病了,没办法下楼,他上去背她。
宿管半信半疑,跟着他上了楼,沉宴敲门,是她舍友开的门。
沉宴礼貌地点了点头,走到范思思的桌边,拥抱住她:“好了,不哭了,我来了。”
宿管看着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对沉宴的印象分大打折扣,原来是惹女朋友哭了,才这么死乞白赖地求着她,还扯谎说女朋友生病了。
小姑娘哪像是生病,明显就是被渣男欺负了呗。
宿管语气不好:“赶紧的,女生宿舍不允许男生进来的,学校要是知道了,该扣我钱了。”
沉宴拿起她桌面上的包,把手机塞了进去,拦腰将她抱起,力量爆棚,室友张大了嘴巴,她男朋友抱她走两步就累的跟条狗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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