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了什么?还不是天天拿嫁妆补贴这个破落户?”
“莺莺!”年氏沉下脸:“娘与你说的话你一句也听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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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我隐忍,你以为你们兄妹能安安稳稳在府上过日子?若不是我隐忍,你以为我这个伯夫人的位置能做到今日?”
“听娘的。”年氏说:“过段日子你便回通州去。你放心,薛家不敢对你如何。”
十几年前薛家还算是兴旺,但薛老爷在通州做官这些年,政绩平平,屡屡得不到上头重用便日渐没落了。如今薛绍琪想谋前程还得指望沈家帮衬,是以,沈如莺名声再不好,薛家也没打算休她。
等安抚好沈如莺,年氏出门见王婆子一脸急色等在那,问:“又发生了什么?”
王婆子正要开口,那厢有个小丫鬟跑进来:“夫人快去账房看看,老爷发怒要把账房先生拉去报官。”
年氏听了没好气:“为何要报官?”
“说是老爷查账册,发现少了一千多两。”
年是心虚地顿了顿,少的一千多两是她支取的。这几日那孟晖要钱频繁,她不得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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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跟在后头:“夫人,夫人快救救老奴儿子,老奴那不成器的儿子昨日被官府抓去了,连铺子都封了。”
闻言,年氏转身:“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王婆子把那婢女挥退,低声道:“说是从铺子里查出了私铸银,可夫人清楚,私铸银关我们什么事?这银子从钱庄里取出来的,咱们也是光明正大地用啊。”
“私铸银?”年氏暗暗心惊,那钱庄是她年家的分舵,这十几年都是从里头兑银子,怎么就突然出了私铸银?
思忖片刻,她道:“此时非同小可,待我一会写信回葛州问问情况。”
“哎哎哎”王婆子忙点头应,追问:“夫人您看老奴那儿子怎么弄?昨儿就被下大牢”
年氏这会儿忙得焦头烂额,她哪里有精力管个奴才的儿子?
脚步不停道:“王根福若是真犯事我也帮不上忙,但若是冤枉的,你只管把心装肚子里,顶多坐几天牢就会出来。”
王婆子一噎,见她不管自己儿子死活,顿时心寒。
“对了,”年氏想起件事,又停下:“昨日交代你办的事可得抓紧,切记一定要隐秘,不能露任何马脚。”
见王婆子耷着眉眼,她耐心道:“你放心,你儿子的事我记在心上,等这事办好了,我托关系把他捞出来。”
“哎呦!多谢夫人!”王婆子赶紧跪下。
“得了!”年氏说:“去吧,记得我交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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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廷休沐,陆亭知昨夜看议谳看到半夜,难得起迟了些。这会儿他张开双臂站在镜前,小厮帮他穿衣裳。
另一名小厮在收拾东西,见昨日换下来的外袍,犹豫了下,问:“世子爷,这衣裳可要拿去熏香?”
陆亭知透过镜子瞥了眼那件紫色衣袍,淡淡道:“不必,放箱笼里去。”
小厮纳闷,这可是件崭新的衣裳,昨日夫人特地派人送来给世子爷穿的。才穿过一次呢就放箱笼里去?他家世子爷好些衣裳放箱笼里都积灰了,这件估计也会如此。
小厮心疼,但也不敢说,只得赶紧把衣裳叠好,然后锁进香樟木大箱子。
过了会,护卫来禀报,说二皇子朱瑾潇来了,在阁楼书房等着。
陆亭知点头,吩咐:“早饭端去阁楼。”
阁楼书房里,朱瑾潇背手站在一幅水墨画前。
听见动静他转过身,打趣道:“没想到我们兢兢业业的陆大人也会有赖床的时候。”
陆亭知笑了下,在一旁坐下来:“吃过早饭了?”
“宫里的早饭有什么好吃的?自然是来亭知这里蹭。”
朱瑾潇在他对面坐下:“我听说你查了笔私铸银?”
“好。”年氏激动,从旁拿了一匣子银锭过去:“你现在派人去报官,事成后,拿这些请官爷们吃茶。”
他眼下还有些乌青,笑道:“许久没见孟兄,近日可好?”
朱瑾潇问:“我听说大理寺收到一封告密信,是何人写的?”
“昨日抓的人招了,据他口述铺子真正的东家是易阳伯夫人。”陆亭知说。
“你放心,等这事结束,我救他出来,届时再赏些银子给你们娘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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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瑾潇兀自道:“我看沈小姐不像是疾恶如仇的人,应该不会以私人恩怨报复伯夫人,或许只是热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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