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柳……柳姑娘?”
柳莺莺闻言,立马搂着宓雅儿给她拍背,顺着胸口,低声安抚道:“表姑娘,放心,已无大碍了。”
因柳莺莺与?宓雅儿衣衫尽湿,轻薄的衣衫贴身印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窈窕的身线来,便见那身衣衫眼下聊胜于无,营救队伍赶来时,便见沈烨远远地冲着划过来的船筏抬手一摆,不多时,只?单独指着两?艘婢女婆子的船筏靠近。
两?艘船靠进后,那船上的婆子纷纷脱下外衫裹在宓雅儿和?柳莺莺身上,而后一行人丝毫不敢松懈,立马匆匆忙忙护着几?位主子朝着岸上赶。
此刻,整个?月湖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齐齐涌向了湖心处,因月湖过大,远远地看不真切,故而岸上之人一个?个?心急如焚。
这大姑娘沈月澶和?表姑娘宓雅儿是沈家整个?小?辈中最为尊贵之人,这二人若出了半分差错,今儿个?在场的所有人怕是都?讨不了好,于是,所有人纷纷一脸紧张。
正好这时,沈庆被沈月曦的贴身侍女传了话,说柳姑娘在月湖等他,有话要?对他说。
此时的沈庆因绝食几?日,继而大病了一场,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原本正在修养,可?是听到柳莺莺的消息,依然忍不住忍病下了榻。
他一方面迫切的想要?见到柳姑娘,一方面却又有些不敢将尤氏的话如实相告。
妾?
怎么可?能?
便是母亲松嘴,终于同?意让他将她纳进门来。
可?是,纳她为妾,沈庆怎么可?能有脸同?意这般羞辱甚至无耻的行径来。
在沈庆心里,柳姑娘人美心善,远胜过天上仙子,他根本配不上她,何况,何况,还是将她纳作妾室。
于是,到了月湖外,便见沈庆有些“近乡情怯”,一时缓缓停了下来,止步向前,一时没脸过去见人。
见了柳姑娘的面说什么?
说他不能娶他了,只?能纳她为妾?
他沈庆究竟何德何能,能纳她柳姑娘为妾?
柳姑娘虽家门不高,却也?是官家之女,何况,她生得那般貌美绝色,肖想她之人大有人在,在这个?世界上,绝顶的权势富贵难得,然而,绝顶的美貌亦是难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有,沈庆心知,那些高门大户,那些比他沈庆更为优异之士亦有之。
柳姑娘在美貌上的地位,远胜于他在世家子弟中出色的地位。
故而,在沈庆的心目中,他们二人中分明是他高攀了柳姑娘才是。
却不料,母亲的成见竟是那样的深。
沈庆压根没有脸再出现在柳姑娘面前,更没有脸说出那样的话来。
便见沈庆面色讥讽地自嘲自笑着,一时用力的攥紧了拳头,正要?咬牙转身返回?之际,这时,忽而见远处月湖传来阵阵喧闹之声,不知发生了何事,不多时,只?听到有人匆匆跑了过来,沈庆随手拦住一婢女问道:“发生了何事?”
便见那婢女立马惊慌失措道:“禀六公子,湖中翻船了,有人掉湖里了。”
婢女正要?慌忙跑出月湖通报,却见沈庆抓着婢女的胳膊连忙问道:“何人掉到湖里了。”
婢女心急如焚道:“是大姑娘还有表姑娘。”
顿了顿,又道:“好像还有那位……那位柳姑娘。”
沈庆原本听到前面二人时,心下一诧,正要?立马跑过去帮忙,然而听到后面那个?名讳之时,便见他瞬间脸色大变,立马将婢女一松,顶着张苍白赢弱的脸,便神色慌忙,大惊失色般立马匆匆赶了过去。
话说此时所有人全部围在渡口,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湖心处,唯有白莺儿一人小?心翼翼地撑着筏子,歪歪扭扭的飘到了月湖入口处,时不时朝着远处来回?张望着。
直到盼星星盼月亮般远远看到一道月白身影自亭子那边匆匆跑了过来,便见那白莺儿捂了捂心口,而后心一横,随即一鼓作气毫不犹豫地扔下筏子便朝着湖中闭眼一跳,与?此同?时,拼命大喊了一声:“救命,救……救命——”
白莺儿朝着湖中纵身一跃的同?时,正好只?见凉亭一角的桃花林间,缓缓踏出一抹玄色身影。
那道身影负手而立,亲眼目睹了那白莺儿方才自己跳下湖中那一幕,却连个?眉眼都?不曾抬过一下,直线直接越过那道扑腾的身影,朝着远处湖心处远远眺望而去。
身后吴庸见此状亦是见怪不怪了,见湖中之人拼命挣扎,一时,扭头朝着身后看了一眼,见远处匆匆跑来的那抹月白身影,思索了片刻,不由朝着沈琅禀告道:“公子,好像是四房表亲,姓白,叫白莺儿……”
因为近来府中流传着沈六公子与?柳姑娘的亲事传闻,又因……
故而吴庸这个?称职的下属,自然提前替自家主子收集了四房的一些情况,自然便留意到了四房的那对双生花,又因双生花其中一个?与?那位……柳姑娘同?名,便印象深刻了几?分。
果然,听到吴庸提及“白莺儿”三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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