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向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
后面的事情就十分的惨痛,动静大到整个京城都看了笑话。
赵娇娇三番四次地与妻子刘氏发生冲突,薛长风一面心烦意乱,一面眼盲心盲地站在了赵娇娇这一边。他厉声斥责刘氏成婚后变得小肚鸡肠、整日里疑神疑鬼。声称赵娇娇不过是小孩儿心性,实则单纯可爱,没有恶意。让刘氏不要与人计较,处处退让。
几次受挫后,刘氏便也学会了躲避。奈何她想躲,赵娇娇不让。
拖拉地在薛府住了将近一年,赵娇娇仿佛就扎根在此处了,根本就没有走的意思。她不仅没走,与薛长风的情分一日比一日深厚。嫌京城太闷,抱怨不如她马场自由,想要外出踏青。薛长风只好让女眷陪她去郊外踏青。结果马儿中途莫名失了控,马车疯了一般风驰电子地冲出了京城。
那疯马跑得飞快,一头撞进了京郊的林子便失去了踪迹。
当时的马车里有赵娇娇,陪同出门身怀六甲的刘氏。薛长风得知消息后为了找她们,甚至惊动了官府。折腾的整个京城都听到了消息。薛府的护卫和京兆尹的衙差在京郊的林子找了整整一天,终于找到了摔到在地上的马车。里面两个女眷都受了伤。
赵娇娇伤了脑袋晕了过去,刘氏撞到了肚子,血水染红了马车。肚子里的孩子当场死去,她还有微弱的气息,但已经睁不开眼睛。
薛长风姗姗来迟,看到这等场景吓得面无人色。当即疯了一般带了两人去宫里请太医。
太医来了,最终确定,赵娇娇只受了点皮外伤。脑袋上的伤口看着狰狞,其实并没有伤及性命,顶多留疤。刘氏的情况就比较严重了。身怀六甲本就十分脆弱,磕着碰着都可能会造成伤害。何况人在马车里东撞西撞,胎死腹中不说,大出血在地上躺了一天才被找到。
只要薛长风晚一步请太医来,刘氏的命就终结在这一日。好在她运气还算不错,太医来得及时,且来的是妇科圣手老钱太医。老钱太医耗费了一整宿才将她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刘氏是三天之后才睁开眼睛的。
醒来跟守在床边几天没睡的薛长风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自请下堂。
薛长风为了求她原谅,听说在门前跪了一天。命人不顾赵娇娇的忏悔和哀求,非将人送出薛府。薛长风一面忏悔一面求刘氏再给他一次机会,保证他再不会犯这样的错。且不说赵娇娇被送出薛家时大哭大闹的模样,引来了多少好事者来看热闹,就说刘氏却听不进去。
刘氏看似柔弱实则性情刚烈,直言若他再敢说一句留她,她便会自缢当场。
两人僵持了一个月,最终还是老国公出面将薛长风关进薛家祠堂,以祖父的身份替薛长风写的放妻书。
刘氏拿到放妻书的次日,没有管身体还未恢复,就带着一个小包裹离开了薛家。
多少年过去,她们想起当初薛长风得知刘氏离开后疯魔的样子都忍不住唏嘘。转头看向已经贵为国公夫人的赵娇娇,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这世道上,甭管当初做了多少缺德事,拿到实际好处笑到最后的人才是有真本事。不管赵氏有多么不要脸皮,明目张胆的勾搭有妇之夫。如今坐在镇国公夫人位置上的人,是她。而受尽了委屈的刘氏,早已不知所踪。
她们不由地又看向院落的方向,心里猜测起王姝的身份。
“绝对不是。巧合罢了。”一个人心里这么想,其他人立即猜出来。
都以为是巧合便也没放心上。唯一将这事儿放心上的,只有镇国公夫人赵氏。
赵氏素来喜欢交际,平日里遇上大家族喜事儿总是会尽心尽力。这次却心神不宁,席面用到一半就以家中有急事离开了。
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去查王姝的生平。
她命人查王姝,王姝出于谨慎的心态也让人查了一下镇国公府。且不说萧衍行将王姝的信息保密起来。一般人根本查不出来。就说王姝查镇国公府那点儿破事,那可就轻而易举。
镇国公府的那些事根本就没有遮掩,稍稍花点心思就能查出全貌。王姝在知晓自己娘亲曾是镇国公夫人,或者准确的说,是薛家长孙媳妇。有多震惊。她完全看不出来母亲曾遭受过这么多的屈辱。怪不得从小就见娘亲身体孱弱,原来根子在这儿。
王姝从未如此生气过,怒气仿佛无数根针扎到了她的心上。
想到自己母亲不到三十就没了,王姝想起方才那妆容精美的镇国公夫人就觉得恶心。
“主子,你现如今可千万不能生气。”姜嬷嬷也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个内情,但比起已过世的刘氏,她更在乎王姝的身体,“身体正在恢复,要好好的保护。莫气!莫气!”
王姝哪里能说不气就不气?但也清楚,过去的事情她此时才来替母讨公道,也有些不现实。
不过这点理智不妨碍王姝让姜嬷嬷将镇国公夫人送的那份礼拿出来,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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