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同志,你和何老实同志是什么关系,请老实交代!”杨信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站在桌前的三个人,颇为得意地问道。
“何老实同志是我的远房表叔。”何强回答道。
“何老实同志,你在前进大队担任什么职务?你是否知道你和何强同志的关系?”
“我是前进大队的会计。”何老实回答道,“在何强同志来我们这里插队的时候,我接到了何强同志父母的信件,希望我能在这里照顾他一下。”
“那你所谓的‘照顾’是什么?是否包括想办法推选何强同志担任前进大队知青队的队长?”
“冤枉啊!”何老实有些着急地说道,“我给何强同志的照顾就是让他上我家吃了几顿饭。我们农民都不富裕,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的。至于何强同志的队长身份,这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杨同志,何强同志担任知青队队长这件事是经过他们知青队内部选举而产生的。我列席了会议,确保了会议的公正性。”此时牛奋强出言解释道,“这个结果我们还报告给了公社及县知青办,并得到了他们的同意。”
“那为什么我们这里收到了林秋菊同志的举报?她说何强同志的任命是在她完全不知情地情况下完成的。”杨信看着牛奋强,问道。
牛奋强此时才知道林秋菊还真的去举报了,而且还真的一举报就直接捅在大家的心口上。
不过现在也为时已晚,牛奋强想的是如何解释清楚。
“杨同志,知青队为了选举产生他们的队长举行过好几次会议,他们内部也有会议记录。根据会议记录和我当时的观察,林秋菊同志几乎缺席了所有的知青会议,这其中也包括选举队长的会议。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这边有会议记录可以查询。”牛奋强说道。
杨信眉头一皱,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知青队居然还有会议记录。
“你让他们将会议记录拿来给我看看。”杨信说道。
牛奋强立刻让何强去拿记录,而他则是陪着笑继续说道:“几位同志,等下误会解开了,还请各位帮忙跟上级领导解释清楚。”
“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当然会如实回报。”杨信说道,“可就算证明知青队长选举没有问题,那么知青队长有没有欺负其他知青是不是也要调查?”
牛奋强知道事情不能善了,所以也不再想着速战速决,而是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到时我给几位同志安排住处。不知道诸位的伙食?”
此时国家规定干部下乡工作的话是要自带粮票和钞票的。公社和大队是不负责这些干部伙食的,通常是安排他们去农户吃饭。然后他们将粮票和饭票支付给农户,中间不能让负责接待的农户吃亏。如果还需要住宿的话,那是要按照招待所的标准支付住宿费的。所以农民压根不怕干部来自家吃住,因为这算下来还是一笔额外收入。可是现在这些人不提粮票什么的事情,牛奋强才好奇地问了句。
杨信虽然在其他地方白吃白喝惯了,但是也知道到公社和大队不能乱来。这个工作规矩可是中央定下来的,早在建国前就确定的。如果他们敢乱来的话,那等会进去接受调查的就是自己了。
“我们今天来的匆忙,今天的伙食我们自己会解决。”杨信红着脸说道,“我们暂时在队部办公室借宿一宿。明天我们会将钱票交给你们的。”
牛奋强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此时何强也拿来了会议记录本。
杨信借口要查看会议记录就将牛奋强等人赶了出来。
三人走到队部大门口,估计办公室里的杨信等人听不到他们的话之后,何老实问道:“大队长,我不会有事吧?”
“你放心,他们不是针对你来的。”牛奋强皱着眉头说道,“何强,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大队长,虽然我和部分知青同志有过口角,但那也仅限于工作,私底下我们的关系都是很好的。”何强说道,“就算我和林秋菊同志之间也没有什么大矛盾啊。”
“不针对你,那他们来做什么?”牛奋强有些不解了。
三人边走边想,忽然牛奋强拍了下大腿,“糟了!这群人是冲着合作猪圈来的。你赶紧通知林杨来我家。”
何强连忙朝合作猪圈跑去,将林杨拽到了牛奋强家里。
“林杨,你们猪圈那边超出了多少头猪?”牛奋强着急地问道。
“没有超啊。”林杨有些摸不着头脑。“当初不是说今年暂时不混养,等我们技术熟练了再说么?”
牛奋强此时放下心,“太好了。你不知道,上面来人了。我估摸着他们是冲着合作猪圈来的。”
“那怎么办?”林杨有些着急,他现在可是将合作猪圈当成自己的宝了。
“以不变应万变。”牛奋强吩咐道,“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如何出招,如果我们自己乱了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林杨,你回去后继续按照平时打理猪圈,但是要小心有没有人往猪圈里放不该放的东西。何强,你回去好好安抚住知青们,让他们不要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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